就在大家緊張的期待中，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奶奶才一個人出來了。

    “奶奶！”

    沈筱著急了，迎上來問道：“剛才······”

    奶奶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去醫(yī)生辦再說，沈筱一句話也沒問出來，立即轉(zhuǎn)身回了醫(yī)生辦。

    “奶奶，李姐呢？”

    沈筱的性子急，剛才看到那一幕，也有些驚訝，忍不住又問了起來：“她沒事兒吧？”

    “這里說話，方便嗎？”

    奶奶看了看旁邊那個護(hù)士，問方云：“要不我們明天再說？”

    那護(hù)士也嚇暈了，就是下意識跟進(jìn)來的，也看出來奶奶的意思了，連忙站起來出去：“我還有事兒，你們聊吧！”

    方云也不知道奶奶要說什么，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護(hù)士立即去了護(hù)士站。

    “那個護(hù)士長叫李憶蘭對吧？”

    奶奶看著方云問道：“你們科里還有個主任叫楊曉霖？”

    “嗯！”

    方云點(diǎn)頭說道：“是李憶蘭和您老說的？”

    “那倒不是！”

    奶奶微微搖了搖頭：“方主任，我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也不知道你信不信，如果我說了，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就當(dāng)我沒說，這里也沒外人，行嗎？”

    “奶奶，我媽沒事兒的！”

    沈筱著急知道是這么了，急忙說道：“也沒外人，您老快說吧！”

    方云也有點(diǎn)兒暈頭，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也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們科主任楊曉霖用藥片害人！”

    奶奶這才說道：“他害死了趙明山，是你們這里的患者吧？”

    “啊？”

    方云頓時驚呆了，良久才點(diǎn)頭說道：“您老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也是李憶蘭和您老說的？”

    “不是！”

    奶奶微微一笑：“趙明山的兒子趙崗，在急忙趕回來參加老爹的葬禮路上，也出車禍死了，相當(dāng)于他害了兩個人，和他合作的，就是那個護(hù)士長李憶蘭。”

    “??？”

    方云是一愣接著一愣的：“這······也是李憶蘭和您老說的？不可能吧？”

    “我說了你們別害怕，其實(shí)也沒什么的。”

    奶奶看著方云說道：“是趙明山不散的意念，回來找楊曉霖算賬了，這老頭子脾氣非常暴烈，險些就出了人命啊！”

    楊厚和沈筱對視一眼，心里大致上都明白了一些，剛才李姐李憶蘭要自殺那一幕，大家可是都看到了，沒想到還是這么回事兒！

    方云也是詫異極了，但有些事情是親眼看到的，李憶蘭確實(shí)要自殺，不容她不信，遲疑一下說道：“大娘，按照您的意思，是趙明山要害了李憶蘭？”

    “對，趙明山回來找了好幾天，找不到楊曉霖，氣憤之下，今天就要?dú)⒘死顟浱m出氣?！?/br>
    奶奶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你們不把我找來，李憶蘭過不了今晚！”

    方云直接驚呆了，連驚呼聲都沒有了。

    “奶奶，那楊曉霖用什么害人？”

    沈筱知道這是案子了，倒是追問起來：“趙明山知道嗎？”

    “他知道一些，是一種白色的藥片，吃完之后，喘不上氣兒來！”

    奶奶點(diǎn)頭說道：“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但趙明山很清楚，聽到他們說話了，那藥片吃完，可能會出意外的?！?/br>
    “大娘，這怎么辦??？”

    方云也暈了頭：“我們是報警呢？還是先救了李憶蘭呢？”

    “媽，我在這呢！”

    沈筱皺眉說道：“問問奶奶怎么辦就行??！”

    “對，筱筱也在！”

    方云此時也不說不信的事兒了：“大娘，您看怎么處理？”

    “嗯，既然知道了，也不能不管?！?/br>
    奶奶想了想說道：“但也不好辦，要不就這樣，我勸說一下李憶蘭，如果她能投案自首，那么，這件事兒就解決了，行嗎？”

    這次不僅僅是方云，就連楊厚和沈筱也暈了頭，還有這種方式？

    “不是我老太太多事兒?！?/br>
    奶奶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就不該找我來的，既然來了，這種事情，壓制住一時，壓制不住一世，這里不找，其他地方也會找回去的，而且，楊主任他們還會害人的?！?/br>
    “行，行啊！”

    方云也回過神兒來了：“我就擔(dān)心，她能投案自首嗎？”

    “你們盡管去把她找來吧！”

    奶奶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和她說，應(yīng)該差不多的?！?/br>
    方云也不用別人了，自己站了起來，快步往外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才回來拉著沈筱：“跟媽一起去！”

    楊厚也連忙站了起來，三個人一起往里面走去，確實(shí)有些發(fā)瘆。

    里面休息室的門還是虛掩著，方云喊了一聲，里面也沒人回答，感覺就不太好，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推門就進(jìn)來。

    護(hù)士長李憶蘭并沒怎么樣，就是躺在里面的一張床上，呼吸均勻，好像是睡著了。

    “小李！”

    方云喊了一聲，看也沒動靜，過來輕輕碰了李憶蘭一下：“你睡著了？”

    “方主任來了！”

    李憶蘭很快就睜開了眼睛，顯然被嚇了一跳，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還有些疲倦的樣子，打了個哈欠：“我這幾天挺累的，您這兩天怎么了？有事兒？”

    “你跟我來一趟！”

    方云到現(xiàn)在也是半信半疑的：“有人有話要對你說，去醫(yī)生辦！”

    李憶蘭答應(yīng)一聲，臉色非常難看地跟在三個人后面，來到醫(yī)生辦。

    奶奶看著李憶蘭問道：“丫頭，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感覺非常累，還總是走神兒，不堪重負(fù)啊？”

    “對，您老人家怎么知道的？”

    李憶蘭渾身微微一抖：“您能幫我？”

    “實(shí)不相瞞，你自己可能也知道，剛才差點(diǎn)兒沒自殺吧？”

    奶奶輕嘆一聲：“我能幫你，但你要說實(shí)話才行，否則，你是躲得過今天，也躲不過明天，在醫(yī)院不出事兒，晚上在路上，也可能會出事兒的，我這么大的年紀(jì)，不會亂說話，嚇唬你的！”

    李憶蘭臉色又是一變，支吾著問道：“您老讓我說什么實(shí)話？”

    “把你和楊曉霖的事情說出來。”

    奶奶這才說道：“那白色的藥片，是什么？”

    “??？”李憶蘭驚呼一聲，像是踩到了什么一樣，一下子站了起來。

    沈筱和楊厚也下意識地站了起來，以防不測，其實(shí)都是心里作用，一個李憶蘭，還能怎么樣？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不是奇怪的事兒?！?/br>
    奶奶不緊不慢地說道：“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趁著我還在，孩子，別執(zhí)迷不悟了，這或許不是你的主意，對吧？”

    李憶蘭頹喪地坐了下來，似乎渾身都癱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