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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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承舟不言語,他半垂著鳳眸,懸著的手臂一動不動,半晌后他才說,“不必了?!?/br> 皇子府周圍全是眼線,他不能冒半點險。 魏鎮(zhèn)忍不住嘆息了聲。 姬承舟問道:“交代你辦的事情可都辦妥當(dāng)了?” 魏鎮(zhèn)正色道:“主子放心,屬下都已經(jīng)辦妥。” 他知曉主子的打算,不出意外,再有三四個月,主子的計劃就該成功了。 姬承舟到底還是沒去看沈驪杳。 哪怕皇子府有條暗道,他也未曾有過半分想法,從暗道出去的確不會被周圍的眼線發(fā)現(xiàn),可他還是舍不得冒險,他不想杳杳受到任何傷害。 只是,次日一早,他騎馬去了城南的一間書肆。 這間書肆他常來,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說也是巧了,沈驪杳這日起來梳洗打扮一番,用過早膳后,帶著給公主府送得禮就乘坐馬車前往公主府。 她帶著帷帽,車窗上的簾子也是半拉開,她很喜歡看京城集市上這種繁華的模樣。 路過一間書肆?xí)r,沈驪杳猛地怔住,她似瞧見了姬承舟。 他正好從書肆出來,抬眸那瞬間,也望見了馬車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哪怕她還帶著帷帽,姬承舟也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他的目光從她被風(fēng)掀起帷帽露出的半面臉頰上略過,神情都沒半分變化,卻無人知曉他指骨已經(jīng)捏的發(fā)白。 沈驪杳也抓住車窗沿邊,她心跳得厲害,但沒有讓車夫停下馬車與姬承舟打招呼。 他肯定不是偶然出現(xiàn)在書肆的,怕也只是想見她一面。 連見她一面都如此艱難,可想而知他眼下的處境。 沈驪杳有些心疼他,等馬車拐彎,再見不著他的聲影,她才把車簾子放下來。 就這樣一路恍惚得來到公主府。 下了馬車,沈驪杳和碧兒下了馬車。 看著眼前氣派的公主府,碧兒心里驚嘆得不行。 碧兒上前敲門,很快有門房開了門,立刻引著兩人過去正院。 這會兒鞏貞曄和樂陽公主已經(jīng)用完早膳,兩人又洗漱打扮過,鞏貞曄不停得同樂陽公主說話,“娘,杳杳一會兒就要來了,杳杳真的長得特別好看,比宮里面的尤貴妃都要好看許多,杳杳是來京城開鋪子的,以她這樣的美貌,就怕有不長眼的東西想要欺負(fù)她,我們可要好好護(hù)著杳杳,而且杳杳做的首飾也特別漂亮……” 見女兒絮絮叨叨的模樣,樂陽公主心里失笑,她倒不太信什么樣的小姑娘能有尤貴妃好看。 哪怕樂陽公主再不喜尤貴妃,都不得不承認(rèn)尤貴妃那皮相妖嬈嫵媚,哪怕已經(jīng)三十有三,風(fēng)韻仍不減當(dāng)年。 等到婆子引著個披著軟毛織錦披風(fēng)的姑娘過來時,樂陽公主瞧清楚那姑娘的容貌,然后輕輕吸了口氣。 曄兒沒說錯,這姑娘的容貌比年輕時的尤貴妃還要勝上不少,光是那如凝脂般的肌膚,尤貴妃就沒得比。 這姑娘留在京城,以后指不定掀起多大波瀾,連樂陽都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護(hù)得住她。 京城里的達(dá)官顯貴可是不少的,而且還有個皇帝,若是給皇帝瞧見這幅容貌…… 樂陽公主悄悄地嘆口氣。 姑娘家,容貌太盛,若無顯赫家世,并不見得是好事。 “你就是杳杳吧?”樂陽收起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笑盈盈得去迎沈驪杳,“果真如同曄兒說的一般,長得如此好看?!?/br> “公主謬贊了?!鄙蝮P杳領(lǐng)著碧兒上前,給公主福身行禮。 樂陽忙拉住沈驪杳,“快莫要這般,你是曄兒的朋友,我還用了你那般多的玉肌膏,烏發(fā)膏,你來公主府便當(dāng)是來自己家就好。” 樂陽公主還是很喜歡沈驪杳的,畢竟女兒已經(jīng)在她面前把這沈姑娘的好感給刷的足足的。 沈驪杳笑道:“我來時心里還一直忐忑得很,如今見著公主,才知是我多心?!?/br> 鞏貞曄過去挽住沈驪杳手臂,笑瞇瞇說,“我就說吧,我公主娘肯定會喜歡你?!?/br> 三人進(jìn)到屋內(nèi),沈驪杳把錦盒遞給樂陽公主。 這里面裝的就是她閑暇時做的玉肌膏和烏發(fā)膏。 樂陽公主自然沒拒絕,這東西實在是好用,她如今的肌膚白凈透亮,一頭烏黑的青絲如綢緞般柔軟。 樂陽公主陪著兩人說了些話,也就不打擾兩個小姑娘相處,離開了。 她又去廚房囑咐晌午置辦桌好的菜肴來招呼沈驪杳。 沈驪杳和鞏貞曄待在房里說話閑聊。 后面聊著聊著,鞏貞曄不知道怎地忽然道:“杳杳,若是可以,你可要早早的把親事定下來,倒也不是擔(dān)心別的,你在京城,我與公主娘還是能護(hù)著你幾分,但是就怕皇帝舅舅看上你,你是不知,我那個皇帝舅舅最是喜歡美人,宮里已經(jīng)一籮筐的美人兒,每次若是瞧見美人都還要納進(jìn)宮里,不過你要是定了親,皇帝舅舅倒也不敢做什么的?!?/br> 聽郡主主動聊起皇帝,沈驪杳心中微動,輕聲問,“郡主,宮里是什么樣的?” 鞏貞曄道:“還能是什么模樣,不過是高墻深宮,公主娘都說那種地方最好是莫要進(jìn)去的,而且進(jìn)宮做妃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兒……”她說著說著又喃喃道:“但最近宮里面好像不安生,正為了立太子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我那沒怎么見過面的大皇子表哥半年多前不知怎么回了京城,尤貴妃差點氣瘋了,那時候皇帝舅舅都已經(jīng)打算立二皇子為太子,沒想到大皇子突然回京,立太子的事情就擱了下來,好多大臣根本不同意立二皇子為太子的,倒是都挺擁護(hù)大皇子……” 第66章 沈驪杳聽得心里直跳, 姬承舟在京城的處境比她想的還要危險萬分。 只怕他知曉自己來了京城,擔(dān)憂尤貴妃知曉自己,知曉沈家的存在,會傷害沈家, 所以不敢暴露沈家。 鞏貞曄喃喃自語道:“我總覺得京城要變天了。” 沈驪杳不言語, 只是越發(fā)擔(dān)憂。 沈驪杳在公主府吃過晚膳, 等到天快黑才回了沈家。 次日,白瑜潮給沈驪杳寫了封信, 告訴她貨已經(jīng)上了水路, 大概半個月后這些毛料就能送到京城。 沈驪杳也無暇顧及別的,開始重新修葺鋪面。 自那日她在書肆見到姬承舟,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 遠(yuǎn)在益州的沈驪蕓也慌了神,因為她發(fā)現(xiàn)姬無憂不告而別, 自年前無憂問過她關(guān)于大jiejie中毒的事情, 懷疑是她所為, 之后再也沒來找過她,年關(guān)家里也忙,等她空閑時候已經(jīng)是年后, 這期間無憂沒有找過她, 待她察覺不對勁時, 去尋無憂,守在宅子里的門房卻告訴她,“沈姑娘,世子已經(jīng)回京城去了。” 沈驪蕓呆愣住。 她開始心慌意亂,隱約察覺出什么來。 她想給無憂寫封書信,還未寫出,姬無憂的信已經(jīng)來了, 書信上只有簡潔的幾句言語,卻是退婚的,說是兩人不合適,既沒交換庚帖,親事作罷,還附帶兩萬兩的銀票,說是對她的補(bǔ)償。 沈驪蕓慌了。 她想質(zhì)問姬無憂,可他卻不在眼前。 她又恨又難過,打算去京城一趟 她去尋沈老爺子,說想去京城,沈老爺子遲疑下問她,“你去京城做何?” 沈驪蕓并不想讓沈家人知曉她與姬無憂的親事沒了,她說,“我想去看看大jiejie。” 沈老爺子嚴(yán)厲道:“你大jiejie如今正是忙碌的事情,你過去豈不是添亂?” 而且老爺子有些擔(dān)憂,他知曉當(dāng)初杳杳中毒的是有些蹊蹺,可能與蕓蕓有關(guān),他哪里還敢讓蕓蕓去京城尋杳杳。 沈驪蕓祈求道:“祖父,您便讓我去京城一趟吧,三個月,三個月后我就會回來?!?/br> 她要去找姬無憂問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老爺子還是不允。 可沈驪蕓還是去了京城,她想方設(shè)法弄來路引,帶了個丫鬟和小廝就上路去了京城。 給孫氏留了封書信。 孫氏三日后才告訴沈老爺子。 沈老爺子氣得不成,讓沈二老爺跟上,去把沈驪蕓找回。 但他們不清楚沈驪蕓走的是水路還是別的路。 沈二老爺只能騎馬先快馬加鞭趕去京城。 沈驪蕓走的水路,差不多半月才到京城。 她去京城時,白瑜潮也正好剛到京城,他站在碼頭也見到沈驪蕓帶著名小廝和丫鬟下碼頭。 他微微皺眉。 把毛料搬去沈驪杳家中時,白瑜潮依在門柱上道:“今日還瞧見你二meimei也下了碼頭?!?/br> 沈驪杳不意外,“我二叔父前幾日已經(jīng)來京城了,說是來尋她的,好似她瞞著祖父偷偷跑來京城的,原因不明,想來姑娘家腳程慢,應(yīng)該就是這兩日才來京城?!?/br> 沈二老爺也不知女兒來京城作何,他這幾日也都忙著尋女兒。 沈驪杳也有些疑惑,沈驪蕓來京城做何?難道是還想陷害她?或是來京城尋人? 能尋何人,京城除了沈家人,只有姬無憂,莫不是來尋姬無憂的? 沈驪杳不愿多管沈驪蕓的事情,便也沒多問。 等料子全部搬運(yùn)回府中天色已經(jīng)很暗,沈驪杳請白瑜潮去酒樓用晚膳,鞏貞曄自然也是跟著一塊兒去的。 三人用過晚膳后,沈驪杳先行回府。 鞏貞曄同白瑜潮繼續(xù)在酒樓里閑聊。 而沈驪蕓來到京城后,先是帶著丫鬟小廝去了客棧梳洗一番。 她舟車勞頓來京城,又暈船的厲害,半個月時間生生瘦了大圈,面容憔悴。 梳洗裝扮好,丫鬟已經(jīng)打探到崇陽王府的位置。 沈驪蕓直接去了王府,王府前有侍衛(wèi),沈驪蕓說明來意,“我想尋姬世子,勞煩兩位小哥幫著通傳聲可好?” 兩位侍衛(wèi)卻道:“既無帖,還請姑娘去側(cè)門遞消息吧?!?/br> 王府正門又哪里是能夠隨意開的。 沈驪蕓臉色臊紅,她輕輕點頭,又帶丫鬟去了側(cè)門。 側(cè)門同樣有侍衛(wèi)鎮(zhèn)守,她說明來意,其中名侍衛(wèi)進(jìn)門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