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頁
書迷正在閱讀:兩個霸總男友都懷疑我劈腿了、靈異片boss都是我老公、肥宅穿成仙尊心尖寵[穿書]、影帝和他的小鮮rou、我成了對象的金絲雀[娛樂圈]、離婚后我懷孕了[穿書]、家里那位脾氣大、遠古入侵[末世]、時空特警、穿成殘疾反派的金絲雀
“轟——”的一聲,屏風倒地的瞬間,帶起的冷風將榻邊唯一的燭火吹熄,四周陷入一片濃重的黑。 黑暗中,溫衍的手腕被人握在手心,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那guntang的溫度讓溫衍打了個戰(zhàn)栗。 楚懷瑾天生體寒,再加上毒入心脈,即便是洪爐般的三伏天都要多加一件單衣,更別提這樣的數(shù)九寒冬,身上幾乎就是涼如冰霜,這陌生的溫度讓他有些凍僵的思緒都清醒了一些。 可是下一秒,溫衍就暗叫一聲不好。 蕭衡在探他的脈搏! 他想要收手,可是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溫衍知道事情要糟,這幾日心神俱疲,吃藥的頻率快了、次數(shù)也多了,但這藥丸本就是大毒大補之物,吃多了身子蛀空得越發(fā)厲害,于是這幾日他便假借發(fā)熱的名義寐了幾天。 楚復沒工夫管他,朝臣多多少少知道丞相被處決了,人人自危,更不敢在他跟前晃,所以也省了吃藥的功夫。 偏偏,撞上了一個蕭衡。 溫衍長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他就是砧板上的魚rou,蕭衡怕是一只手就能碾死他。 就在溫衍準備接受來自大|佬的藐視和毒打的時候,卻聽到蕭衡貼在他耳側說了一句:“告訴我,楚復對你做了什么?” 溫衍心神猛地一震,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偏過頭去,可是除了一片肆意的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見,看不見蕭衡的神情,甚至看不清他的輪廓,可是莫名的覺得很安心。 就好像…跟前的就是嚴起。 那些疲憊和疼痛在這作祟的猜測中野蠻地瘋長,逼紅了溫衍的眼眶。 他覺得還是高估自己了,他不想工作,不想做任務,只想談戀愛。 蕭衡不知道楚復對楚懷瑾做了什么,這人的脈象……微弱到幾乎探不見的地步。 他下意識收緊了手,可是聽到楚懷瑾一聲吃痛的悶哼,又小心地卸了幾分力道。 蕭衡覺得有些好笑,連他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在看到楚懷瑾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他唯一想做的竟然是把他抱在懷里。 楚懷瑾處決的密旨下的太快,又被楚復壓著幾乎沒有走漏一點風聲,蕭衡遲了一步,收到密信的時候周原已經(jīng)被處決。 那個時候,蕭衡最想做的就是殺了楚懷瑾,什么忠君什么道義,安在楚懷瑾身上就是一種糟踐。 他不在乎這個江山姓什么,姓趙、姓錢、姓孫、姓李都無所謂,他只要楚懷瑾和楚復的人頭去祭了他師父的牌位。 蕭衡派了大批眼線守在渤水、亂葬崗等一切地方,他沒救下周原,但拼死也要讓他入土為安,可是當影衛(wèi)在渤水帶回周原尸身的時候,他覺得事情有哪里不對。 尸身很像,但卻不是師父。 蕭衡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尸身被掉包了,那就是有人偷梁換柱救走了師父,但是除了他和周家人外,蕭衡找不出第三個需要掉包尸身的人,哪怕有人想保,也沒有這個能耐。 朝堂百官早就姓了“楚”,卻是楚復的“楚”,而不是楚懷瑾的“楚”,可是能在第一時間掉包師父尸身的,除了皇城中的人外,其他人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連他自己都是動用了所有人馬才堪堪在最后一刻將師父的尸身斂下。 蕭衡將所有因果理了一通,發(fā)覺其中蹊蹺太多,楚皇下密旨前曾走了一趟天牢監(jiān)、回來之后立刻處決了右相、親自監(jiān)斬……所有事情都發(fā)生在轉(zhuǎn)眼之間。 楚懷瑾太急了,急到……就好像在掩飾什么。 蕭衡覺得有什么東西將現(xiàn)未現(xiàn),所以他親自來試楚懷瑾,可后來的事是他沒料到的,包括在宮墻外遇到周宴,包括在燈下看到那人眉眼時候的心悸。 他不想讓周宴攪這一趟渾水,但他太了解這人的脾性,自己攔得住一次,攔不住第二次,與其放他一個,還不如護在自己身邊,他已經(jīng)讓師父身陷險境了,決不能再叫周宴有一點閃失。 從進門的那刻起,蕭衡視線便沒有離開過楚懷瑾,直到周宴的刀刃只差毫厘就要落在楚懷瑾身上,蕭衡在那人眼中看到的竟然只有解脫和隱隱的……笑意。 蕭衡就知道自己找到了,一切因果的源頭。 門外傳來老太監(jiān)尖利的喊叫聲,蕭衡隨手擲出一個引火石,堪堪擦過燈芯,微弱的火光便燃了起來。 火光零星,卻足夠他看清這人的臉了。 溫衍不知道蕭衡這不痛不癢的眼神算什么,明明門外的老太監(jiān)已經(jīng)要闖進來,溫衍沒法子,只好往窗外不住瞟。 這些年楚懷瑾心思重,一點動靜都能讓他大發(fā)雷霆,所以換了個偏殿睡覺,表面討個清靜,實際上是因為這里視野最復雜,易藏易躲,同時也容易跑。 蕭衡想“找死”,但溫衍卻不能讓他死,所以必須引他一條生路。 別人要殺我,我卻還要想法設法不著痕跡的救他,我真善良,溫衍玩笑著想著。 幸好蕭衡夠上道,果然上鉤,就在溫衍長舒一口氣的時候,他發(fā)覺蕭衡竟然俯身將他也抱了起來!溫衍哪怕有一點氣力他都會抓著蕭衡領子大喊一聲:大哥!你在逃命!快醒醒! 蕭衡看著小皇帝睜得圓滾滾,透著半骨子天真意味的眼神,心頭一軟,起身的瞬間,看著小皇帝身上單薄的中衣,斟酌了片刻,還是連著被子一同擄走。 身后躍窗的周宴不可置信地看著蕭衡,啞聲道:“子桓?你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