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張好人卡_分節(jié)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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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師兄也是好意,想讓他好好休息,他便那樣惡聲惡氣。 想起剛剛的場景,師弟有些不安,問道:“陸師兄不會跟謝師兄打架吧?” 雖然謝師兄與陸翡之齊名,修為應(yīng)當(dāng)也不差,但他一看就覺得,謝師兄那樣斯文溫柔的人,只怕折支花也不舍得的。遇上那種不講理的人,肯定會被欺負(fù)吧? 唐逸然翻了個白眼。 他曾經(jīng)天真無知的時候,也覺得謝眠一看就像個軟包子,天天和陸翡之那種小混蛋在一起,估計是個倒霉跟班,少不了受氣。直到幾年前,他和好幾個同門一起去出任務(wù),其中便有陸翡之與謝眠。 他們總算循著線索,找到了那個食心吞魂,已經(jīng)墮魔的邪修,將其擊殺,卻被那人臨死前的反擊困在了深山老林里。那陣法沒什么殺傷力,只能將人困上十幾天,靈力無法調(diào)動,連身上的芥子都打不開。外面又滴滴答答地一直下雨,七八個年輕人,只好擠在一個小山洞里,等待陣法自然消散。 謝眠覺得這里不安全,堅持要在外守夜。 一天夜里,他想著謝眠一直熬著也不是個事,便打算悄悄出來,勸謝眠回去睡一會兒,自己來值夜。結(jié)果走到洞口,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今夜雨竟然停了,難得有月光照進(jìn)來,將洞口映地一片銀白。 如銀月光下,陸翡之席地而坐,靠著山壁。那山壁凹凸不平,又很潮濕,唐逸然不用猜,就知道絕對不怎么舒服,但這位平常錦衣玉食,連弓上都要貼金飾的大少爺,卻安靜地靠在上面,一動也不動。因為他懷里還抱著一個人。 謝眠像是個小孩子,整個人蜷縮在陸翡之身上,呼吸平穩(wěn),顯然是睡著了。 唐逸然一驚,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陸翡之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來,眼神帶著nongnong的警告和怒意,硬是讓唐逸然忍不住退了一步。 唐逸然想到這兒,嘴角又抽了抽。 什么嘛,我又不知道你們在外面談情說愛,干嘛那么大火氣?嘖。 他瞥了一眼尚且憂心忡忡,有些走神的師弟:“你若敢去再送一個玉牌,讓他們分開住。我敢說,謝眠不會有任何事,你肯定會被陸翡之射成篩子?!?/br> “另外,”他看著這位自從謝眠出現(xiàn),眼珠子就沒轉(zhuǎn)開過的小年輕,今日難得有些好心,“外面的人我們不提,只說這朝鳳城里,惦記謝眠的不比惦記陸翡之的人少?!?/br> 是,可能比起家世,比起修為,謝眠是不如陸翡之??闪伊因滉栯m然引人追逐愛慕,明月也自有讓人傾心之處。 “但隔三差五,這朝鳳城里就有人找陸翡之示愛。”雖然大部分只是去了個遺憾,也沒抱什么希望??赏頁Q到謝眠身上,“你見過有人敢去謝眠身邊獻(xiàn)殷勤嗎?” 唐逸然語重心長:“陸翡之的脾氣,可不像謝眠那么好?!?/br> 明月雖好,有惡鷹看護(hù)啊。 那師弟臉頓時白了一下:“你的意思,謝師兄與陸師兄是……” 唐逸然拍了拍這個小可憐,剛起愛慕之心,就得知對方有主。雖然是很慘烈,那也比被陸翡之彎弓射成篩子強(qiáng)?。骸皼]事去朝鳳城書肆里買本《雙璧交輝之我與你相識的十五年》,經(jīng)過我們考證,大多都是真事。人家倆是同患難共富貴,青梅竹馬十五年的交情,別惦記了,啊。” …… 謝眠不知道舟上正有人科普他和陸翡之的“傾城之戀”,他在收拾房間。 屋子不大,只有一張床,但住兩個人也不算擠。 謝眠只是在外面有些尷尬,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陸翡之兩個,他倒無所謂了,踢了倒在床上的陸翡之一下:“起來,還沒換被褥呢?!?/br> 陸翡之滾個身,靈活地躲開謝眠踢的那一腳。 謝眠看了一眼陸翡之的腰側(cè),那里只掛著他常帶的一塊玉佩:“我給你的穗子呢,你怎么不戴?” 謝眠當(dāng)然不在乎他戴不戴,但陸翡之若是不戴,系統(tǒng)又要開始作妖了。 莫非是嫌丑?謝眠可懶得再給他編朵花出來。 陸翡之拉開衣襟,那穗子便系在里衣的一枚扣子上,看起來不倫不類的:“我戴在里面了?!?/br> 還好意思問呢。 “你也不找人給上幾個防護(hù)咒,就這么拿幾根繩子隨便一擰,就給我了。我戴在外面,就算不弄丟,風(fēng)吹日曬的,不掉色嗎?” 只要戴在身上就行。謝眠把芥子隨手丟給他:“我出去找莫夫子問個事,你把屋子收拾了。不準(zhǔn)偷懶,被褥,茶具都要換了,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肥吱瞪他只是因為:“好不容易才哄睡著!你一出來人又醒了!” 諸位,你們叫“肥之”“肥吱”“肥啾”也就算了,叫“肥子”的是什么鬼?!我們肥吱只是毛有點蓬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