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qū)遣皇侵厣腳分節(jié)閱讀_72
第43章 聽了連御用腳趾瞎編亂造的謊言,畔十分欣喜地看向岑禛,就差搖起身后不存在的尾巴,“那太好了!”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岑禛面無表情地走過來,連御理直氣壯地看回去,“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初級難度的模擬訓練一開,岑禛簡直是被三位鋼鐵猛男硬拱上了駕駛位,手段之殘忍,令他聞所未聞。 “……你們別后悔。”岑禛將手放在cao縱桿上,警告道,連御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面前是地圖總覽和雷達圖,笑得像只偷腥的貓,曜金和畔則并排坐駕駛艙一端,主要任務就是老實呆著別亂動。 “為什么要后悔?”畔奇怪地問,曜金身為哨兵的第六感隱約跳了出來,他猶豫數(shù)秒,在倒計時結(jié)束之前悄聲提醒畔把安全帶再系緊一點。 話音未落,駕駛天才岑某人手中的戰(zhàn)艦便噌地彈射出去,不到百米內(nèi)就撞碎一幢高樓頂端的玻璃,再擦著跨江大橋頂端的鋼纜,與南遷的倒霉大雁群親密接觸,和空中軌道肆意撞擊造成特大交通事故,最后一舉在賽道中途就被飛警強制阻截,積分扣光淘汰出局。 連御興奮地舒了口氣:“痛快!” 畔、曜金:“……” 男主們是容易輕信他人,簡稱沒什么心眼,但他們又不是傻子,能到現(xiàn)在都看不出岑禛壓根就不會開戰(zhàn)艦。 岑禛神態(tài)淡定地下了主駕駛位,仿佛剛完成了一場完美的交響樂演出,而不是被飛警攆在屁股后頭追,凄慘地以0分收場。 隨后曜金硬著頭皮被趕上了架,溫柔陽光屬性的男主教學一如以往,全面細致,易學易懂,有很多課本未曾提及的小細節(jié)和小技巧,駕駛過程也穩(wěn),比夸張造作就知道炫技的反派沉穩(wěn)萬倍。 畔來不及記,偷偷拉出了錄音功能,曜金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溫和地笑起來:“都是簡單的基礎,有什么好錄的,記不得的地方再來問我就是了。” 岑禛記憶力極強,只安靜地聽過一遍,就能將曜金說的一切都記在腦中,連御百無聊賴地晃著腳,扭頭便看見他專注的模樣,忽然胸口氣急翻涌,不大高興地捏岑禛手臂又戳他的腰。 “嗯?”岑禛分出心神握住這只亂動的爪子,爪子主人瞪了他一眼,“這么聚精會神的?” 占有欲,這三個字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通識》之中,從每一個向?qū)ёR字起就警醒他們,告訴他們哨兵們都是不講理的生物,你的任何行為都有可能撥動他們的心弦,占有欲深植于哨兵的基因里,符合特種人的進化屬性,不要試圖去改變,能做的只有安撫。 就比如現(xiàn)在,連御的不滿出現(xiàn)得毫無道理,岑禛身為人類的慣性思維讓他疑惑了半秒,下一刻他站在向?qū)У牧錾?,忽然就明白了連御在氣些什么。 “講點道理行嗎?”岑禛聲音很輕,“你若是能像曜金這樣教學,我們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怎么知道推進器先緩后急這種理論都要口述的?!边B御耍賴道:“我剛才那套cao作才是真大神,不信你拿戰(zhàn)斗記錄放星網(wǎng)上問,保準冒出一堆崇拜者?!?/br> “可惜可惜,大神cao作的時候我頭暈目眩,什么都沒看見。” “我不介意再開一場雙人給你演示一遍。” 說話之間,曜金的演示結(jié)束,主駕駛位換上了第一次摸戰(zhàn)艦的畔,不出所料,第一圈畔完美復刻了曜金的cao作,但因緊張按錯了鍵,卸了半箱機油出去,第二圈他因為曜金的鼓勵和第一輪的順利自信許多,不但更加熟練,還做了幾點具有個人色彩的改進,滿分過關。 “不敢相信你是第一次模擬駕駛,做得太棒了,比我當初好太多太多?!标捉痼@嘆道,他張臂給了畔一個大大的擁抱,后者臉紅得可以蒸蛋,“這只是初級難度啦,而且主要歸功于你教得好……”說著說著畔羞怯欲死,逃避地走下駕駛位,和岑禛說了句你快來試一試,然后小兔子般躲進了角落里。 曜金問岑禛需不需要我在旁邊提醒你,岑禛還沒回答,連御則先行一屁股坐在副駕駛位上,哼一聲翹起了腿,曜金不由得想笑,“抱歉抱歉,好像之前忘了恭喜你們永久標記快樂?” 連御又哼了一聲,小人得志的模樣簡直不像41歲,而是14歲,不過按他的性格和輪回經(jīng)歷,疊加算歲數(shù)并不科學,真正的心理年齡應該永久停留在二十多歲。 很快,岑禛新一輪的駕駛成績跳了出來,他又開創(chuàng)了‘入獄淘汰’之外的另一個成就——與地標建筑同歸于盡。 “岑禛你是不是太緊張了?”畔臉色慘白,模擬訓練的價值高就高在它的真實性,都過去五分多鐘了,爆炸墜機時的緊張感至今還刺激著他的心臟。 “……”岑禛抿著唇,難得有了點不服氣的小脾性,他不等連御和曜金再說什么就兀自又開了一局,地圖選在一覽無余的大洋上空,海鳥們飛得低,絕對不會出現(xiàn)撞毀慘案,隨后,他便帶著戰(zhàn)艦與一機子隊友頭也不回地扎進了海洋深處。 曜金遣詞造句好半晌,終于抹去一臉咸冷的海水,強笑著安慰道:“沒事,我的精神體是虎鯨,可以帶我們游回岸上……” 岑禛頭疼地摘下了眼鏡,連御走到他身后取過眼鏡,擱在桌上,又在岑禛手背上親了一下,“沒事,我會開就行了,至于駕駛課,你可以拿學生會的特權(quán)免考?!?/br> “我從來不知道我居然有這個弱項。不過以前也沒渠道去發(fā)現(xiàn),我沒打算做個機長。”岑禛起身到陽臺推開窗戶,他們一下午的時間都耗在了訓練大廳里,微涼的晚風拂過肌膚,吹散了長時間高度緊張的勞累,遠處已緩緩亮起路燈,白塔內(nèi)的景致向來注重細節(jié),天完全暗下后,盞盞浮在空中的路燈若一條人間銀河,照亮學子的腳下。 他忽然想起了連御精神圖景里的紙燈,今早去看的時候,燈竟然不見了,連御說是他收起來了,也不知道能收到空間的哪個角落里。 或許是不喜歡?岑禛也沒多想,呆夠五分鐘就出來做自己的事去了。 隔日,期中考試的休學時間告終,學生們不管掛沒掛科的都得回班上課。岑禛六點半起身時床鋪的另一邊早沒了熱氣,按時間推測,很可能連御半夜就溜走了。 岑禛從不是睡得雷打不醒的類型,但奈何連御動作的聲音比貓還輕,直逼鬼魅,只要他想,他可以悄無聲息地接近任何人。 出了什么事連御要半夜三四點離開,總不能是去上課吧?岑禛思考著吃過早飯,踏進了久別的教室。同學們看他的目光都透著訝異和奇怪,岑禛可以理解,也沒有去搭理。 他隱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但又怎么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