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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快速回復:“年齡大了的人確實是對新鮮事物感知力比不上年輕人,你暫時先順著他,賺錢比較重要,這仇留著日后再報!【機智】” 楚越長嘆一口氣,寫道:“你要是我領導就好了?!究蓱z】” 傻子:“哈,你要是我下屬就好了?!镜靡狻俊?/br> 楚越挑了挑眉,嘴角不自覺上挑,“唉,可惜沒緣分,不說了,我要給我領導干活了,回見啊?!菊{皮】” 傻子:“回見。” 一直到了午飯點,楚越還在電腦前忙活,同事周奇兩手插著兜兒問道:“你不去吃飯了?” 楚越悲涼地看了周奇一眼,兩只手還不停在鍵盤上飛躍,“吃飯?我還有資格吃飯?那個撒比臨飯點前讓我做ppt!” 周奇撇了撇嘴,投來一個同情的目光,“下午再做唄?!?/br> 楚越長嘆一口氣,擺了擺手,“不了,從文案修改次數(shù)來看,我估計ppt也得改好幾版,我晚上還想早點下班,你先去吧,我點外賣好了。” “那好吧。”周奇無奈道,臨走前給了楚越一個同情的目光。 不一會兒,辦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空蕩蕩的公司里就剩楚越一個人在辦工桌前奮戰(zhàn)。 “你怎么沒去吃飯?”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楚越一驚,是宋智。 “我想做完ppt再吃。”楚越刻意避開宋智的目光,小聲道。 “ppt不著急,你先吃飯吧?!彼沃堑?。 “沒事,我....”話還沒說完,宋智邁著大長腿走出了辦公室,“那你繼續(xù)做吧。” 楚越心里mmp,白廢話半天,只能咬著牙說道:“您....慢走?!?/br> 一分鐘后QQ動態(tài)中里又多了一條動態(tài),“我tm做錯了什么,讓我遇到了個這樣的領導?。。。。。。。。。。?!” 電腦屏幕上倒映出楚越悲憤的臉龐,他今年23歲,專升本,野雞大學畢業(yè)。自認為能來這個公司有一部分是走了狗屎運,另一部分則是靠他的盛世美顏,當然這也只是他自認為,因為他確實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 當時公司人事去楚越學校開宣講會的時候,他花了一個月的生活費買了人生中的第一套西裝,去理發(fā)店做了個發(fā)型,宣講會時還刻意坐到了第一排,得到了提問機會,結果就被人事部的大嬸記在了心里。 所以一畢業(yè)了就順利來了這加世界top10的國際公關公司,開始了他的試用期。 楚越的爸媽本來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他的一生——讓他回老家老老實實做個小公務員,過平淡且泛善可陳的工作,娶個老婆生個兒子,熬到退休的日子在帶個孫子,幸好楚越還算是個有志青年,死活不肯回去。 但進了這家公司才發(fā)現(xiàn)他的學校最差,同一批試用的要么是一流大學畢業(yè)的、要么就是海外留學回來的,甚至還有博士,楚越的自尊心瞬間受到一萬點暴擊,但對楚越?jīng)_擊最大的還是宋智。 宋智這個名字幾乎讓全公司上下聞風喪膽,他從本部直接調遣回來,現(xiàn)擔任項目總監(jiān)一職。人狠話不多,控制欲強到恨不得要去cao控每位下屬的衣食住行。 剛進公司沒幾天,楚越就隱約感覺到了宋智看自己不大順眼,因為宋智真是絲毫不去掩飾他對楚越的厭惡,就連楚越這么大條的人都能一眼就從從宋智冰冷的眼神里看到厭惡兩個字。 不過同樣,楚越也覺得宋智很變態(tài),因為宋智給他的感覺他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具體表現(xiàn)在宋智的所有衣服款式都是白襯衣搭黑西裝,每天必換,甚至有時一天要換兩次。 更變態(tài)的是,他會記住所有下屬每天穿什么衣服,他絕對不能忍受自己的下屬衣服連穿兩天不換。楚越因為剛大學畢業(yè),囊中羞澀,況且原本就是個糙漢子,從不講究衣著搭配。 楚越永遠記得那是他剛入職的第二天; 宋智瞇著眼,上下打量道:“昨天下班干嘛去了?” 剛入職的楚越第一次面對上司,嚇得像只受驚的小白兔,“沒,沒干嘛,回家了?!?/br> 宋智冷冷道:“衣服怎么沒換?!?/br> 楚越:“.....”楚越聽到這話,心里立刻就氣憤了起來,這tm都管?你tm只是領導你不是我媽! 憤怒的小白兔也只敢在心里憤怒一下,表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乖乖聽訓的樣子。 宋智毫不避諱自己鄙夷的眼神:“每天都要衣服,保持衛(wèi)生,萬一自己得了病別影響我的其他員工。” 去你媽的,你tm一天不換衣服才得病。 “....好”楚越咬牙切齒地回答“還有什么要吩咐....” “出去吧。”宋智將目光轉移到電腦屏幕上,不想再看對方一眼。 … 于是,從那天以后,楚越的每件衣服上都有了編碼。 … 果不出楚越所料,一個ppt真的就被反復改來改去了好幾遍,一個字錯了都要被宋智發(fā)郵件要求重改。 改ppt的期間楚越又被宋智安排了其他任務,又是發(fā)郵件、收郵件、貼報銷□□及收據(jù)、繪制各種亂七八糟的表,忙的暈頭轉向的楚越回家途中又在地鐵上被擠的七葷八素,在地鐵上站了將近2個小時才到家。 楚越剛進門就直接趴倒在沙發(fā)上,連走到床上的力氣都沒有。 還沒緩過來,手機響了; “——喂?誰”楚越無力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