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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師立刻閉嘴,繼而轉(zhuǎn)身對著孫阿姨說:“都中午了,宿舍還有學生在睡覺,你怎么管理樓層的?!?/br> “我剛剛?cè)ラ_會了……”孫阿姨說,孫阿姨才說了一句話,就愣住了,這么多領(lǐng)導都看著自己。 她總不能把鍋推給校長兒子,她只能說垂眼認命:“是我失職了?!?/br> 溫主任上前抬手拍了拍吳榭的背:“吳榭,起床了。” 如此反復叫了好幾遍,吳榭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溫叔叔?” 剛一睜開眼,吳榭一個激靈,只看見床下齊刷刷一排人看著他。 溫主任咳嗽一聲,周圍還有老師看著,他看著吳榭,很無奈:“你趕緊給我起來,馬上就上課了。” 吳榭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溫主任怒道:“溫子杰就沒叫你起床?” 吳榭一聽見溫子杰的名字,瞬間清醒:“溫主任。他叫了,是我不起來?!?/br> “作為室友,他不叫你起床,就是他的失職?!睖刂魅螖S地有聲道。 “不管他的事?!眳情苛⒖烫鏈刈咏芡泼?“溫主任,您別連坐啊,要開罰單就開我的。” 溫主任恨鐵不成鋼,讓吳榭洗漱完畢,也不讓他疊被子了,趕緊拉著他去cao場集合。 一路上喋喋不休,在吳榭耳邊說:“不是溫叔叔說你,你說你為什么非要跟你爸過不去呢?” 吳榭穿著軍訓服,身形修長,懶洋洋在校園里面晃蕩著。 “你說說你這是什么事,小小年紀不學好,天天學著跟老師跟校長跟父母作對……” 吳榭耳朵都快聽出來繭子了,他將手從兜里面拿出來:“溫主任,我那個趕著去訓練,先走了,今天的條你就別給我開了,就這樣,謝謝您了?!?/br> 這么說著吳榭直接跑走了。 溫主任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cao場上,校長念完最后一句演講稿。 原本在最后一排孤零零一個人的寧泊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右邊多了一個人。 吳榭就在自己右邊站著,還沖著自己打招呼:“寧同學,早上好。” 寧泊:“……” 還沒有等寧泊開口,十一班的教官馬教官就過來,盯著吳榭:“你遲到二十分鐘,待會兒罰跑二十圈!” 聽見教官這句話,吳榭立刻道:“教官,剛才溫主任找我談話——” “三十圈!”馬教官盯著他道。 吳榭不說話了,同馬教官對視,針鋒相對。 “報告教官?!睂幉春鋈婚_口:“我作為宿舍長,沒有起好帶頭作用,室友遲到,也有我的責任,吳榭同學今天早上身體不舒服,所以我請求替吳榭同學跑完這三十圈?!?/br> 第23章 原本cao場就很安靜,只有校長在發(fā)表長篇大論,寧泊的話剛一傳出來,別說11班的方陣了,就連12班也嗡的一聲炸開了。 李曉險些沒站穩(wěn),跌到在許常欣身上,低聲道:“我,這是搞到糖礦了?” 吳榭瞪大了眼睛,盯著寧泊,一臉看傻子的樣子,他立刻道:“報告教官,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自己遲到,就該我一個人罰跑,不連累別人?!?/br> 聽見他們兩個的爭論,馬教官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一人15圈。” 就在吳榭還想要繼續(xù)說的時候,寧泊攔住了他,聲音清晰可聞:“謝謝教官。” 吳榭無語望天。 體育老師的聲音傳來:“全體都有,立正,稍息,向右看齊!” “向前看!” “跑步走!” 剛一開跑,整個學校都回蕩著學生們的吶喊聲:“衡華衡華,潛力無窮,力壓淮北,俯瞰帝中,臥虎藏龍,人杰地靈!” 寧泊:“……” 吳榭:“……” 吳谷分還真敢吹,幾天沒過來。跑cao前的口號居然改成這個了。 帝都大學,淮北大學,衡華大學,雖然帝大和淮大爭冠之戰(zhàn)打的如火如荼,可是衡華大學卻一直穩(wěn)居第三名,不上不下。 同樣衡華中學的地位也是如此。 吳谷分比淮北大學校長認為自己學校會是明年的全國第一還自信地認為在自己的帶領(lǐng)下,衡中能超越帝中和淮中。 不得不說,有夢想還是好的。 吳榭真的很不喜歡跑步,跑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吳谷分特地強調(diào)跑cao的時候要隊列標齊,兩個人之間必須做到前胸貼后背。 為了做好這一點,校長特地給每一個班按照方隊的長度定做了1.5米的竹棍。 正好夠88六十四人的方隊用,但是因為11班多了兩個人,所以寧泊和吳榭那一列換成了1.7米的竹棍。 寧泊簡直驚呆了。 這種saocao作他是真的沒見過。 吳榭跑著步,右手死死拽著竹棍,宛如千斤頂,拉也拉不動:“溫子杰,我沒棍了,你給我點?!?/br> “又不是我一個人想給就能給的?!痹趨情壳懊媾苤臏刈咏芤埠軣o奈。 如果步伐一致,竹棍就很輕松被一列人抓。 但是如果步伐亂了,那竹棍壓根就扯不動。 譬如吳榭那一列的竹棍就完全扯不動,竹棍就好像是十萬八千斤重的定海神針鐵一樣,在一列人手中完全拽不動。 吳榭很絕望,完全就是被拽著跑,身邊的寧泊也好不到哪里去。 兩個人就像是坐在飛馳的摩托車后座上為了安全只能死死拽著前面人的衣角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