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
他也不敢問,只是反過來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鄭重其事道: “陛下放心,以后有我在呢,你放心,我們神仙說話向來算數,說幫你就幫你,保準會把景元教好的?!?/br> 原本霍政還有些沉溺在過去的傷痛中,可聽得錢宴植的一句他們神仙,倒是叫他心口的濁氣消散的一干二凈。 “神仙?”霍政略微湊近了一些,“你覺得朕會信么?” 錢宴植沒心沒肺的揚唇笑著:“陛下就當我說的是真的嘛,就當我是下凡來來幫助陛下渡過難關的?!?/br> “所以,朕是你的劫?”霍政說。 錢宴植點頭:“一點都沒錯,陛下是我的劫?!彪y。 是他攻略生涯里,由于主觀意識過強,無法全部接受植入記憶的被攻略者,甚至還讓他領了不少盒飯,花了不少積分。 所以他得薅羊毛,還得在一只羊身上薅。 霍政心情大好,也沒急著收回自己的手,聽著馬車逐漸駛進城內,直奔皇宮而去。 回到宮里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二刻了,李林在宮門口迎接,只說是程將軍進宮了,在文德殿候著,身邊誰也沒跟著。 霍政應聲,便帶著錢宴植一道去了文德殿。 見霍政他們回來,一身窄袖黑衣的程亮朝著霍政揖禮: “果然不出陛下所料,這淮安王的確有意趁著今夜城門管理寬松時將程東澤送出京城去,甚至還改頭換面,若非晏解元認識此人,只怕真久教他逃脫了?!?/br> 霍政道:“這孟星辰出現在篝火盛宴上,大抵也是不想惹人懷疑,不過這篝火盛宴舉辦的時間,也太巧了?!?/br> 程亮也是略有所思:“據臣所知,這篝火盛宴是赫連世子一個月就與京兆衙門報備過的,時間也特地選在今日,難道說赫連世子一早就知道晏解元會進京來,甚至程東澤會跟著入京?” 霍政負手,瞧著一旁已經開始打盹的錢宴植,回望著程亮道:“總之這一切都太巧合了,不得不防,不過眼下已經抓住了程東澤,又該如何審理呢?!?/br> 程亮也犯了愁:“原本這地方知州無詔不得入京,不如就以這個為由,然后讓晏解元來擊鼓鳴冤,就在京兆衙門公開審理如何?” 霍政略微蹙眉,視線也落在錢宴植一點一點的腦袋上,一瞬不瞬的看著,過后才道: “總覺得還有些漏洞,不著急,反正已經抓到了,至于如何審理,朕再想想。” 錢宴植打著盹兒,險些一頭栽到地上,他連忙驚醒過來,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迷迷糊糊道: “想什么啊,不就是順理成章嘛,我倒是有主意,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br> 霍政忙示意他講。 錢宴植抹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些,然后起身與他們站在一處,認真道:“有些事要順理成章其實很簡單,眼下程東澤被抓了,他的危機就解除了,若是陛下?lián)鷳n依附過來的西淵國民與東夷國民的民心問題,那咱們就按流程走。” “讓晏解元遞狀紙上京兆衙門告狀,然后走個過場,讓著告御狀的事現在民眾之間發(fā)發(fā)酵,算好京城與江州最快的來回時間,娶最寬裕的時間,然后在輿論最高點開堂審案,壓下輿論,堵住悠悠眾口,免得被其他人詬病?!?/br> 作者有話要說:我在考慮二更是在下午,還是晚上。 第46章 霍政與程亮紛紛將視線投向他,原以為他在打瞌睡呢,沒想到他竟然有在聽。 霍政問:“如何制造輿論?” 錢宴植邊伸懶腰邊道:“這個簡單啊,明日讓晏解元去京兆衙門擊鼓告狀,要邊擊鼓邊說自己冤屈,還不能明說,就一點,告江州知州草菅人命,貪贓枉法?!?/br> 程亮也十分不解:“這樣做有何用?” 錢宴植雙手叉腰,正色道:“他有功名在身,衙差不敢拿他如何,官老爺審問時,他也不必細說,只將草菅人命、貪贓枉法這兩點反復來說,最好說到京兆衙門將他攆出去?!?/br> 霍政蹙眉:“既是告狀,為何又攆他出去?” 錢宴植笑道:“為了讓晏解元怒火攻心,口不擇言,在衙門外辱罵官府不作為,官官相護,百姓們最喜歡聽這些了,如此一來,便會聚集很多人圍觀,這晏解元就再放一些細節(jié)出來,說江州知州霸占他的家產,逼死他父母,害死他jiejie,激起百姓心里的仇恨?!?/br> 霍政與程亮覺得有些意思,直視著他,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錢宴植又道:“當然這御史臺的人也不是吃干飯的,估計都等不到第二日上朝他就會帶著奏本入宮彈劾京兆尹,然后陛下再拖上一拖,說改日答復,這第二日早朝,御史便又會上諫,將晏解元的事告知陛下,如此一來,陛下就能接下這樁案子,然后指派信任的官員審理?!?/br> 霍政聽到此處便也明白了錢宴植這局做的玄妙,每一步都不關霍政的事,正好讓他能夠順理成章的接手此案。 加上此前晏鶴鳴在京兆衙門前的一番控訴,勢必會在坊間引起不小的sao動,如此一來,整件案子勢必會引起更多人的關注,不得不審,否則便是民心不穩(wěn)。 無論是西淵還是東夷,都不能再借機大做文章。 穩(wěn)定了民心,懲治了貪官,如此也算得上是兩全其美。 【?!粘H蝿胀瓿桑剟罘e分于二十四小時之內發(fā)送至玩家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