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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雙笑眼,卻偏偏讓老人家不寒而栗。她呼吸一窒,本就佝僂的身體更加蜷縮了幾分。 唐幼萱最后瞥了老太太一眼,雙眸逐漸染上深意。 然后才漫不經(jīng)心地挪開了視線,看向唐家小叔。 遺憾地咧著嘴,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您說得也沒錯(cuò),高三的確實(shí)課業(yè)繁忙!我這次的期末考試,也確實(shí)考得不怎么樣!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考了個(gè)滿分,拿了全校的并列第一而已……” 看著meimei搖頭晃腦,一臉可惜的模樣。再輕掃過對面,四個(gè)人的表情雖然大不相同,卻不約而同地僵著臉。 楚之承都快在心底笑翻了! 他強(qiáng)撐著面部表情,做出了一副疑惑的樣子,“誒?剛才小叔說了什么來著?是說于娜考了全校前一百吧?” 話落,像是才意識到自己讓他們難堪了一般,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驚恐地瞪著雙眼,小心翼翼地瞥著幾人的臉色。 沉吟了片刻,他試探性地“補(bǔ)救”道:“雖然從排名上來說,于娜比不上萱萱的全校第一,但是……畢竟不是同一個(gè)學(xué)校嘛~沒有可比性!沒有可比性!”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只讓這幾人的臉色更增添了幾分難看。 原因無他,唐幼萱的學(xué)校是重點(diǎn)高中,而唐于娜的學(xué)校,是普通高中……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說謊騙人!”,唐于娜激動地拍著桌子,惡狠狠地瞪著唐幼萱。 她像是識破了什么陰謀一般,一張嫉妒的臉上,寫滿了義正言辭。 被對面的四雙充滿置疑的眼睛緊緊盯著,唐幼萱半點(diǎn)不慌。 興致盎然地?fù)沃掳?,視線輕掃而過,欣賞著他們的表情,指尖極有節(jié)奏地輕點(diǎn)著桌面。 “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讓我爸,打電話給老師問問啊~ 總不可能說,我還串通了老師,特意在今天的酒桌上面秀我的成績吧?!”,她笑瞇了眼,話里有話,意有所指。 唐幼萱的話,就像是一記響亮的巴掌,狠狠扇在了唐家小叔的臉上! 面上火辣辣的,還透著絲絲痛意,讓他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你這話說得是什么意思?”,他厲聲呵斥道。 唐家小嬸也跟著冷笑了一聲,輕蔑地瞥了唐幼萱一眼,將手中的筷子隨手砸在桌上,“這吃的是什么團(tuán)圓飯???!怎么盡有人說些怪里怪氣的話,到底是在瞧不起誰???” 瞧見自家人被這么奚落,唐父、楚母和楚之承,極其默契地怒了。 眉尾向上凌起,染著猩紅的怒意,心里積攢的火氣正要爆發(fā)…… “噗嗤——” 唐幼萱清淺的笑聲突兀地響起,讓整個(gè)酒桌僵硬的氣氛,逐漸走向詭異的方向。 “怎么盡有人說些怪里怪氣的話,到底是在瞧不起誰啊?……您這說的話實(shí)在太有意思了!是不是喝醉了,忘記了?一開始提起這個(gè)話題的,可是您旁邊這位呢~”,她笑得天真,偏偏眼底一片寒意。 這樣的眼神,讓唐家小嬸心里一涼,不自覺地打了個(gè)寒戰(zhàn),狼狽地避開了視線。 酒桌氣氛僵硬,老太太面帶怒色,怕是又要指著唐幼萱的鼻子破口大罵! 楚母在心里冷哼了一聲,臉上笑容極親和。她將酒杯握在手中,出聲打著圓場。 “好好的‘家宴’,干什么要弄成這個(gè)樣子?!”,她怪嗔了唐幼萱一眼,偏偏眼神溫和不帶半點(diǎn)責(zé)怪的意味。 “小孩子家不懂事,什么話都往外說,大家都是做長輩的,哪能跟她計(jì)較呀?!今天可是開心的日子!之前還瞧見老唐,特意拿出了他藏了很久的酒,說什么也不能浪費(fèi)了他的好酒啊~”,楚母舉起酒杯,遞給了唐父一個(gè)不咸不淡的眼神。 唐父心領(lǐng)神會,端起酒杯起身,看向?qū)γ娴奶萍倚∈?,豪爽地笑著,“老二!你不是一直惦記著我的酒嗎?今天我可全都拿來了!咱們不醉不歸!” 被人特意找了個(gè)臺階哄著,唐家小叔哪有不順著下來的理。更何況……他確實(shí)覬覦了哥哥家的酒很久! “喝!我先干了這杯,哥您隨意!”,他大聲嚷嚷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了酒,情緒總歸是散退了一些。觍著張漲紅的臉,唐家小叔又起了壞心思。 他來回掃過桌上的小輩,唐于娜、唐幼萱、楚之承,抬手示意他們起身,“來來來,我今天也要敬一下你們這些晚輩!祝你們事業(yè)順利、學(xué)業(yè)有成!” 眼尖瞥到唐幼萱手中的橙汁,他一張笑臉立刻耷拉了下來,“萱萱怎么還喝飲料呢?你叔叔我可是干了一杯酒了!怎么?是不是瞧不起叔叔?” 他沒給任何人幫襯的機(jī)會,緩和了語氣繼續(xù)道:“叔知道!剛才的事是叔的不對,叔給你道歉了哈~咱們一杯酒就泯恩仇了唄!” 多大的人了?!還這么不分場合的胡作非為!真是可笑! 楚之承在心底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面上卻半點(diǎn)不顯。 “您怕是喝醉了吧!怎么連萱萱的酒都勸起來了?她一未成年,她能喝什么酒?。?!”,楚之承無奈地?fù)u了搖頭,“誰讓我是她哥呢~我替她喝一杯吧!” 唐家小叔連忙搖頭道:“不行!我不管,今天我就要萱萱陪我喝一杯!萱萱你今天不陪叔喝一杯,就是不給叔面子!指不定還生叔的氣呢!” 他昂著下巴,腦袋一撇,把骨子里的無賴、撒潑勁兒發(fā)回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