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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宴植的手不穩(wěn),差點(diǎn)將整碗西米露扣在霍政的衣服上。 他揚(yáng)起了笑臉,小心翼翼的擱下了手中的西米露,順手將裝著雞翅的碟子送到了霍政的面前:“那陛下嘗嘗雞翅,我烘烤的,油而不膩?!?/br> 霍政凝視著他,錢宴植笑意盈盈,瞧著霍政不動(dòng),便斂起了殷勤的表情,在桌邊站直了身軀,一本正經(jīng)的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 疊在小腹前的手,拇指還在較量著。 這下可怎么辦,怎么忽悠這個(gè)皇帝喂自己吃東西呢…… 錢宴植垂眸沉思,霍政倒也沒有閑著,夾起了雞翅正要往嘴邊送,卻被突然響起的聲音驚的手抖,雞翅也掉在了地上。 錢宴植單手握成拳充作話筒,此刻單腳踏在凳子上,逼著眼睛嚎了起來: “驚雷,這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紫電,說玄真火焰九天懸劍驚天變,烏云,馳騁沙場(chǎng)……” “閉嘴?!被粽f。 錢宴植一句還沒嚎完,就聽見霍政那不大不小的呵斥,驚得他立馬閉嘴,有些慌張的看著霍政: “我……我就是想烘托一下氣氛,讓陛下你吃的開心?!?/br> 四目相對(duì),殿中靜的可怕。 就連循聲而來的內(nèi)侍剛到殿門,便又撤了回去。 錢宴植rou眼可見霍政的臉色變的鐵青,他收腿站好,直視著霍政的雙眸,腦子里也在飛速的運(yùn)轉(zhuǎn)著。 完了,不會(huì)又要發(fā)盒飯了吧,好歹我也是你救命恩人,總不能恩將仇報(bào),一言不合發(fā)盒飯吧? 系統(tǒng)真他媽不是人,一種植物。 霍政擱下了手中的筷子,斂了衣袖端坐身形,直視著眼前的錢宴植,啟唇道:“你便是這么為朕賠罪的?” 錢宴植抿唇偷瞄著霍政,突然想起來他準(zhǔn)備燭光晚餐的初衷,并不是讓霍政喂他吃東西,而是借著賠罪的由頭找霍政要出宮的手諭,出宮去找沈昭南要《文王札記》。 結(jié)果被系統(tǒng)的隱藏任務(wù)一攪和倒是忘了本來的任務(wù)了。 錢宴植笑著道:“我這不是為了逗陛下開心嘛,陛下一開心,就不生我的氣了,就能萬歲萬歲萬萬歲?!?/br> “那朕生你氣是不能萬萬歲了?”霍政問。 錢宴植撇嘴,這哪兒是人說的話。 可霍政這么問了,他也不能不答,只是笑嘻嘻道:“那哪兒能啊,陛下是真龍?zhí)熳樱f萬歲跟我沒半分關(guān)系呢?!?/br> 霍政凝視著他輕應(yīng)了一聲,這才起身負(fù)手預(yù)備離開含煙閣。 錢宴植見他要走,忙喚了聲陛下便迎上去,結(jié)果腳下踩上了方才霍政被他嚇得掉在地上的雞翅,往后一滑,撲進(jìn)了霍政的懷里。 霍政被撲坐回到了椅子上,而錢宴植則跪在地上腦袋埋在了霍政的小腹,甚至還能感覺到那處的凸起。 錢宴植:“……” 霍政:“……” 雞翅:“……” 殿內(nèi)愈發(fā)的安靜,靜的連兩個(gè)人的心跳都能聽見。錢宴植也顧不上膝蓋的疼,畢竟他真吃雞了。 刺激。 錢宴植腹誹,這他媽要是來個(gè)人就啥都說不清了。 “陛下……” 錢宴植:“……” 怕什么來什么,李林的聲音在殿外響起,不過剛喚了一聲,便神色驚愕的低頭退出正殿。 霍政臉色陰沉,闔眸揪著錢宴植的衣襟將他提起來:“這樣的投懷送抱未免太下流了些。” “噗——”錢宴植不合適宜的出聲,臉上火辣辣的燒著,仗著霍政瞧不清他臉上的紅暈,清了清嗓子道,“我只是想留下陛下而已?!?/br> 霍政斂眸沉思,似乎明白了錢宴植的意思,伸手勾住他的下顎抬起他的頭,俯首湊近,壓迫氣息撲面而來,使得錢宴植不由吞咽著口水。 “那今夜,朕便寵幸你?!?/br> ?。。?/br> 錢宴植連忙伸手將眼前的人推開,哧溜一下鉆桌子底下藏起來:“陛下你誤會(huì)我的意思了,我是說讓陛下留下吃完這頓飯。” 霍政不為所動(dòng),整理著衣袖:“錢少使有心,朕自然不能拂逆,不必害羞。” “陛下陛下,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個(gè)意思?!卞X宴植連忙擺手解釋,剛從桌子底下探出頭來,就對(duì)上霍政危險(xiǎn)的雙眸,便又縮了回去: “我是打算給陛下賠罪,順便找陛下要出宮的手諭?!?/br> “出宮?”霍政眉頭微蹙,語氣也有些不悅。錢宴植探出半個(gè)頭來仰視著霍政:“我……我今日在文淵閣找到了一本《文王札記》,結(jié)果被沈昭南藏起來了,明日文淵閣休沐,所以我想出宮去找他,讓他教我修書。” 霍政瞧著從桌子底下探出半個(gè)腦袋的人,那忽閃的大眼睛盛滿了過分的真誠,有些東西一旦過分,就顯得假了。 錢宴植現(xiàn)在就是。 但霍政不在意,他道:“《文王札記》是流傳了千年的賢君札記,不修也罷?!?/br> 錢宴植搖頭:“陛下是不信我的能力么?我可聰明了,什么都會(huì),修書也難不倒我的?!?/br> 霍政凝視著他的雙眸,眼中的真誠恰到好處,格外認(rèn)真。 他道:“不過是為了出宮手諭,直說便罷,弄出這么些事來?!?/br> 錢宴植揚(yáng)起笑臉,帶著幾分狡黠:“有求于人嘛,陛下,我能出來了么?” 霍政睨了他一眼,起身后退了半步,看著錢宴植從桌子底下鉆出來:“稍后朕會(huì)讓人將手諭給你送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