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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智是在看到周奇悲慘的下場后,不僅沒有吸取教訓(xùn)反而覺得戀人被打的時候,應(yīng)該也要做點什么,所以他也出柜了,現(xiàn)在想起來當(dāng)時自己還挺傻。 從那以后宋智和宋爸爸關(guān)系從此斷裂,后來隨著宋智逐漸離開家了家里,也不再向家里要錢了,兩個人的關(guān)系在宋mama的調(diào)解下,才慢慢有所好轉(zhuǎn)。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自己也真是自私,只是覺得父母應(yīng)該包容自己,壓根沒有顧忌到父母的感受,好歹也應(yīng)該給他們一點時間,更何況那個時候母親的身體也不大好。 宋智又想到了楚越,楚越因為自己隨口說出的話,才會有了出柜的想法,現(xiàn)在可倒好,人也沒了。 他真的從小到大一點都沒變,別人總夸他聰明,其實他才是最沒腦子最自私的那個人,他從來沒有設(shè)身處地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喝醉酒躺在地上的宋智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失敗了! 除夕夜在就這樣在醉意中渡過,新年的第一天,宋智在地板上醒來,他昨夜宿醉后再地板上睡了一夜,頭痛欲裂。 他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餐桌上的菜,沒舍得沒扔,萬一楚越突然回來,他還能把這些菜熱一下給楚越吃,于是又將滿桌的菜端進了冰箱里。 下午,宋母打來一個電話,斥責(zé)他不懂事,實在太過于自私,連過年都不知道回來探望一下,宋智并未辯駁,也沒有任何理由辯駁,就這樣吧,現(xiàn)在的自己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罷了。 … 掛掉母親的電話后,宋智再次嘗試撥打楚越的電話,依舊打不通,也許楚越已經(jīng)將自己拉黑了。 披著馬甲的QQ上也沒有任何訊息,宋智絕望到了極點,也許他真的和楚越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他搬進了楚越平時住的那間臥室,只有那里還能感受到最后一點關(guān)于楚越的氣息,只有那里才能證明楚越真的在他的世界中存在過。 大年初二早晨,周奇從北京回來了。周奇臉上帶著一個黑框墨鏡,一頂壓得很低的鴨舌帽,他來向宋智道別,告訴宋智房子不租了,年后也不會在繼續(xù)去公司上班。 周奇的情緒很消沉,他將東西打包好后,將鑰匙還給了宋智,臨走前他朝著宋智的臉上狠狠揮了一拳。 宋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并沒有反抗,也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反而周奇在那一拳后,整個人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宋智想上前安慰一下周奇,剛一伸手,周奇便憤然起身,托著他的行李直接離開了宋智家里。 宋智在周奇關(guān)門的那一霎那間突然領(lǐng)悟到,自己和楚越的愛情結(jié)束怪不了任何人,因為他親手毀掉了周奇的愛情和人生。 無論周奇和展鵬之間是什么樣的感情形態(tài),那也應(yīng)該是由周奇自己來選擇,無論周奇以后和男生在一起還是和女生結(jié)婚,那也是周奇自己的人生,自己有什么權(quán)利去替周奇做主。 一報還一報吧。 春節(jié)的七天假期中,宋智沒有出過一次門,餓了就從冰箱里拿一點年三十自己炒的菜,累了就直接倒在沙發(fā)上睡覺,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時時刻刻將手機握在手里,等待楚越的消息。 春假結(jié)束后,宋智在臨上班前,故意將家里的門換了鎖,他擔(dān)心楚越會在自己上班的期間偷偷跑回家來取走自己的東西。 但是上班的第一天,宋智發(fā)現(xiàn)自己上了熱搜。 宋智之前和周心怡在咖啡廳談業(yè)務(wù)時的照片,被狗仔拍了下來,熱搜的標(biāo)語是“周心怡的新戀情。” 許多營銷通稿都用了相同的標(biāo)題:“周心怡和范天鈞分手是因為尋到了新金主?!?/br> 通稿的大意是周心怡之所以能從范天鈞的小三事件中脫身,還能夠獲得一系列資源,都是因為周心怡吊上了公關(guān)公司的金主,這個金主就是宋智。 宋智和周心怡在一起被拍到的照片中并沒有打馬賽克,宋智被直接曝光在了網(wǎng)上。 宋智進公司的那一刻,底下的員工表面上都在照舊工作,但私底下都在偷偷吃瓜,一時間緋聞在公司中傳的沸沸揚揚。 吃瓜網(wǎng)友非常厲害,將宋智的所有信息以及他的微博通通拔了出來,一時間涌入了大量私信,其中辱罵的言論多如潮水。 宋智剛在辦公室坐下,就接到了公司總部的電話,總部的負責(zé)人事周奇的父親,這通電話也是周奇的父親親自打來的,周父的言辭十分凜冽,命令宋智趕緊將言論壓下去。 宋智撂下電話后,第一個就撥通了周心怡的電話,他決定先從周心怡這里下手,這件事不排除是周心怡在故意炒作,然后周心怡那邊并不知情,同樣也是受害者。 在排除了周心怡的嫌疑的嫌疑后,宋智開車去往之前處理范天鈞的狗仔——鄔卓那里。 鄔卓開門后,一臉笑嘻嘻地看著宋智說道:“呦,這不是大金主么?怎么有空來找我,不去找自己的小家雀了?” “讓我進去”宋智沒心情和他開玩笑。 “行行行,請進,快請進?!编w卓和顏悅色地將宋智請進門。 鄔卓的工作室里還和之前一樣凌亂,整個房間沒有一處能坐人的地方,宋智就站在客廳中。 鄔卓把門關(guān)上,瞇著眼睛問道:“宋總找我何事呀?” “誰拍的我?”宋智的言語冷漠中帶著幾絲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