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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其實很不爽李承策這樣的做法。到底因為什么事叫她過來麻煩痛痛快快的給個準話啊,叫她就這樣跪著算什么? 但面上卻不敢顯出來,低垂著眉眼,老老實實的跪著。 李承策這樣晾了她一會,覺得也差不多夠了,這才停筆抬眼看她。 就看到孟瑤雖然跪著,但腰背挺的筆直。眉眼雖低垂著,但也能看到她面上神情平靜鎮(zhèn)定,并不見一絲驚慌。 到底是信王親手教導出來的家養(yǎng)殺手,比一般的人要能沉得住氣。 頓了頓,就問她:“會不會研墨?” 作者有話要說: 孟瑤:您老巴巴的遣人叫我過來,就為了問我一句會不會研墨? 第11章 言外之意 孟瑤以為自己幻聽了,她驚訝的抬起頭。 正好對上李承策望過來的目光。 李承策的一雙眼生的眼角內勾,眼尾狹而長,孟瑤也說不上他這到底是桃花眼還是鳳眼,又或是其他的什么眼型,但確實挺好看的。 特別是如同現在這般,眼簾微垂的俯視著人的時候,整體線條簡直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好在孟瑤并不是只顏狗。略微驚艷了一下,立刻別開目光,老老實實的回答著:“不會?!?/br> 站在旁側的徐懷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瑤姬明明看著挺聰敏的一個人,怎么會聽不出殿下剛剛那話的言外之意? 還是說她明明聽懂了,卻裝做不懂? 但其實孟瑤確實不懂。她哪里知道李承策問她那句話其實就相當于給了她一架梯子讓她往上爬?。窟@要是換成其他一個稍微有點兒眼色的宮婢,這會兒肯定已經過去站在李承策的身邊開始研墨了。 孟瑤就是覺得,自己確實不會的事情,干嘛要裝會?做人還是要誠實的。 李承策顯然也是第一次碰到孟瑤這樣的人,眼中有片刻的驚訝。 但很快的他就恢復常態(tài),垂下眼簾,提著筆繼續(xù)不緊不慢的寫字。 “不會就學?!?/br> 孟瑤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徐懷已經善意的在提醒她了,“瑤姬,殿下叫你過去研墨。” 孟瑤:...... 誰要站在李承策身邊給他研墨???這個危險系數太高了好嘛。萬一她要是不慎弄壞了墨錠,又或者是研墨研的不好,李承策一個不高興直接賜死她怎么辦? 就下意識的開始拒絕:“回殿下,奴婢手笨,怕研不好?!?/br> 言下之意就是,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李承策握著青玉筆管的手緊了緊。 從小到大,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膽敢拒絕他的命令。 要不是因為到現在他還沒有弄清楚當日的事...... 就吩咐徐懷:“你教她?!?/br> 徐懷忙應了一聲是。轉頭見孟瑤還跪著,就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是讓她就這樣跪著學,還是......” 要是真的讓孟瑤跪著學也容易。叫人抬一張小幾過來放在她面前,擺了墨錠硯臺,讓她學也就是了。 李承策瞥了孟瑤一眼,目光淡淡的。 “平身?!?/br> 孟瑤:我等你這兩個字已經等了很久了。 開口謝過。也不敢再違逆李承策的意思,老老實實的跟著徐懷站到書案旁,看他用小銅勺在青花纏枝牡丹紋水丞里面舀了一勺水放在硯臺里面,然后拿了擱置在一旁填金描彩松鶴紋的松煙墨在硯中慢慢的畫著圈兒。 待硯臺里的墨研的濃了,又拿了小銅勺在水丞里面舀了一勺水倒進來,繼續(xù)慢慢的畫著圈兒。一邊還告訴她研墨的時候最忌心浮氣躁,一定要平心靜氣。 其實孟瑤以前在電視上也有看過研墨的場面,但大都是一閃而過,像現在這樣現場觀看還是頭一次。 她耳中甚至還能聽到墨錠劃過硯臺時輕微的滋滋聲響。 感覺還挺奇妙的。 徐懷示范了一次,就將手里的松煙墨遞給她,叫她過來試一試。 孟瑤雙手接過來,正要學著剛剛他的樣開始研墨,但卻注意到自己現在已經站的離李承策比較近了。 沒辦法,李承策在看奏本,不時就會拿筆批復,這就需要用筆蘸墨汁,所以硯臺肯定要放在他手邊很近的地方。 這樣孟瑤就不得不考慮一件事。 她這是第一次學研墨,要是萬一沒研好,墨汁逸出來灑到了李承策的身上...... 她看了一眼李承策身上穿的錦袍。竹月色的,上面有竹葉暗紋,在天光中隱隱光澤流動,一看就知道是用很名貴的料子做成的。 于是為謹慎起見,孟瑤就請示徐懷:“徐公公,請問您能不能另外拿一方硯臺和墨錠讓我到旁邊學?” 而且最好還是很普通的硯臺和墨錠。這樣萬一她要是不慎將這兩樣東西弄壞了,參照東西的價值來說,也許她受到的懲罰能輕點。 這徐懷哪里敢擅作主張?。磕抗饪聪蚶畛胁?,等他的示下。 李承策壓根就沒有看他們,目光依舊在手中的奏本上面。 但也給了答復。那就是:“站在這里,繼續(xù)學。”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語調冷清,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壓迫。 孟瑤是真想將硯臺里面的墨汁都潑他身上去啊,但面上還得恭順的應了一聲是,然后握緊了手里的墨錠,學了徐懷剛剛的樣在硯臺里面慢慢的畫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