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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欲為?” “將這個謀逆之人拿下,拖出去斬了!” 霍民太子勃然大怒,他暴跳著說道:“派人去查抄其府邸,男子斬首,女子發(fā)配邊關為奴!去!” “哈哈哈哈……” 延平太子忽然仰天大笑,笑得霍民太子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笑什么?你們還不將他拖出去!” 隨著他的厲喝,兵卒就要上來拖延平太子。 可那些兵卒的手還沒有碰到延平太子的衣服,就如同抓到燒紅的木炭一樣,飛快的收回手來,人也痛苦地縮成了一團,在地上慘叫打滾,讓人看了心中詫異之余也平添一份恐懼。因為延平太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他冷眼看著霍民道:“你如此作惡多端,今日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我要替天行道了!” 他話音剛落,“啊,呀……” 殿上慘叫聲紛紛傳來,原來是守衛(wèi)士卒皆如同剛才要對延平太子動手的幾個士卒一樣,號呼慘叫著,在地上翻滾掙扎,手中的兵器都掉落在了地上,殿上的王公大臣們更加吃驚了。 霍民太子也是驚詫不已,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露出慌亂,責令馮敬年道:“馮敬年,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馮敬年也被周圍的情景驚呆了,但聽霍民太子一聲令下,他頓時醒悟,抽出腰刀大喝一聲:“反賊受死!” 就向延平太子撲了上來。 馮敬年是武官,雖然他出身低賤,而且又是走門路升上來的,但武功也著實不弱。眼看他風馳電掣的一刀就要劈到延平太子頭上時,延平太子突然身形一晃,竟是側(cè)著躍出數(shù)尺,生生將這一刀躲過了。延平太子醉心于書畫詩詞,雖然也結交了一些大臣,但無一例外的都是精于此道者。可就他剛才躲過馮敬年的一刀的身法來說,包括張奇峰在內(nèi),殿上的習武之人都明白,他的武功絕非泛泛!馮敬年一刀掄空,驚怒之下,連環(huán)出刀,延平太子雖然都多了開去,卻也沒有還擊。 二人一追一退,幾個回合下來,馮敬年雖然也砍中延平太子幾下,可都是沒有砍正,被他卸力化解掉了。不過,饒是如此,延平太子也驚出了一聲冷汗。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的武功雖然不錯,但絕非馮敬年的對手,只是自己于輕功上有些天賦又有高人指點,才能對敵馮敬年而不露自己的實底。張奇峰冷眼看著二人糾纏,又看了看一邊的霍民太子,對于這二人他是嗤之以鼻的,從心里面看不起。雖然他也對延平太子敢于對抗霍民太子的本錢感興趣,但想得更多的其實是下一個出場的勢力是哪一位! 延平太子躲了幾步,張奇峰就看出他輕功比馮敬年高明不少,但功力不足,腳底下雖然快卻也顯得十分虛浮,這是典型的功力不扎實的表現(xiàn)。馮敬年在開始的驚怒之后,也逐漸冷靜了下來,看出了延平太子的問題。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既然功力比自己差不少,為什么延平太子不利用輕功逃走,而是跟自己在殿上糾纏?只見馮敬年突然斗得興起,大喝一聲,“唰唰唰”連環(huán)數(shù)刀向延平太子攻去,延平太子被他逼得手忙腳亂?!白∈?!” 殿外傳來了清晰又渾厚的聲音,一道閃光從外面激射而入,打在了馮敬年的刀身上,“當啷……” 一聲脆響,居然將馮敬年的單刀都打折了! 看著手中的半截單刀,又看看旁邊地上如楔子般釘著的一半,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單刀雖然不是什么寶刀利刃,卻也是名匠打造,而剛才那道打斷自己單刀的閃光他已經(jīng)找到了原形,就是掉在地上的幾段冰柱!這個時節(jié),就是可以從冰窖里取來冰,怕也來不及做成冰柱,再拿到皇城里,并用來擊斷自己的兵刃。但地上的正在逐漸化掉的碎冰粒卻是不爭的事實,也就是說,只能是用極為深厚的陰冷內(nèi)力,或是高明的玄黃道術才能凝水為冰,能用來攻敵。 但不論是哪種,用暗器打斷兵刃,出手之人功力絕對是高深之極了! 就在眾人都看向殿外的時候,一個神色冷峻,骨子里透著一股殺氣的老者,帶著幾個武將大步的走了進來,而殿外更是包圍上了不少的身著禁軍服侍,卻是左臂纏了條白色束帶的兵卒?!胺A報延平太子,臣冷公劫奉命擒拿叛逆,今已經(jīng)將皇城內(nèi)的叛軍全部拿下,請延平太子發(fā)落!” 老者行完禮后,轉(zhuǎn)身向殿外招了招手,七八個將佐被押了上來,而這些將佐自然都是守衛(wèi)皇城的馮敬年所部的幾個統(tǒng)領。 “冷公劫?莫非你就是當年被朝廷通緝的殺人魔頭?” 霍民太子冷笑道:“三弟,你竟然連這種人都敢包庇使用,真是喪心病狂了!” 延平太子冷笑道:“冷先生早年犯下大罪,但已經(jīng)翻然醒悟,洗心革面,竭盡所能為朝廷效力,以贖前罪。今日剿滅你等的叛亂就是他洗心革面的證明!到這個地步了,你若是束手就擒,我念在兄弟情分上或可網(wǎng)開一面,否則,就別怪國法無情了!” 說完冷冷的掃視了群臣一眼,群臣莫不低頭,無有敢與他對視的。 “三弟,你太囂張了,你以為,我會只用這幾千疲累之師防護自己周圍?” 霍民太子頗為得意的笑道:“本想你若識相,就饒你不死,乖乖的做個王爺也是不錯的,可沒想到稍稍給你個破綻你就露出馬腳了!” 說罷,只見大殿幕布后面沖出無數(shù)身穿玄色輕甲的武士,手持霍霍鋼刀將延平太子及眾大臣都包圍了起來。 “告訴你吧,知道你手中少不了幾個附逆之徒,所以,我故意留下那么不到兩千的老弱禁軍充作皇城禁衛(wèi)。現(xiàn)在,你的那些蝦兵蟹將恐怕早就被正法了!” 說話時,幾個 身著勁裝的大漢快步進了大殿,向霍民太子行禮道:“稟太子殿下,鎮(zhèn)國公已經(jīng)率領定寧州及周邊御林軍等勤王兵馬攻入京師,剿殺叛逆,臣等救駕來遲,請殿下恕罪!” “好大的口氣!” 冷公劫輕蔑的說道:“一共不到兩千的烏合之眾,居然就敢來此招搖撞騙?” 他冷笑道:“今日唯有你死我活!” 突然變臉,雙手連揮,無數(shù)閃光射向幾個勁裝大漢,猝不及防下,幾個大漢中招倒地,但當先幾個顯然武功也十分了得,或揮動刀劍,或縱身躲閃,居然躲過了偷襲,并迅速的反身殺回。冷公劫還有身邊幾個人也不甘示弱,見偷襲不成便抽出兵器跟對手廝殺了起來,一時間難解難分。雙方的武士見此情形,也吶喊著對攻了起來,朝堂上瞬時亂成一片。 冷公劫發(fā)暗器時,雖然有些被幾個對手躲開了,可躲開的或被打飛的暗器卻飛向了別處,將殿上大臣們傷了不少。此時雙方不顧一切的拼殺大臣們再也顧不得什么,紛紛沖出大殿逃了出去??傻搅送饷娌虐l(fā)現(xiàn),外面更是亂,雙方萬余人馬在皇城內(nèi)拼殺起來,真是尸橫遍地血流成河!張奇峰卻沒有離開,他趁人不注意,幾個縱躍,到了大殿的匾額后面,冷眼看下面人的殊死搏斗,如同看戲一樣。 “太子,太子殿下!” 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響起,不知道是叫哪個太子,“出大事了!” 霍民和延平竟然同時住手,關注的看向殿外跑進來的傳令兵,“金獅衛(wèi),還有步兵衙門的兵馬正在和鸞嘯鵬振兩衛(wèi)廝殺,可不知道燕旋衛(wèi)怎么就突然殺到,不分是哪一邊的,一律殺掉。兩邊兵士廝殺的精疲力盡了,不是他們對手,現(xiàn)在,燕旋衛(wèi)已經(jīng)逼近皇城,剩下的青狼衛(wèi)三千人已經(jīng)去增援了?!?/br> “李恪?” 兄弟二人互相看了看,立時都明白,還有人在算計自己,而自己只顧著算計兄弟,卻忘了,不是只有皇子皇孫想當皇帝,別人也照樣想登上大寶! “住手,都住手!” 從小到大兄弟二人難得的統(tǒng)一口令,“先去殺了李恪再說!” 正在拼命的雙方人馬都有些錯愕,可也是很快就明白了情況,跟著自己的主子急匆匆的沖出了大殿,向皇城外去迎敵了。 按理說,李恪所部燕旋衛(wèi)只有兩萬人,而霍民,延平二人集合了金獅,鸞嘯,鵬振三衛(wèi)全部,青狼衛(wèi)大部,還有鎮(zhèn)國公府和步兵衙門的一部分人馬,足有八九萬人。雖然廝殺了一夜折損肯定不少,而且精力體力上也不如養(yǎng)精蓄銳已久,又是突然發(fā)難的李恪部,但總也沒有被打得落花流水的。當兩個太子領著人馬到了雙方的主戰(zhàn)場,內(nèi)宮門外時才明白,竟然有數(shù)量龐大的,內(nèi)宮禁衛(wèi)在幫著李恪部。 冷公劫等人已經(jīng)看出,這些禁衛(wèi)雖然穿著與以前的禁衛(wèi)無異,但從出手來看,每一招都是狠辣陰毒,毫無皇家禁衛(wèi)光明正大的氣勢。而且,他們都是三五成群結隊對敵,或攻或守,一看就是cao練有日的。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從哪里殺出這么一路人馬,粗略看去至少有四五千,可就是這四五千人造成的殺傷已經(jīng)十分驚人了。看出了危險處,冷公劫大喝一聲:“先殺了這些假扮禁衛(wèi)的!不然大家都不能活!” 隨后便率眾殺入人群中,如狼似虎的撲向禁衛(wèi)們。而剛才與他對陣的霍民太子身邊的高手也明白了形勢,也呼嘯著沖入敵陣,場面更加混亂了。 張奇峰跳下匾額,閑庭信步的出了大殿側(cè)門,看著眼前“壯觀”的景象他的心里倒是樂開了花,殺得越狠對他越有利。 看到雙方主要還是在大殿前的屬于南皇城部分廝殺,張奇峰也懶得再看,他大搖大擺的走向內(nèi)宮,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內(nèi)宮門外,門外站著八個手執(zhí)方天畫戟的執(zhí)戟郎官,見他過來了,一個領頭的喝道:“站住,此處乃是內(nèi)宮禁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隨著他的喝令,八個人一起將畫戟橫著端起,光閃閃的對著張奇峰。 張奇峰沒有理他,只是笑了笑,繼續(xù)向他們走去,嘴里說道:“閑雜人等不得靠近,本王也是閑雜人等?” 聽他說本王,幾個郎官面面相覷的看了看,可這時候張奇峰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面前,笑容不變的說道:“你們幾個冒充宮中禁衛(wèi)已經(jīng)該死,還敢跟本王大呼小叫的,更是罪該萬死!” 幾個人反應了過來,策動兵器就向張奇峰攻了過去,但張奇峰沒給他們機會,突然的一個加速,若鬼魅一樣在八人身前閃過。當前面幾個人丟掉了手中畫戟,軟倒在地時,張奇峰已經(jīng)右手抓住最后一個,也就是那個領頭發(fā)話之人的脖子,將他從地上高高提了起來。 “放,放開我,不然……” 被抓的郎官還想威脅恐嚇張奇峰一下,但話沒說完,就被張奇峰收緊了脖子,臉憋得紅的發(fā)紫,至于說話,是更加不可能了??粗麅芍皇譄o力的抓著自己的右手,兩條腿連蹬的力氣都沒有了,張奇峰說道:“好了,我問你答,答錯一個字,我就捏段你的脖子,記住了?” 那人嘴里“嗚嗚”幾聲算是回答。 “你們是玄陰派的人?” 沒想到張奇峰竟會猜到自己的背景,執(zhí)戟郎忙不迭的點頭,算是肯定。“內(nèi)宮還有多少你們的人?皇帝哪里去了?你們不是跟霍民太子一路嗎?” “我……我不知道,” 為了讓他說話,張奇峰順手將人扔到了地上,郎官大口喘著氣說道:“我們是玄陰派外線弟子,前兩天奉令由密道入宮,今天凌晨時候,我們奉命殺掉了內(nèi)宮中的禁衛(wèi),不過聽說是霍民太子的人,然后替換了他們的位置 。” “皇帝呢?” 張奇峰冷冷的問道:“快說!” “是是是,小的確實不知道皇帝在哪里,不過小的聽說仙后娘娘也在找,但具體情況小的身份卑微就不知道了?!?/br> 看他磕頭如搗蒜,張奇峰鄙夷的說:“你們在內(nèi)宮還有多少人?” “具體數(shù)字小的不知道,不過……” 他盤算了一下道:“應該不會少于兩千人,聽說外面還有三千人準備開入皇城,至于怎么進入就不清楚了?!?/br> “胡說!” 張奇峰怒道:“一共五千人,急切間怎么能進入京師?難不成你們早就知道要出亂子?還是根本就是打算作亂?” 忽然,冷冷的一笑,說道:“看來你是真不怕死呀!” “不不不,小的說的是實話,” 執(zhí)戟郎滿頭大汗的說道:“小的聽上面說,說……” 看他吞吞吐吐的張奇峰怒道:“說,快說,不然擰下你的腦袋!” “是是是,小的聽上面說,好像是胡璉胡大人幫忙進城的?!?/br> 說完偷眼看看張奇峰,心里的忐忑掛在了臉上。 “徐憐夢在宮里嗎?” 張奇峰問道:“說!” “不在!” 執(zhí)戟郎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說道:“宮里一亂,她就躲到外面去了?!?/br> 張奇峰點點頭,說道:“你帶路,我看看到底她在不在宮里!” 說罷不由分說的拎起他的衣領,隨手朝宮門一拋,“啊……” 一聲慘叫,“砰……” 一聲悶響,宮門被撞開了,可用來撞門的人也被撞得頭破血流,身體都變了形。張奇峰看都沒看,徑直走進了內(nèi)宮門,卻發(fā)現(xiàn)眼前一個麗人正在笑吟吟的看著他,不是別人,正是徐憐夢! “世子怎么出手這么重?” 她嫵媚的說道:“竟然一下子殺了我八個門人弟子?” “他騙我說娘娘不在宮中,難道不該死?” 張奇峰話說的倒也自然,只是神態(tài)卻是十分的yin褻。 “他騙了世子,自然該死,不過,世子就這么殺了人,也太不給本宮面子,可是要給本宮個說法?” 徐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