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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宴植又問:“這京城里能這么快的掀起我被你殺死的消息,恐怕成王的人也沒少出力,宮里的那個眼線恐怕也跟他說過長寧殿內(nèi)是個替身了?!?/br> 霍政道:“按照你的安排,你出宮后,朕就換上了替身,并且時刻關(guān)注著長寧殿的動向,尤其是坊間關(guān)于你的傳聞傳入宮的時候,那位終究是沒忍住去一探究竟了。” 錢宴植翻了身:“那她人呢?” 霍政將他按在自己的懷里摟著:“出宮了,出宮后就直奔華陽宮去了?!?/br> 錢宴植這才恍然:“原來如此……那明日應(yīng)該是有好戲看了。” 霍政輕點了他的鼻尖:“那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你隨朕回宮,更衣后再前往太廟?!?/br> 錢宴植應(yīng)聲,睡的倒也快。 卯時剛過,錢宴植就被霍政搖醒了,迷迷糊糊間,他似乎聽見霍政說要他再睡一會兒。 可錢宴植惦記跟他一起去祭祀大典,連忙強迫自己醒過來,睡眼惺忪間,由霍政親自為他穿上了衣服褲子,帶回了皇宮。 辰時三刻,霍政的鑾駕便從宮里出發(fā),文武百官及成王他們皆在宮門外整整齊齊的排在兩邊,由禁軍開道,鑾駕過后,成王與文武百官才緊隨其后前往太廟。 隊列聲勢浩大,蜿蜒幾條大街都不曾看到尾。 太廟外的高臺上設(shè)置成了祭臺,銅鼎安靜的矗立在祭臺之上。 而祭臺下,負責(zé)祭祀的官員皆伏首跪拜,錢宴植攙扶著霍政下了馬車,隨后便退到身后,跟著霍政一道走到祭臺下站定,只等著文武百官紛紛到來,在他身后按品級高低排列站開。 太廟的圍墻外,圍觀的百姓們也紛紛停駐腳步,想要一睹天家祭祀的熱鬧。 直到所有人都站定歸為,負責(zé)祭祀的官員忙朗聲道:“請陛下登上高臺。” 就在霍政邁步才登上了一個臺階,便聽得成王霍宗在他身后大呼一聲: “慢著!” 霍政駐足,也沒回身,只是道:“成王殿下可有什么話說?!?/br> 霍宗冷笑道:“今日是先皇的忌辰,是他的祭祀大典,你又不他的兒子,他的親生骨血,你有什么資格站在這兒,走上祭臺祭祀父皇!” 后幾句霍宗幾乎是怒吼出口,夾雜著滿腔的憤恨。 聽完他的指控,在場的文武百官,以及皇室宗親,皆是一臉錯愕,不知該如何是好。 作為先皇的兄弟穎王在聽到霍宗這番話時,不由出聲制止道:“霍宗,你休得胡言!” 霍宗望著霍政道:“我有沒有胡言,問問他自己不就清楚了么!冒出皇室子嗣,欺上瞞下,甚至還做了這天下之主,何其可笑!” 穎王也被霍宗的指控驚道了,忙問:“陛下,成王所說之事,你真的知道么?” 第75章 霍政身形端正挺拔,身上的冕服更是突顯了他的氣勢。 他緩緩轉(zhuǎn)身,面對著臺階下的眾臣及皇室宗親,已經(jīng)霍宗那一臉憤恨的指控,霍政輕聲道: “皇兄因生母殘害后宮子嗣被廢,懷恨在心,結(jié)黨營私逼壓父皇,導(dǎo)致自己與儲君之位失之交臂,朕知道你對朕懷恨在心,至于朕是否是先帝子嗣,難道先帝不清楚么?” 霍宗嗤笑:“父皇早已龍馭歸天,你自然可以將這一切的事情都推脫到他的頭上,霍政,我問你,你敢承認嗎?你不僅不是先帝子嗣,就連當(dāng)初父皇廢我,也并非本意,而是出自你的授意!” 霍政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霍宗,眸色平靜無波,將眼前所有人都神色都納入眼底。 這時,朝中的幾位朝臣紛紛站起身來,朝著霍政行禮道: “現(xiàn)在還尊稱您一聲陛下,但是若是您非先帝親生子嗣,這皇位您便是沒有資格再坐的了?!?/br> “還請陛下明示這身份之謎,一解臣等心頭疑惑。” “還請陛下如實相告,免得證據(jù)出現(xiàn)時,會傷了您的顏面?!?/br> …… 霍政也是將說話的那幾位記在了心上,也沒正式回應(yīng),反倒是那位穎王,神色郁郁: “霍宗,如此無端指控,你又可有憑據(jù)?!?/br> “等等?!被粽蝗婚_口,使得他們皆望向了霍政,他道,“借著今日父皇的忌辰,你們是打算聯(lián)手公審于朕么?” “你是不是皇室血脈還兩說呢,叫什么父皇!”霍宗怒道,隨后朝著穎王揖禮道,“叔父明鑒,侄兒這些年久居房州,每年都有向朝廷上表,想要回京祭祀先祖,祭祀父皇,可陛下從未應(yīng)允過。今年陛下突然允準侄兒回京,但是卻將侄兒軟禁于華陽宮中,不讓侄兒外出?!?/br> 穎王眉頭緊鎖,隱隱的藏著些許的怒意。 霍宗繼續(xù)道:“可侄兒不甘心了,于是暗中查訪下才得知,原來這霍政的心機如此深沉,誘我回京竟然是想殺我,因為他懷疑此前宮中出現(xiàn)的盜賊是與侄兒有關(guān),可侄兒冤枉!所以侄兒才在暗中查訪,竟然得知當(dāng)年父皇廢我也是因為他們母子向父皇進了讒言,才害我孤獨的待在房州,都不能在父皇身前盡孝?!?/br> 說道動情悔恨之處,霍宗甚至還癱坐在地,拽住了穎王的裳擺,埋首在他腿上痛哭流涕。 穎王是先皇的兄弟,加上又是親眼看到霍宗出生長大,脾氣秉性也是知道一些的,比起霍政七八歲的時候從道觀中回來,他自然也不是十分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