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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的預(yù)料,慕容澈最終會走火入魔與聞人逍眾人同歸于盡,又或者是兩敗俱傷,那么到時,以他手底下的勢力奪回崠嶼綽綽有余。 結(jié)果卻沒想過慕容澈居然逃走了,而聞人逍在搜尋慕容澈的同時,還隱隱約約查到了他所掌握的一部分勢力。 歐陽靖昱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先下手為強,這些年來他裝成紈绔子弟,渾渾噩噩地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就是為了降低聞人逍的警惕性。 與慕容澈的恩恩怨怨可以先放下,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守住父親留下的東西。 若是以前,歐陽靖昱才不會想到與慕容澈合作,以慕容澈那脾性,恐怕他還沒說出來就□□掉了,只不過現(xiàn)在…… 歐陽靖昱望著面前的白晚晚,以他收集到的消息,慕容澈對這棵白菜確實與眾不同,也許這位女子就是突破口…… “這位白姑娘,謠言的事且放一放?!睔W陽靖昱收斂了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正?jīng)地說道:“這次我和夕雨前來,其實是想找你的?!?/br> “我?”白晚晚滿臉疑惑,問道:“你不是要跟慕容澈合作的嗎?找我干嘛?” 歐陽靖昱微微一笑,語氣溫和:“恐怕這世上這樣白姑娘能勸得動那不可一世的魔尊大人了?!?/br> “嗯?”白晚晚還是不懂,靜靜等待歐陽靖昱的下文。 “在下知道颶煜陣在哪里,想必魔尊大人也尋找許久了吧?!睔W陽靖昱看著白晚晚的身后,微勾嘴角,眼里帶著不明的意味。 白晚晚也注意到歐陽靖昱的目光,轉(zhuǎn)身看了過去,只見一襲墨藍色衣袍的慕容澈站在她身后。 慕容澈依舊沒有束發(fā),一頭墨發(fā)隨意披散著,顯得有些許妖魅,他緩緩走到白晚晚面前,垂著眼眸,輕聲問道:“怎么出去那么久?” “你怎么出來了?不是叫你好好呆在洞里嗎?要是有危險怎么辦?”白晚晚語氣帶著些許責(zé)怪。 慕容澈是不清楚現(xiàn)在自己很弱嗎?如果真遇到什么,她這個垃圾白菜也不知道能不能帶著大佬全身而退。 聽著白晚晚的話,慕容澈勾著嘴角,語氣柔和:“本座見你許久沒回來,所以出來看看?!?/br> “沒事,我有你給的法器保護著,而且還有浵鈺,不會有事的?!卑淄硗硇攀牡┑┑卣f道,滿臉驕傲:“我跟你說哦,本菜菜又上升了一個境界啦~” 聽到白晚晚的話,慕容澈紅眸里滿是笑意,柔聲說道:“晚晚真厲害?!?/br> “那是?!苯?jīng)不起夸的白晚晚又開始得瑟了起來,她就是那么優(yōu)秀。 “……”被徹底忽略的夕雨和歐陽靖昱:感覺他們好多余,還被迫吃了一頓狗糧。 歐陽靖昱輕咳了一聲,試圖提高存在感,他是要談?wù)碌陌 ?/br> 白晚晚也回過神來,想起歐陽靖昱方才的話,驚喜地對著慕容澈說道:“魔尊大人,這位歐陽公子說他知道那個壓制你的陣在哪里耶?” “嗯?!蹦饺莩狠p瞥了一眼歐陽靖昱,便不搭理了,隨后看見了白晚晚手中的畫卷,于是伸手拿過來欣賞著。 白晚晚松手讓慕容澈接過畫,憤憤不平地說道:“你看,他們把你畫得那么好,卻把我畫成馬賽克和無臉女?!?/br> 慕容澈微挑著眉,他不太明白小蠢貨說的是什么意思,不過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詞,慕容澈看著手中的畫,抬起手使出靈力。 一道淡淡的白色光線從慕容澈手中飛出,落到了畫卷之中,不一會兒,畫中的綠衣女子顯現(xiàn)出了面容。 畫中女子不使粉黛,眉眼彎彎,嘴角的弧度似月牙那般,顯得干凈又美好,與白晚晚有九分相似。 慕容澈看了一眼畫中的綠衣女子,微微勾起嘴角,隨后將畫還給白晚晚。 “哇塞?!卑淄硗斫舆^畫一看,無比驚喜,夸贊道:“畫的真像,魔尊大人你可真厲害。” 慕容澈笑而不語,靜靜望著面前的白晚晚,夕陽西下,紅霞灑在了二人身上,鍍上一層金邊,郎才女貌,十分唯美…… “……”又一次被無視的歐陽靖昱:他是隱身了嗎,為什么沒人能看見他。 歐陽靖昱又咳了一聲,此時的他臉色不太好看,他好歹也是崠嶼第一美男子,居然那么沒有存在感,這兩人真是太過分了。 白晚晚也反應(yīng)過來了,收起畫和慕容澈說道:“魔尊大人,這位歐陽公子說要跟我們合作,你覺得怎么樣?” 找回存在感的歐陽靖昱在心里松了口氣,終于有人注意到他了,他不再透明了。 歐陽靖昱微微一笑,說道:“在下愿助魔尊毀掉颶煜陣。” “颶煜陣可是那個人以命獻祭換來的,作為少魔主,你舍得?”慕容澈語氣淡淡,絲毫不在意歐陽靖昱的話。 “家父并不是設(shè)陣而死的。”歐陽靖昱立馬反駁道,眼里泛起恨意,語氣冰冷:“家父當(dāng)時只是失去了全部修為而已,是聞人逍乘人之危,殺了家父并控制了崠嶼?!?/br> 那個時候父親提前感應(yīng)到聞人逍的狼子野心,趕忙派人帶他出了崠嶼,并交代好一切,最后留話讓他假裝無事發(fā)生,還交給他一部分勢力,不然歐陽靖昱也活不了了。 想到這里,歐陽靖昱彎腰向慕容澈行了個禮,鄭重地說道:“靖昱會全權(quán)協(xié)助魔尊毀掉颶煜陣,但只有一個要求,還請魔尊到時能夠給靖昱手刃仇人的機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