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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 她有些躊躇的道:“其實,現(xiàn)在要說四家對抗皇帝,只要齊心,還是極有把握取勝的,永安王府能看的出這些,定南王府還有其他兩家也會看的出,但我卻一直在勸阻永安王,要他慎重?!?/br> 張奇峰在一旁聽了不由得覺得大奇,母親竟然會勸父親不要動手,自己可是早就希望跟皇帝決個上下高低了!司天鳳似乎也知道兒子的想法,她美目含情的看著張奇峰說道:“因為我擔(dān)心,這其中會有變數(shù)!” 她舉例說道:“別的不說,就說朝堂上,左右兩個相國,王吉和胡竹維,他們對皇帝忠心有多重我們不得而知。而掌管數(shù)十萬御林軍的大將軍藍(lán)富,雖然他一直沒有什么動作,可我看的出他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不然,不會費盡心思的把女兒嫁入永安王府來!” “要這么說,那個王吉不也是這樣?” 司美鳳問大姐道:“不過,聽說王美娘倒是真的本份之人,不像她爹,面上忠厚長者的風(fēng)范,實際上卻是一肚子壞水!” “撲哧……” 司青鳳突然笑出來道:“你們說說,這個王吉,好歹也是個左丞相,又是一把年紀(jì)了,怎么還這么愛搬弄是非?” 她說道:“昨晚我進(jìn)城時,守城軍士說左丞相下令,禁止大軍午夜入城,讓我等到天亮再說!” 她興致越說越高,“我跟他費了半天話,他居然敢拿王吉親自簽署的相令壓我,一怒之下,我就射了他一箭。那小子嚇的,居然嚷嚷我要造反,我就告訴他要是不開門,我就先率軍殺上城樓,先取了他腦袋再說。那小子倒是滑頭,一邊裝作害怕,跟我賠話敷衍,一邊卻派人去報告上司?!?/br> 說到這里,她端起幾案上的茶碗,慢條斯理的喝起茶來。 “你個死丫頭,怎么說到一半就不說了,成心耍人不是?” 司美鳳罵她道,“快說!” “哎呀二姐,你急什么?” 司青鳳說道:“門開了以后,那個叫什么藍(lán)成龍的,就是藍(lán)富的遠(yuǎn)房侄子的小子居然全副披掛的迎了出來,上來就問我為什么要射守衛(wèi)士兵,問我是否要造反?我火上來了,當(dāng)即就沖上去把那個廢物擒下,本來要殺他,卻沒想到王吉來了!” “哈,他倒是來的正是時候,不過,我猜她是早到了故意藏著不見你?!?/br> 司美鳳猜的自然不錯,司青鳳的話也證明了這一點。 “沒錯,可好歹他也是左丞相,我也不好太不給他面子,沒想到他上了就給我賠不是,還問那個守城的小子,為什么不給我開門?!?/br> 司青鳳說道:“不過借口也就是什么沒有接到丞相命令,他不敢擅專之類的廢話。” 司青鳳又喝了口茶,接著道:“不過,那老家伙后來居然想給我?guī)拙?,說什么藍(lán)成龍是皇上欽點的將軍,說什么我擅自綁縛將軍是有違軍規(guī)的,反正是想敲打我?!?/br> 但她臉有得色的說道:“我當(dāng)時就問他,冒犯上官該當(dāng)何罪?他說輕者廷杖,重者發(fā)配,言語極為無禮,或有身體冒犯上官者斬立決。我就告訴他,我是元帥,他藍(lán)成龍一個小小的偏將軍冒犯了我,還敢跟我動刀動槍的,該當(dāng)何罪?” 那老家伙一下子就噎住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說完,她又開始喝茶品味起來,這回卻是司天鳳忍不住,問道:“后來呢?” “后來?” 司青鳳滿不在乎的說道:“后來他又是道歉又是賠話,那藍(lán)成龍也怕了,竟然給我磕起頭來。我也就不理他們,就進(jìn)城了。然后,就到了二姐這里,再后來就是你們來了?!?/br> 看她說得輕松,司天鳳卻是搖了搖頭,沉默半晌說道:“看來,皇帝是有點等不及了!” 此言一出,連張奇峰都有些差異,司天鳳解釋道:“王吉是丞相,他本來不會管城門夜禁的事情,所以,你遇到的刁難一定是他們故意安排的。如果你真的沉不住氣,或是應(yīng)對不當(dāng),可能他們就要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了!” 她補(bǔ)充著說:“無論事情結(jié)果如何,德忠王府都是要受到打壓的,而后,你只是帶了一萬騎兵回來,要是他們真的要奪你兵權(quán),那么以數(shù)十萬御林軍來說,還是很容易的。就算是,費力保住了,恐怕也會有別的麻煩?!?/br> 司美鳳點了點頭,說道:“然后,大姐甚至永安王府也會受到牽連,這樣,皇帝就占據(jù)了主動了?!?/br> 司青鳳卻是嗤之以鼻道:“要是只是牽連了祖壽,我倒是不在乎!” 張奇峰突然開口了:“母親,姨娘,不管怎么說,如今我們就是想不動手也不成了,不過,孩兒以為,此事應(yīng)當(dāng)從宮里做起!” 他說道:“皇帝雖然昏庸,但做事卻是一意孤行,完全有自己的主見。雖然我們可以試著影響,但卻是要廢很大力氣。所以,如果我們想辦法,讓皇帝讓位,那么事情就會好辦多了!” “你說的這個倒是不錯!” 司美鳳想起什么說道:“前幾天我倒是聽說皇帝和皇后吵了一架,說是皇后勸皇帝將霍民太子立為皇儲,皇帝不肯,最后鬧了個不歡而散?!?/br> 張奇峰奇怪的問道:“不是說,德安太子也是皇后所生,怎么皇后會如此偏心呢?” 司美鳳說道:“嗨,霍民太子從小就嘴甜手巧,每每都會做出些事情來,討皇后歡心。而德安太子卻是比較遲鈍似的,至少他不會逢迎皇后,所以皇后比較喜歡霍民太子。而最重要的是,德安太子因為是大太子,所以,一直很專心的學(xué)習(xí)處理政務(wù),卻很少去皇后那里。日子一長,母子間的感情就越來越淡,到最后就有隔閡了?!?/br> 說到這里,她不由得看了看jiejie和外甥母子,她總覺得 這母子倆的表情有點說不出的不對勁,總覺得雖然感情很好,卻就是不像是一對母子! 其實,司青鳳也看出了一些不同,不過,她們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個叱咤風(fēng)云橫掃宇內(nèi)的大姐,其實跟自己兒子根本就做了luanlun茍且之事,她們間的感情不像是母子也就正常了! “不過,我倒是聽說還有個原因……” 司天鳳不知道自己和兒子的神情中流露出的異樣感覺已經(jīng)被兩個meimei注意,畢竟當(dāng)局者迷,她還是說道:“有傳言,說德安太子是隆盛皇帝的私生子,是在沒有登基時的一個小妾所生,而那個小妾是被當(dāng)時還是王妃的當(dāng)今皇后害死的。皇帝后來知道自己愛妾被害,又念及和皇后的夫妻情分,所以沒有處治皇后,但把那個小妾的孩子教給了皇后撫養(yǎng)。” 她認(rèn)真的說道:“這還是早幾年風(fēng)傳的事情,最近似乎倒是傳的沒那么多了。” “皇宮里都知道這件事,只不過都不提罷了!” 司美鳳說得輕描淡寫的,“皇宮內(nèi)院本來就不是什么干凈的地方,皇帝連自己的嫂子都奪了,這些事情還不是小事?” “母親,姨娘,” 張奇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孩兒以為,徐憐夢乃是玄陰派的妖女已經(jīng)確定無疑,那么,在皇帝如今已經(jīng)被她種下元丹的情況下,至多一年,皇帝就會成為她的傀儡,任由她擺布?!?/br> 此言一出,司天鳳姐妹三人無不大驚,特別是司青鳳,她還是頭一次聽說堂堂的榮貴妃是玄陰派妖女呢! “那么我們必須要在皇帝成為她們的傀儡之前,先一步行動,如果我們還執(zhí)著于和其他三家的甚至是皇帝的比斗上,那么很可能與那三家一起被一網(wǎng)打盡!” 張奇峰是暢所欲言,他知道,面前三人都是可以信賴之人,沒什么可隱瞞的! “其實,若說玄陰派只是企圖控制皇帝來奪取天下,那么倒是件好事,因為皇帝面對我們幾家并無絕對的實力??删团滤齻兪且覀兒突实燮磦€死活,到時候她們再奪取天下也就容易多了!” 張奇峰說出了自己心里最大的擔(dān)心,司美鳳點頭認(rèn)同的道:“是呀,峰兒說的不錯,而且,玄陰派行事卑鄙詭異,若她們再和其他邊患勢力串通一氣,那么事情就更麻煩了!” 司青鳳還是有些疑惑的問:“怎么和玄陰派扯上關(guān)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天鳳這才想起小妹剛剛回京,便將張奇峰發(fā)現(xiàn)皇帝被種下玄陰派的元丹,以及后來推測出就是榮貴妃徐憐夢所為的情況簡要的說了一下,司青鳳聽了雖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又是合情合理,她不由得也對自己這個外甥另眼相看了! “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司青鳳似乎想考驗一下自己這個外甥,她雖然問的是很現(xiàn)實的問題,但眼神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狡黠!“總不能我們現(xiàn)在就帶兵回來勤王吧?” 張奇峰自然清楚小姨是要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斤兩,她自己肯定知道這時候是不能帶兵回來的,別的不說,就在現(xiàn)在這種無憑無據(jù)的狀況下,說她回來勤王,皇帝未必會信,可說她造反,皇帝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但他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勤王自然是不能,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先做好防范?!?/br> 他首先對母親說道:“徐憐夢身處深宮,與外界聯(lián)系一定不方便,所以,肯定會有她傳送信息的通道,我們可以從這里入手,以便掌握她的最直接的信息?!?/br> 他踱了幾步繼續(xù)說道:“其次,她就算是有通道傳遞消息,那么也需要有人在周圍配合,并提供必要的幫助,那么能夠給她提供幫助的人是誰?我想,只要找到了這些人,那么至少在京師附近的玄陰派勢力就好解決了!” “而后,再號召江湖上的門派對付分散在各地的妖女,那么也就不費什么力氣了!” 張奇峰說完有些得意,他覺得自己的主意很是完美了。 “哎……峰兒所說真是精辟,只是但愿這些門派都會聽你調(diào)遣了!” 司青鳳不無嘲笑的說,“那些門派之間利益糾葛復(fù)雜,你覺得能聽你的?” “如果是對付玄陰派,那么只要號召力夠強(qiáng),那些正派還是很愿意效力的,畢竟他們多有門人弟子被玄陰派所殺傷?!?/br> 張奇峰說的很有把握。 “哦?那你知道誰有號召力?還是你自己就有?” 司青鳳還是質(zhì)問著。 “不瞞小姨,峰兒自認(rèn)為號召力可以了!” 張奇峰說道:“自來召集武林正派對付玄陰派都是以九陽門當(dāng)仁不讓,所以,峰兒有信心也做到這一點!” “你知道九陽門?可你憑什么就有把握九陽門會聽你的召集武林中人對付玄陰派?” 這下,司天鳳和司美鳳都有些不理解了。 “我以接任九陽門二十二代掌門,不日將去都木峰正式登基!” 張奇峰說完,臉上卻是又驕傲又有些悲痛的表情,可這些在司天鳳姐妹眼里都不重要,她們最關(guān)心的是,張奇峰何時成了九陽門弟子,還接任了掌門?特別是司天鳳,她終日和愛子同處,卻也不知道此事,她心里莫名的竟有一絲酸楚之意,沒想到自己將身心都交給了兒子,可他卻還跟自己留著心! “本來此事不想瞞長輩的,但師父有嚴(yán)命,不許外傳,所以,峰兒只好欺瞞眾位長輩,請長輩們責(zé)罰!” 他看出了司天鳳等的心思,其實,他說這番話的意思就是不想讓母親難過!“當(dāng)初師父與玄陰派上代掌門妖后相斗時受傷,一直沒有恢復(fù)元氣。他擔(dān)心妖后找上門來,所以才嚴(yán)令我說出他的事情,如今他已經(jīng)仙去,也就沒必要隱瞞什么 了?!?/br> 說完,司天鳳心里完全釋然,看來兒子確實不是故意瞞著自己的!不由得喜上眉梢,張奇峰看在眼里也是高興。 但張奇峰還是告誡母親等姐妹三人嚴(yán)守秘密,因為他擔(dān)心妖后還在尋找?guī)煾?,他現(xiàn)在還沒有和妖后抗衡的絕對實力! 司天鳳好久沒有姐妹團(tuán)聚了,說起話來沒完沒了,而張奇峰心中有事不免顯得有些毛躁。 司美鳳見狀便讓張奇峰先行一步回去,讓司天鳳晚上回去,張奇峰雖然不舍得和母親分開,但想想要是強(qiáng)帶著母親回去也是失禮便起身告退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張奇峰有些心不在焉!本來,他在知道自家府里有玄陰派的人后認(rèn)為事情還是好辦的,但沒想到今日在大殿上捕捉到了經(jīng)常冷視自己的眼神的主人,竟然是二叔,不由得覺得有些麻煩!而自家的情況是如此混亂,那么其他幾家呢?皇宮里也是亂糟糟的,他對于徐憐夢是既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如果徐憐夢真的能夠種下元丹了,那么她很可能就是當(dāng)今的妖后,但按照玄陰派女人如果正常練功,至少活個百多歲是很平常的事情,那么那個上代掌門尹麗風(fēng)呢?是不是她們根本就是一個人?如果是那樣,自己一定要給師父報仇!按照師父所說的,自己修煉完九陽功最后一層時,即便是尹麗風(fēng)看到自己也不會察覺自己是十陽之體,這幾天自己感覺很不錯,看來,如果能夠弄到幾個武功好,元陰渾厚的女子,自己一定會輕松突破者最后一層。到時候自己就可以修煉武圣經(jīng)中較高深的武功,而不是那些皮毛了! “哎呀,該死!” 他正在走神的功夫,一腳踩到了一個小水坑里,雖然只是將鞋弄濕,但終究是氣惱。這時他才注意到天色已經(jīng)黑下來了,也是出宮時就是日薄西山了,他也不再胡思亂想,騎上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龍馬獸,加速朝王府而去。 永安王府坐落在城西,張奇峰穿過一片民房,稍稍減慢了速度,因為前面是更加狹窄的街道,不過離王府也不算遠(yuǎn)了,他也不著急。 突然,他感到情況有些不對,想也不想的朝后一倒,身體躺倒了坐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