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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去外面了?” “???”有病吧,這個都管。 “過來睡覺?!?/br> ““……”神經(jīng)病吧! 景禮帝重新躺下。 廖青青再次躺到里面,手中拿著扇子,慢慢地搖著,搖的呼哧呼哧響。 難伺候的景禮帝又有意見了,轉(zhuǎn)頭看向廖青青:“你扇子——” “我熱?!绷吻嗲嗟?。 廖青青長得是極美的,只不過她和原主一樣,沒那么高的追求,并不想和其他女人爭皇上,每天有吃有喝有書看的日子挺樂呵的。 因此,廖青青平時極為低調(diào),鮮少說話,衣著打扮上也不如其他妃嬪那般用心,位分又小,基本沒什么存在感。 此刻粉黛未施,皮膚白皙,因為熱而讓臉頰緋紅,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狀似委屈地說一句“我熱”,軟軟的,弱弱的,頗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我見猶憐,有一種陌生的情愫掠過景禮帝的心尖。 景禮帝心口微微一顫,怎么也說不出重話來,問:“怎么會熱?” 廖青青:“???”這男人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她被渾身火熱的他擠在床里面,能不熱嗎? 景禮帝心里有點莫名的感覺,開口道:“那你繼續(xù)扇吧。” “???” 這什么男人? 這人要不是天生皇帝,這輩子就一根光棍! 沒女人會喜歡的! 景禮帝又閉上眼睛。 廖青青繼續(xù)扇扇子,扇著扇著她也扛不住困意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景禮帝也醒了。 景禮帝坐起來,開始穿衣裳。 廖青青還是有作為妃嬪的自覺,她自床上起來,走上前,為景禮帝穿衣。 景禮帝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人的伺候,當(dāng)即就將手放下,指尖不經(jīng)意地擦過廖青青的手背,一瞬間他覺得頭腦異常的清爽。 他吃驚地看向廖青青。 廖青青正好為他扣上,道:“皇上,好了?!?/br> 一抬眼看到景禮帝深如潭水的眸子,她心口一跳,什么意思,不會又發(fā)神經(jīng),覺得她做的不好,想要降罪給她吧? 正疑惑時,景禮帝突然“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了。 就走了。 走了。 了。 就這么轉(zhuǎn)身走了? 那剛才那么復(fù)雜的眼神看她是幾個意思? 廖青青不了解喜怒無常的景禮帝心思。 太難猜了! 干脆不猜了,她現(xiàn)在熱的不得了,趕緊讓荷香端上來冰鎮(zhèn)西瓜,她連吃了兩片。 最終感受到?jīng)鲆猓睦镎拗岸Y帝打擾了她午睡時,景禮帝的賞賜來了。 什么什么天青織金帳、牙絲編織嵌染牙花鳥宮扇、鈞瓷香爐等等琳瑯滿目的,一下令梨聲閣喜氣一片,廖青青對這些賞賜之物沒什么感覺。 說是賞賜之物,其實都是記錄在案,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當(dāng)錢花,還不如直接賞銀子和美食來的實在。 廖青青讓人把這些貴重物品收起來,她繼續(xù)躺在貴妃椅上看話本子。 這才是她想要的咸魚生活啊。 想著自打自己進宮以來,景禮帝來過后宮多次,每次睡的后宮女人都不同,一般都是睡一夜也就沒有下文了,可能她是個穿越者,所以她比旁人多了半天。 半天之后,應(yīng)該就沒有下文了,這樣后宮女人也不會在意她,她還是可以這般咸魚生活的。 哪知道,到了傍晚的時候,景禮帝又來了。 草!是一種植物! 看見景禮帝走過來,廖青青傻眼了,她很想說“皇上啊,祖宗啊,你喜歡我什么,我都改了不行嗎?”,她內(nèi)心無比地悲傷。 景禮帝渾然不覺,再次坐到了桌前,荷香趕緊上前倒水,這次景禮帝沒有拒絕。 中午和廖青青“睡”了,所以他現(xiàn)在頭不疼。 他心情不錯,呷了一個口茶水,漫不經(jīng)心地問:“廖容華在做什么呢?” “看書。”廖青青下意識地回答。 “哦,什么書?” “莊稼漢的小娘子。” “???” “大魏朝一些域志?!绷吻嗲噙B忙補救。 景禮帝側(cè)首朝貴妃椅上看一眼,明明白白地看到那本叫《莊稼漢的小娘子》,當(dāng)即嘴角抽了抽,目光再次看廖青青身上。 廖青青心下一緊,趕緊笑著上前道:“皇上,嬪妾為你倒茶。” 景禮帝滿臉不悅,他三歲識千字,五歲始習(xí)武,七歲獻妙計,十三歲登基,全部心思都在國家大事,嚴肅又慎重。 他見過的梁貴妃、德妃等人也都是大家閨秀的樣子,很符合他心中對女性的要求。 誰會看這種話本子? 就在這時候廖青青走過來,一股宛如清風(fēng)的氣息圍繞著他,他身心愉悅,想用力抓住這種感覺,忍不住伸手就抓住了廖青青的手。 廖青青一愣。 這種感覺太美妙了,每根汗毛都是輕松的,景禮帝太需要這種感覺了,他直直地望著廖青青開口道:“以后都要離朕這么近,知道嗎?” 廖青青一臉吃驚。 景禮帝問:“怎么了?” 廖青青呆呆地說道:“皇上你也看過《莊稼漢的小娘子》這本書了?” 景禮帝:“???” 作者有話要說: —— 青青:話本子上的臺詞皇上都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