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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宴植冷笑,想著也是青天白日,又是在御花園,這孟太妃應該不至于會對他做什么吧? 錢宴植懷揣著擔憂,跟在段梓葉的身后,往御花園就去了。 映荷池畔長長的的回廊上,一襲華服的孟太妃在廊中置了桌椅,沏上熱茶,擺了點心,此刻正怡然自得的喝著茶。 等著段梓葉領著錢宴植走到廊下向她行禮,她依舊目不斜視,只用余光輕瞟了錢宴植一眼,隨即嗤笑道: “還以為是什么國色天香的容姿,不過也就如此,竟迷的陛下連著兩日召寢,實在稀奇。” 錢宴植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一見面損人是不是才能顯出她的高貴呢,真氣人,干脆一走了之好了! 錢宴植行禮剛要告退,就聽這孟太妃又說: “好在陛下已經有了子嗣,如今寵幸男子倒也無妨,倒是你,身為陛下的長使,就該好好的在宮中撫養(yǎng)著皇子長大,別一天天的心思野,自己出宮去作亂也就罷了,別勾著陛下也做出出格的事,那便是遺禍江山的事了?!?/br> 錢宴植:“???”說的都是什么鬼東西。 孟太妃見錢宴植并未答話,不由睨了他一眼,卻不想他竟然懵懂的望向自己,使得孟太妃當即用力的將茶杯擱在了石桌上: “錢長使,如此藐視本宮,你該當何罪!” 錢宴植揖禮:“太妃娘娘,我只是在仔細的想太妃娘娘說的話而已,據我所知,太妃娘娘久居長樂宮,一向不問事實,太妃娘娘是怎么知道我出宮的事,甚至還知道陛下出宮,莫不是太妃娘娘在這宮里還有眼線?” “放肆!”孟太妃氣急敗壞的起身,怒容滿面的指著錢宴植道,“你如此目無尊長,實在是少教,今日本宮就要替陛下好好教教你!來人,給我打!” 說話間,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一群人就涌上來圍住了錢宴植將他鉗制住。 “慢著!”錢宴植高呼,原本要動手的段梓葉高舉起巴掌,便被他唬的沒有落下。 錢宴植用力從鉗制中掙脫,挺直了腰板面對著孟太妃,然后鄭重其事揖禮道:“太妃娘娘,陛下是一國之君,他的行蹤乃是絕密,太妃娘娘如何知曉的?打,您今日可以打,但是只要我不死,我就會一五一十的告訴陛下,他被人跟蹤了。” 孟太妃剛要開口,卻聽得錢宴植又道: “太妃娘娘可別想在宮里殺我,昨夜有個刺客想刺殺于我,是陛下親手結果了他的性命,我對陛下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太妃娘娘可要衡量清楚?!?/br> 孟太妃直勾勾的看著錢宴植,那雙明亮發(fā)光的眼睛,直看的她發(fā)憷。 錢宴植朝著太妃揖禮:“但是太妃娘娘的教誨我還是會聽的,景元是個不錯的孩子,我還是比較喜歡他的,所以一定會護著他安穩(wěn)長大,所以太妃娘娘不必憂心,那太妃娘娘可還有什么事吩咐,若是沒有,那我就回去了?” 孟太妃拂袖坐了回去,錢宴植知道她沒有再留下他的打算,也就在行禮后轉身要走,卻不想剛走兩步就回頭看著太妃道: “太妃娘娘,段公公來找我時對我無禮,我好歹是陛下親封的長使,不大不小也是陛下的媳婦兒,他仗著太妃娘娘的勢,就對我無禮,還請?zhí)锬餅槲易鲋??!?/br> 孟太妃已經氣的不行了,指著段梓葉道:“打,給本宮狠狠的打!” 錢宴植也沒走,就留在原地看著段梓葉跪在廊下,任由內侍掌摑臉頰。 錢宴植又偷摸的瞧了一眼孟太妃,心里不由疑惑起來,這孟太妃來見他難道就是為了教訓他? 顯然不是。 他進宮也許久了,前天晚上他也是留宿的甘露殿,昨日一早晉封的圣旨就下來了,這太妃怎么今日才來召見他。 況且這言語中還直指昨夜他跟霍政出宮的事兒,難道說她真的在霍政的身邊安插的有眼線? 巴掌聲停止后,孟太妃這才壓著怒意的嗓音道:“錢長使可滿意了?” 錢宴植瞧著嘴都被打出血的段梓葉,知道這是孟太妃也有意在出氣,也就見好就收:“滿意滿意,多謝太妃娘娘做主?!?/br> 他恭恭敬敬的朝著太妃再次揖禮,然后才大搖大擺的離開御花園,往含煙閣而去。 錢宴植:‘系統(tǒng),這次的任務有沒有提示?’ 【據國情分析,順理成章任務是幫助皇帝完成江州知州一案,平息歸順的民亂】 錢宴植:‘原來是這樣的嗎?這不是很容易么?直接公開審理不就好了?’【真兇被抓捕歸案前,一切都可能被人利用】 錢宴植:‘有線索么?’ 【昨夜的刺客】 錢宴植經系統(tǒng)這么一提醒,這才恍然大悟。 孟太妃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必定是受了什么人的囑托,那這個人肯有可能就是孟星辰,為了阻止他見到霍政。 這么一想就說得通了。 他們在宮里安排刺殺錢宴植,只要不見到霍政,他就不知道晏鶴鳴在何處。 然后這程東澤再差汪祁去謝家劫殺晏鶴鳴,只要證人死了,霍政便是兩眼一抹黑,就算想處置程東澤,沒有人證,更沒有物證,便是寸步難行,甚至還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不料這宮里的刺客失了手,霍政出宮去見了晏鶴鳴,知道了案情真相,事情脫離了孟星辰的掌控,這孟太妃估計才會想找錢宴植去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