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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雖然開始時氣勢洶洶的大軍壓境,似乎要與帝國決一死戰(zhàn)一般,可只是與司青鳳的兵馬象征性的接觸幾次后就脫離了戰(zhàn)斗,等看到帝國打退了其它幾路敵寇后,便又撤退回了原來的防線后面。所以,此時帝國上下完全沉浸在一片歌舞升平的氣氛中,無論是皇帝還是平民,都是如此!不過,相對而言,京師里面有兩個地方喜慶的氣氛就不是那么濃郁,有一處甚至還有些憂郁。一個是定南王府,一處是魯陽王府! 魯陽王府氣氛不好自然是因為布林格爾吃了敗仗,斷送了大好形勢不說,還差點被來犯之敵吞并。而定南王府的情況則比較詭異,此時的秦守仁和秦沖一起,正坐在大廳上低聲細語著。 「父王放心,我已經(jīng)和那邊商量好了,只要時機一到就立刻一起動手,到時候父王只需派人去那邊幫助震懾一下形勢就可以了。」 秦沖眉飛色舞的說著,似乎已經(jīng)勝券在握??汕厥厝蕝s并不安心,他沉聲道:「未必會有這么簡單,他們好歹是親兄弟,我們兩家斗了幾百年,難保他們會設個陷阱讓我們來鉆呀!」 秦沖喜滋滋的說道:「這個我也想過了,確實要防備一下,所以,孩兒想請父王趕快去那邊商量一下兩家結親的事情,雖然是早幾年就訂下的,但終究是成親后才能把他們綁在咱秦家的車上!」 看他志得意滿的樣子,秦守仁面無表情的沉思著,對于自己這個一肚子草包的兒子他也是無奈!秦守仁年輕時乃是京師有名的翩翩公子,就是現(xiàn)在,也是清雅之相。可秦沖的相貌雖然不是多么猥瑣,但怎么看也不像自己年輕時候。而若是只長相也就罷了,許是他長了自己和嚴珍麒的缺點,但胸無點墨,滿腦子就是花天酒地吃喝玩樂之事,別的什么都不會才是他最不放心的!四王府雖然都是人丁不旺,可除了德忠王祖壽一個子嗣都沒有外,其他兩家好歹還有幾個男丁,而定南王府只有秦沖一個后輩,以后的事情都要靠他,可看他這副德行,恐怕是靠不住的了!秦守仁只有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也罷!明日為父就去走一遭吧!」 秦沖興高采烈的走了,其實,秦守仁也明白,自己這個寶貝兒子之所以這么高興不只是因為自己家有機會搬倒對頭,而是他可以娶到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了! 華燈初上,永安王府上燈火通明,自永安王張嘯林以下無不喜氣洋洋的。張奇峰雖然是神采奕奕的,但他心里卻很冷靜,臉上笑容不減,卻注意到了二叔張嘯安依舊是那么一副陰鷙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覺得像死人似的! 既然回到了家,柳蟬自然而然的坐到了父母身邊,但兩眼一直沒有離開她深愛的表哥。張奇峰對自己這個忠心耿耿的表妹也是喜愛之極,二人眉目傳情的樣子,讓眾人看了不禁大笑起來。不過,這笑聲中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怕是只有發(fā)笑之人才知道了!不過,柳泰確實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的,畢竟,自己只有這個女兒,若是能夠跟張奇峰結成連理,乃是她非常好的歸宿。張奇峰是張家嫡傳長子,不出意外肯定會繼承爵位的,那日后自己的女兒就是永安王妃了,四大親王王妃的位置可是直逼皇帝后妃的呀。而且,張奇峰跟自己女兒自幼一起長大,感情十分深厚,今日看來,他們此次南行肯定是更加親密,也不用擔心日后會有什么感情不和的事情了。相對于柳泰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張美玉眼睛里流露出來的東西卻更加讓張奇峰心動!柳蟬已經(jīng)按照張奇峰的吩咐,將其是九陽之體的事情告訴給了張美玉,對于修煉玄陰派武功的張美玉來說,九陽之體對自己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補之物!看她心動的樣子,張奇峰有些好笑,恐怕若非是當著如此多家人面前,張美玉非不顧姑侄的身份,撲過來強jian自己不可!以前沒怎么注意,現(xiàn)在看來,自己這個姑姑模樣也真是不錯,快四十的人了,卻沒有絲毫老態(tài)。雖然她不像自己母親那么高大豐滿,卻也是小巧玲瓏,該鼓的地方鼓,該凹的地方凹的。怎么也要找個機會先讓她來找自己,這樣自己既可以嘗嘗新口味,也可以多一個了解玄陰派的途徑。想著想著,張奇峰眼睛里就流露出了色色的神態(tài),張美玉心中更喜,看來自己要勾引自己這個侄子該不是難事。其實,她自從知道張奇峰是九陽之體后一直在盤算著如何動手,先采了張奇峰的元陽,就是保守估計,成功后自己的功力也會直逼掌門妖后了。本來已經(jīng)想好,如果實在不成,她就要安排人手強行擒下張奇峰,畢竟自己對于張奇峰的行蹤還是可以掌握的很清楚的??赏蝗坏臄城榇蚱屏怂挠媱?,而張奇峰回來后,她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別的不說,只是張奇峰身后侍立著的十多個女衛(wèi)就夠讓她犯嘀咕的了! 張嘯林看著自己兒子有才也是很高興,在知道這些女衛(wèi)對兒子很是忠心后本來想讓她們也坐下一起飲宴,可露娜等卻不領情,只是盡職盡責的站在張奇峰身后侍衛(wèi)。張嘯林也沒有怪罪,畢竟,越是這種場合,侍衛(wèi)們越是要恪盡職守才成! 一家人在一起推杯換盞倒也熱鬧,席間張奇巒對張奇峰和柳蟬不是問這就是問那的,滿是好奇的樣子,弄得全家上下大笑不止。張嘯海也拿他沒轍,誰讓自己這個兒子天生憨直的?不過,說到后來熱鬧之處,張奇巒突然不干了,「大哥,下次你出戰(zhàn),也帶上我吧!本來過年的時候你就說帶我去打仗,可去平倭奴卻只帶了蟬兒表妹,我堂堂男兒,難道還不如她一個小姑娘?」 「哎!你這話什么意思?」 張奇峰還沒有答話,柳蟬就不干了,「你憑什么看不起我?小姑娘怎么啦?不服氣咱們 倆動手試試?又欠揍了吧?」 張奇巒被她說得滿臉通紅,但就是說不出話來!原來,他以前跟柳蟬比試過,半真半假的輸給了柳蟬,不過主要是他怕自己失手傷了柳蟬而留有余力,沒想到柳蟬竟然在這個時候來揭他的短,惱羞成怒之下大聲說道:「好!比就比,我去拿耥來!」 轉身就要回自己房去,可還沒跑幾步,就又轉身走了回來。柳蟬得寸進尺,笑話他道:「怎么又回來了?是不是怕輸給我不敢比了?」 張奇巒又是氣得大紅臉說道:「胡說!我怕你跑了,回來告訴你是好漢別走!」 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說道:「不對,是好女的也不能走!」 說完得意的看著柳蟬,柳蟬也收起笑容,強忍著,說道:「好,我是好女,絕對不走!」 聽她這么說了,張奇巒才頗為得意的跑了出去。等他出去了,柳泰和張美玉才開始數(shù)落她不給張奇巒留面子,還讓她給張奇巒道歉陪個不是。而張嘯林卻說道:「我永安王府乃是以武得爵,子孫好武乃是不忘本呀!讓她們比試比試也好,只要不傷了對方就是了,也無傷大雅權當助興了!」 見張嘯林這么說了,柳泰夫婦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一個勁的囑咐柳蟬注意輕重。 不一會兒,張奇巒扛著鎏金鏜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哎,咱們說好,打疼了你,待會兒可不許哭!」 張奇巒搖頭晃腦的得意起來?!负?,表哥放心,小妹絕不哭就是了!」 柳蟬是強忍著大笑的沖動,而張奇峰知道柳蟬的本事,看到剛才張奇巒進來的步伐就知道,柳蟬贏定了! 二人拉開架勢,張奇巒大喝一聲道:「看招!」 一個劈山開路,鎏金鏜從上而下威猛的砸了過來,柳蟬在臨頭之際向旁邊輕輕一縱身,就避了開,張奇巒不等招式用老,前手想側面一帶,又是一個橫掃千軍,再次攻向了柳蟬。柳蟬再次輕松避開,而張奇巒又是不等招式用老,迅速變招。二人就這樣在大廳中央激斗了起來,張奇巒招招威猛絕倫,如驚濤駭浪一般,勇不可擋。而柳蟬就如同在風口浪尖上飄著的一葉孤舟,雖然看似危急,隨時會被打翻,可就是讓滔天巨浪無有著力之處! 看她們二人搏斗,廳上眾人心思也不一樣。張嘯林臉上依舊是古井無波,手捻胡須,認真的看著二人,但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張嘯安眼睛里不時爆射的精光顯示他對于場中二人十分在意,也許他要知道王府里每一個人的實力吧!張奇峰卻是在想,表面上看張奇巒拿柳蟬沒辦法,而且,只要柳蟬一出手,必定用不了幾招就可以克敵制勝,但若是到了戰(zhàn)場上,張奇巒絕對比柳蟬的殺傷性大的多。一方面是因為他用的鎏金鏜是重兵器,適合到戰(zhàn)場上用,另一位方面,從他的武功大開大合的路數(shù)上來說,應該就是在戰(zhàn)陣上用的,所以,眼前的戰(zhàn)況并不能說明二人的高下。 果然,柳蟬躲避一陣后,突然出手,連環(huán)劍出,將張奇巒逼得手忙腳亂,只見她向張奇巒臉上虛刺一劍,騙得張奇巒向后猛躲,卻轉身到了其身后,劍尖擋在了張奇巒脖頸后面,說道:「快點認輸,不然我就揍你了!」 張奇巒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局面,他氣得滿臉通紅,憋了半天說道:「我認輸!」 說完,怒氣沖沖的將鎏金鏜往地上一扔,「咚……」 竟然將地上堅硬的金磚都砸碎了好幾塊?!改恪闼Y?!」 張奇巒實在是覺得自己輸?shù)酶C火,可他本來就不善言辭,現(xiàn)在又羞又怒的更加說不出什么來,只有說柳蟬耍賴了。柳蟬也沒有再氣他,笑嘻嘻的賠禮道歉道:「好了,小妹知錯了,還請表哥大人大量!」 聽她這么一說,張奇巒似乎消了不少氣,嘟囔道,「這還差不多,那就算了,以后不要這么耍賴就好!」 這時全家再也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來。張奇巒被笑得倒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跟著傻笑了。 「兄弟,日后再去出戰(zhàn),你跟我一起去吧!」 張奇峰笑道:「你的武功若是到了戰(zhàn)場上肯定是威風八面的!」 「真的!」 張奇巒「騰」的一下站起,說道:「那咱們就說定了,不能不算數(shù)!」 張奇峰笑道:「放心,愚兄什么時候跟你說話不算數(shù)過?」 張奇巒一下子徹底高興了起來,將剛剛輸?shù)酶C火的事情拋到九霄云外了。 一家人在表面上的祥和氣氛中散去,張嘯林卻將張奇峰留下,父子兩個討論起下一步的行動來。 「父王,皇帝的旨意雖然有讓永安王府與各路勢力為敵的意思,但孩兒看來也不妨將計就計,借此除掉那些跟咱們搗亂的勢力,再調(diào)出那些深藏不露的力量!」 聽張奇峰這么說,張嘯林卻說道:「你這么想是沒錯的,不過,要知道,你在想著如何算計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算計你!」 他看看門外,張奇峰會意,讓兩個女衛(wèi)去外面守著,這時張嘯林才說道:「定南王要來提親了,你二叔有了這個強援,怕是快要坐不住了呀!」 說完他腦袋后仰,枕在椅子背上,閉目養(yǎng)神的說道:「秦守仁表面是謙謙君子,實際上是肚量狹隘之人。他不可能會真心幫著你二叔來奪權,應該說,他是學想讓你二叔覺得有了助力,放下心來,跟我拼個死活才是。這樣,他才好坐收漁人之利?!?/br> 張奇峰點點頭,說道:「另外,這次回來,孩兒覺得府中有很多人都不是那么簡單?!?/br> 見張嘯林沒有說話,他繼續(xù)道:「二叔表面上看是最危險的一個,但孩兒看來,三嬸也不是甘于寂寞的人,剛才孩兒正要休息 ,她就借口來看孩兒,還帶著二嬸,可她的言談中總是旁敲側擊的問平倭后的一些事情,諸如人事如何安排,可否有繳獲等。雖然她問的似乎都是無關緊要的問題,但這絕不是她該問的呀。」 見張嘯林點頭認可,張奇峰放心的說道:「她爹藍富表面上是忠于皇帝,可看這次皇帝下旨特別是密旨都沒有用他或他的親信朋黨來看,皇帝應該并不是很信任他的,只是礙于其掌控的三十萬御林軍才不得已可以回護。」 「另外,孩兒總覺得姑母有些不對頭,雖然姑母自幼習武,但應該不是很高的。」 張嘯林眼睛突然睜開,但隨即又閉上道:「接著說?!?/br> 「但在離京前孩兒就發(fā)覺了,姑母的武功絕對不低,比之母親也就是稍弱而已,而且,從其走路的身法來看,顯然修煉的不是張家祖?zhèn)魑涔??!?/br> 「此事必須慎重,你可以去查一下底細,但切不可打草驚蛇,現(xiàn)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張嘯林對張美玉似乎很重視。張奇峰嘴上稱是,其實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姑姑是玄陰派弟子,但卻不想告訴張嘯林。不知為什么,他心里與張嘯林總是有那么一層隔閡,而且隨著年齡增長,隔閡越發(fā)的加重??傊?,他不想自己的底細都暴露給自己的父王。 商量了一陣,父子決定,明日張奇峰先入宮拜見自己的姨娘司美鳳,先從皇宮內(nèi)部入手,找到與倭奴聯(lián)系的勢力,皇帝身邊的隱患先要除去! 張奇峰回到直接房間里思索了一夜,直到快天亮了才睡下,露娜等知道他有許多事情要考慮,就沒有打擾他,只是忠心的站在門外守衛(wèi)著。好在張奇峰精力過人,只是小睡了個把時辰就起來了,且容光煥發(fā)! 帶著露娜等女衛(wèi),柳蟬本來也要跟著去,可張美玉卻說要帶她去進香,張奇峰也不想現(xiàn)在就驚動自己這個姑媽,便勸說柳蟬不要跟著去??偹闶牵B哄帶騙,在答應晚上去找她后才算是說通了。張奇峰一行人來到皇宮側門外面,告訴門外侍衛(wèi)要拜見貴妃娘娘后,自有太監(jiān)去稟報,不過,露娜等女衛(wèi)卻是不能進去,只能在宮門外等候了。 雖然是輕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