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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都像。 但是哪哪都不太對勁。 陸耳嘴角一勾,笑的有些諷刺。 他根本就不是花不聞。 陸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肯定,但是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提醒自己。 他還沒出現(xiàn)。 今日的天氣不是很好,有些陰冷,溫度很干燥,悶悶的。 似乎是要下雨。 臨走之時,陸耳囑咐黃鼠狼:好好看家,敢跑我就吃了你。rdquo; 黃鼠狼相當委屈,為什么我還不能走?!rdquo; 陸耳:我看你很合眼緣,留下來當我的......rdquo; 黃鼠狼嚎叫著打斷他,我看家!我絕對不跑!你們快走吧!rdquo; 陸耳摸了摸它的頭,乖。rdquo; 相隔不算遠,陸耳和邊亦很快就到了白家大宅。 見到陸耳,宅子里的人都很開心,一個勁兒的道謝。 接著陸耳被熱情的請到了大堂,那面色紅潤的老太太一臉喜色的迎了上來。 恩人!您昨個兒怎么不說一聲就走了?我還差人去找您呢!rdquo;她拉著陸耳就往主位上坐。 陸耳輕輕的拉開距離,高深莫測的樣子,淡淡道:老夫人太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我去而返之其實是有原因的。rdquo; 臨時接到傳書,說我兒子也到了這里,我就趕忙出去接他了,也就沒來得及給你們留下些防邪祟的東西。rdquo; 他指了指邊亦,一臉驕傲的介紹,我兒,邊亦。rdquo; 沒在意老太太的一臉懵逼,順手取出幾個符紙交給了她,把這些放在枕頭之下,即可無憂。rdquo; 老太太越發(fā)感動,也沒去琢磨為啥一個俊道士會有這么大的一個兒子。 她轉身就差人去叫小少爺,是打算讓那小少爺來磕頭道謝。 陸耳很沉穩(wěn)的出聲制止,他身體還弱,不如我親自去看望一下他吧。rdquo; 老太太更加感動,雙目含淚,就差沒上去給一個擁抱了。 陸耳很順利的帶著邊亦進了小少爺?shù)姆块g。 那少年還虛弱的躺在床上,面黃肌瘦,身體受到的傷害的確不小。 陸耳走上前打了個招呼,還記得我嗎?rdquo; 少年緩慢的抬眼看向陸耳,一道亮光閃過,我記得你!你給我了一塊餅!rdquo; 陸耳笑瞇瞇道:是的哦,看來你在被附身的情況下還是有記憶的。rdquo; 他搬了一個凳子坐到了少年旁邊,準備套話。 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變成那樣的嗎?rdquo; 少年原本激動的表情突然就平靜了,眼神有些慌亂,我,我不記得了。rdquo; 陸耳眉頭輕皺,不記得了?rdquo; 少年往被子里一縮,我現(xiàn)在頭很疼,恩公您先走吧。rdquo; 陸耳看著床上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少年,突然靈機一動,輕聲喊道:我不問了,你先出來,我給你個東西就走。rdquo; 少年猶豫了會兒,鉆出一個腦袋,好奇的問道:什么東西?rdquo; 陸耳塞給他幾個瓶子,這是神藥,吃了身體就好了,不用謝我。rdquo; 然后轉身就走。 少年緊緊的抓著瓶子,在陸耳即將踏出門外的時候,出了聲。 我告訴你!rdquo; 陸耳轉身,看著一臉感動的少年,有點兒迷。 不說就不說好了,怎么給幾瓶藥就愿意開口了? 好容易感動啊,真是個小天使。 少年磕磕巴巴的開口講道:我是被縣里突然來的一個大官給綁走的,他把我關在一間屋子里。那里面還關著好多好多人,不僅有和我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還有很多小孩兒。rdquo; 每過幾天就會有孩子被衙役帶走,第九天的時候,本該輪到我了,然后我就被那妖怪給抓走了。rdquo; 他迷迷瞪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等我清醒過來,我就變的很奇怪了,然后就回了家。rdquo; 陸耳問道:那妖怪呢?rdquo; 少年一臉困惑,不知道。rdquo;他眨眨眼睛,有些可憐巴巴的,恩公,您不要把這個事兒告訴我奶奶,她一定會去找那個大官,會有危險的!rdquo; 陸耳答應了,摸了摸小天使的腦袋。 這個縣里的衙門很蕭條,門口的大鼓一看就是很久沒人碰了,門口也沒站著侍衛(wèi)。 空蕩蕩的,還很安靜。 這會兒,天已經(jīng)越來越暗了,冷風颼颼的刮著。陸耳裹緊身上的褂子,和邊亦慢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血腥味,很濃的血腥味。 院子里的血跡長長的,延出一條歪歪扭扭的紅線,像是什么東西被瘋狂的拖在地上拖出了血。 空無一人,連尸體都沒有。 衙門的中庭里鋪著碎石子路,兩邊還種著槐花樹,趁著昏黃的天色,竟有一種蕭瑟的美。 走進大廳,才看到了人。 不,是尸體。 他們被堆成了一堆,壘砌成了一個三角形,鮮血漫了一地。 最上面的人嘴里還不停的吐著血沫,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陸耳靠近了些,聽清楚了點。 他來了......他來了......rdquo; 陸耳問:誰?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