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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個倒下去的人類, 蘇摩便不免的皺了皺眉。 “生產(chǎn)什么的……”他說,“不要用那樣的詞語來形容我。” “我不喜歡?!?/br> 聽到了蘇摩的話, 塔爾維斯便應(yīng)了一聲。 “行,只要是你說的,我當然都會同意?!?/br> 塔爾維斯表現(xiàn)的好說話的很。 蘇摩便看了他一眼。 “那個人類……是怎么回事?” 他問。 “我不是說了嗎?!彼柧S斯牽起來他的一只手, 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面, 偏過頭去, 輕輕的啄吻著蘇摩的手腕, 抬起眼看過來的時候 ,眼底是一片流動著的暗色, “我會幫你找到其他的方法, 去體會這世間諸多的情感的?!?/br> “從上一個世界里面的情況來看,如果只是通過為你灌輸情感碎片這樣的方式, 還是有些過于冒險了,說不定就會出現(xiàn)相同的情況……” 這樣說著, 塔爾維斯便不免嘆了一口氣。 “其實最簡單的方法還是直接將我的心臟給你, 你通過我的心臟去感受那諸多的情緒……” 塔爾維斯猶帶可惜的這樣說著, 然而蘇摩卻是突然的從他那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塔爾維斯銘銳的察覺到了他身上的那一種不悅的情緒, 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 “你不高興嗎?” 他問。 蘇摩便看了他一眼。 “我以為這一點我和你說過的?!?/br> 蘇摩語氣淡淡。 “我并不需要你用那樣的方式來幫助我?!?/br> 他抿了一下唇,原本就寡淡的唇色因為這一個動作而顯得更加的蒼白。 “莎布.尼古拉絲犯下過那樣的錯誤, 而我并不想重蹈覆轍。如果拿去了你的心臟, 我又應(yīng)該怎么去判斷,那到底是屬于我的情感,還是你的心臟產(chǎn)生出來的情緒影響到了我?” 但是面對著蘇摩這樣的擔憂, 塔爾維斯卻是笑了起來。 “那樣也不錯。” 他說。 “你知道嗎,我是等了多少、多少個世代和紀元,才終于等到了這樣的一個機會。你能夠像是這樣和我說話,能夠哭笑,知道喜怒,明了癡嗔,這已經(jīng)是我無數(shù)次的祈望之中都不敢想象的、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的最好的局面?!?/br> 他半跪在了湖邊上,伸出了雙臂,環(huán)住了蘇摩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了蘇摩的小腹上面,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蘇摩?!?/br> 塔爾維斯說。 “只要是為了這樣的時光、只要是為了你現(xiàn)在的眼睛里面,能夠出現(xiàn)我的倒影——那么,無論需要我去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任何的代價我都愿意支付?!?/br> “我是這樣想的,本體也會是這樣想的?!?/br> 因為無論是本體還是我,我們的目光永遠都在追逐著你的身影。 不要說就算是獻出了心臟也并不會死亡,對于塔爾維斯來說最多也只不過是將這一具分散出來的意識打散后重歸本體猶格.索托斯當中去。 即便是,本體都會因為某一個原因、某一個舉措而重新的歸于黑暗(阿撒托斯)當中去,如果那樣做能夠交換到莎布.尼古拉絲的眼中從此可以落下他的倒影、耳中足以聽到他的聲音、心頭能夠住下他的存在的話—— 那么,他都愿意。 更不要說,對于他們這些外神而言,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永久的潰散和歸于混沌。最嚴重的后果也不過是被驅(qū)逐去了那無盡的虛空當中陷入場面。 但是那又能夠怎么樣呢? 這是已經(jīng)成為了某種偏執(zhí)的堅守的信念,即便是時間那堪稱無敵的力量都沒有辦法將其消磨又或者是驅(qū)逐,對于外神近乎于是永恒的生命而言,可以被抓住的、可以永久的陪伴在身邊的事物實在是太少太少,所以屬于自己的東西,一定要牢牢的抓在手中才好。 你是我的。 塔爾維斯的臉頰緊緊的貼著蘇摩的肌膚想。 你是我的,無論發(fā)生什么都絕對不會反手,會用肢體將你緊緊的纏繞住困在身邊,千年萬年,終有一天,可以等到那一雙空洞的眸子里面出現(xiàn)自己的色彩。 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 “起開。” 塔爾維斯這一種有些過分的依戀了的姿態(tài)實在是讓蘇摩覺得有些頭皮發(fā)麻、并且無端的就覺得十分的怪異,冷著臉拒絕了塔爾維斯這樣的動作。 塔爾維斯就有些失落的站了起來。 “這個世界有什么特別的嗎?” 蘇摩問。 “為什么要特意帶我來這里?” “啊?!?/br> 說到這個,塔爾維斯像是終于想起來了正事兒。 “因為這個世界很特殊。” 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示意蘇摩去看那邊的地面上,剛剛才被塔爾維斯殺死的那一個人類。 “你看那個人類?!?/br> 蘇摩聞言便看了過去 ,同時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那個人類當真是倒霉到家了。 因為,如果是平時的話,塔爾維斯是不會這么暴躁和排外的,但是…… 蘇摩所在的那一個水潭開始“咕嚕咕?!钡拿俺鰜砹瞬簧俚呐菖?,只見那原本應(yīng)該是清澈見底的潭水突然就變了淹死,褪成了某種根本就沒有辦法輕易的用語言去描述和形容的顏色,看上去就像是一灘的被拍扁了的rou泥。 而伴隨著“咕嚕咕?!钡呐菖莸某霈F(xiàn),從那些破裂的泡泡當中,爬出來了一個又一個的形貌詭異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