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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屹自己的心頭這么想,生生克制住了想要回抱?。模澹觯椋斓臎_動,以至于手都掐出了血痕。 血族對于血腥氣自是敏感,Devil頓時察覺到了不對,趕忙松開抱著盛屹的手,將他的手拉起來細細檢查。 看著他認真的為自己檢查傷口,盛屹有些可惜的想到:為什么不再多抱一會兒呢? 看著傷口并不嚴重,Devil掩去了眸中的擔憂之色,伸出舌尖細細的舔舐過半精靈的手掌,全然沒有管對方驚訝的表情。 血族的唾液可以輔助傷口的愈合,他這樣做只是想要幫助盛屹愈合傷口。但是,當他嘗到了半精靈甜美的血液之后,他多年未動的心顫動了。 這是他從未嘗過的味道,如此的甜美,任何種族的血液和它比起來都成了地上的凡塵。 他不自覺的又多舔了幾口,又將掌心滲出的鮮血給舔舐干凈。 血族唾液的功能的確是不錯,盛屹掌心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而盛屹臉上的熱度,也在Deivl開始舔舐他的傷口之時,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燙。 血族對體溫的感知自是敏感,感受到手上握著的手的溫度有所上升,還以為是自己的半精靈生病了,就想抬起頭來給他檢查一下。 但是,當他抬起頭來,看見半精靈不敢與他對視的眼睛以及發(fā)紅的雙頰,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滿足感。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半精靈為什么體溫突然升高,但是潛意識告訴他,這并不是件壞事。 滿足的親王拉著自己害羞的半精靈,讓自己身邊的侍衛(wèi)去告訴城主自己要先行離開之后,就帶著半精靈向著門口走去。全然不顧周圍貴族們突然停止進食,而看向他們二人驚疑不定的眼光。 城主自是不敢攔著凱諾親王的去路,趕緊微笑著向侍衛(wèi)表示已經知道了。心中卻不由嘀咕:我當然知道了,您老人家走的那么高調,走的還是宴會廳的正門,是個人都看見您帶著個半精靈服務生離開了。誰敢攔著您啊? 一直等到二人坐上了Devil的馬車,二人的手還是緊緊相握。 一路上,盛屹和Devil都在回味剛才的擁抱與舔舐,空曠的車廂中竟無一人發(fā)話。也幸好二人都不是什么話多的性子,如此的沉默倒也是習慣。 直到馬車停下,盛屹才猛然從自己的思慮中回神。他就這么和Devil走了,都沒問問他要帶自己去哪?這一幕,咋這么像自己被Devil給誘拐了? 突然,盛屹不知為何想到了他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的情節(jié)。相愛的情侶因不滿父母的阻撓,二人相約私奔。當男方問起女方:“你想去哪里?”女方回答的是:“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毕氲酱颂?,盛屹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由得打了個顫,他都有點被自己這個冷笑話給冷到了。 看著盛屹突然的打顫,Devil還以為是他冷了。血族并不在意周圍的溫度,所以他并不知道事實上眼下的溫度是非常適宜的,還以為自己的半精靈因為太冷都開始打顫了。趕忙脫下來自己的衣服,給盛屹披上。 莫名被披了衣服的盛屹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了Devil,并沒有從對方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點什么,只好把自己身上有些下滑的衣服又往上拉了拉,心中也不由泛起一絲波動。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披上衣服。好像,自己的很多個第一次都被Devil這個家伙給占了。 馬車停在一個黑漆漆的古堡旁邊。古堡和那些中世紀的古堡沒什么兩樣,在黑暗中顯得有些陰森恐怖,就像是那些有幽魂居住的鬼屋。的確,這個古堡沒住幽靈,但是住著和幽靈一樣的黑暗生物——吸血鬼。 盛屹在Devil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這才看到,古堡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大門、墻壁……城堡的窗戶中沒透出一絲的亮光,也不知道是因為沒有點蠟燭,還是因為拉著黑色窗簾的緣故。 盛屹披著Devil的衣服,被他拉著走進了這所古堡。 古堡之內和他想象的并不太一樣。雖然光線的確是昏暗,進門的大廳中只點亮了堪堪足夠人看清古堡大廳樣子的蠟燭。盛屹還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堆男仆、女仆站在紅毯兩邊恭迎親王大人回來的場景,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整個城堡的大廳中除了他們二人,就只剩一個早已等在旁邊作管家打扮的血族。 那位管家看向他,眼神中有了一瞬間的驚訝,但是很快就收斂了。他走了過來,向自己的主人詢問。他們二人說話的聲音極小,哪怕是盛屹和他們相聚并不遠而且聽力還被強化過,也只是堪堪聽清了自己的名字。 Devil看了眼盛屹,示意管家自己上前。 管家得到允許,便走上前來,道:“尊貴的盛屹先生,我是這個城堡的管家希爾,您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br> 盛屹點了點頭,向他致意。他其實有些吃驚于Devil知道他的名字,他記得自己并沒有告訴過對方自己的姓名。但是想到對方現在是個手眼通天的親王大人,估計想要知道個小小服務生的名字,只需要讓屬下去問一下就可以知道了吧。盛屹并沒有太在意這一點。 當希爾詢問自己對于飲食等方面是否有什么習慣或是忌諱之類的,他也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么要求。畢竟他曾經當過臥底,什么生活都過過,無論是睡在荒郊野外還是餓到不行了啃食野草老鼠,他都經歷過?,F在讓他住著這么一個古堡中,他自然是沒有什么別的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