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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泊眼疾手快,手掌擋在了吳榭和自己的唇之間:“我不吃你這一套。” 親是親不上去了,吳榭索性就開始了語言攻擊,手腳并用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寧泊身上:“我問你,我今天穿的裙子好看嗎?” 在寧泊張口回答之前,吳榭又加了一句:“就事論事,只回答我這個問題?!?/br> “好看,但——” 寧泊話還沒說完,吳榭就知道他又要教訓自己。 “沒有但,不說但,好不好,我都知道錯了?!?/br> 吳榭看著寧泊擋在自己臉前的掌心,湊了過去。 就像是溫順的小貓一樣,輕輕舔舐了一下寧泊沒有纏繃帶的指尖部分。 寧泊心頭猛然一動,就像是羽毛拂過,又軟又癢。 寧泊頓了頓,讓自己平復下來。 他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道:“好了,你今天實在是.......” “太過分了?!眳情靠粗?,自己罵自己:“我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實在是太自私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我要是再這樣,你就還不理我?!眳情空f。 “其實——”寧泊再次開口,又被吳榭給打斷了:“為了表明我的歉意,我今天任你折騰,絕不還手?!?/br> 其實寧泊原本打算說的是,你今天是實在是太累了,早點睡吧。 但是現在聽見吳榭這句話的時候,寧泊忽然覺得,熬一次夜也挺不錯的。 最起碼得“好好”的給吳榭一個教訓。 眼前alpha勾唇,掀起眼皮看著投懷送抱的小嬌O:“這可是你說的啊,隨—我—折—騰?!?/br> 吳榭心里驟然浮起一絲不詳的預感,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我剛剛就隨口一說,你還真的當真了?!?/br> 話音未落,吳榭火速往后退,可是因為自己剛才用寧泊的睡袍將兩個人捆在一起了。 現在逃也逃不走,寧泊很輕易地抬手就將他給撈過來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 清冽誘人的信息素鋪天蓋地的壓過來,眼前的alpha眼中滿是惡劣的占有欲。 寧泊眼尾泛紅,如果不是礙于吳榭給他下的命令,他真的想現在就徹底標記了身下的人,作為今天吳榭膽大妄為的懲罰。 這樣的話,吳榭身上就會永遠帶著自己留下來的印記了,他是自己的Omega,誰也別想覬覦他。 吳榭很快就后悔自己對寧泊說的那句話了。 雖然寧泊恪守著底線真的沒有咬自己,但是在信息素的交纏之中,卻“生不如死”。 吳榭就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攀著寧泊。 可是卻在剛剛要浮出來水面的時候又被寧泊狠狠拽下。 他實在是受不住這樣席卷而來的信息素的沖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吳榭哭著求他將信息素收了,流轉在房間里面的信息素非但沒有消退,反而更加來勢洶洶。 吳榭整個人都癱在床上,清冽的信息素透骨,身上卻炙熱無比。 每一處的感覺都無限放大,他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這時候才明白,當初寧泊在易感期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什么叫做他在努力裝作自己很理智的樣子。 生氣時候的alpha完全就是一頭六親不認的兇獸。 更何況是易感期啊。 夜色正濃,窗外一道流星劃過。 沒有標記和任何實質性的深入對兩人無疑都是一種酷刑。 ————— 吳榭第二天很晚才醒過來,等到他醒來的時候。 寧泊已經穿好衣服將房間收拾的整整齊齊了,桌上還擺放著準備好的早餐。 雖然實質上什么都沒有做,可是吳榭仍舊沉浸在被alpha信息素支配的恐懼之中,現在走一步都是腿軟的。 因為馬上就是深秋了,現在都穿的是長袖,吳榭今天身上又被寧泊肆無忌憚弄的滿身紅痕。 才剛剛收起來沒幾天的藥膏此刻又派上了用場。 寧泊先是給他喝了蜂蜜水。 昨天吳榭幾乎是求了他一夜,直到實在是受不了強大信息素的壓迫整個人暈了過去。 現在一開口嗓子又疼又啞。 要是換成平時,吳榭肯定直接就炸了。 但是今天,吳榭想著哪怕是昨天被就地正法了,只要能讓寧泊不生氣就行。 吳榭覺得自己真的特別不會哄人。 整整一杯將近五百毫升的蜂蜜水喝下去之后,吳榭覺得自己的嗓子才好了點兒。 寧泊抱著他去浴室里面洗漱,等到洗漱完畢之后,寧泊將他放回床邊,涂好藥膏,洗干凈手。 然后伺候他吃飯,擺在桌上的飯是一杯牛奶,一個三明治,還有一小碗蔬菜湯。 吳榭很聽話地抱著杯子一口口將牛奶喝完了。 等到放下杯子的時候,眼前的人唇邊印了一圈兒白色的奶漬,寧泊抬手就去拿餐巾給他擦。 還沒剛轉過身就看見吳榭像是小貓一般,自己熟練地將唇邊的奶漬給舔干凈了。 寧泊手頓了頓,微微垂眼,將眼底重新燃起來的占有欲給遮住。 他將三明治遞過去,吳榭慢條斯理地吃著。 與此同時,寧泊端起來蔬菜湯就要給他喂,吳榭微微蹙眉。 因為嘴里面還嚼著三明治的原因,此刻吳榭一側臉圓鼓鼓的,滿臉寫著嫌棄,含糊不清道:“我不想喝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