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書迷正在閱讀:方上有蕪、和親[星際]、我和帝國最A的Alpha訂婚了、登頂煉氣師、變O后我靠美食改變帝國、被迫嫁給敵國暴君之后、大俠有個不肖徒、師兄他人設(shè)又崩了、我在原始開飯館、黑金高塔(骨科1V1)
“啊,聽起來倒是復雜得很……”周蘭木喃喃自語了一句,“那多謝小哥兒,我自己去探探路罷?!?/br> 那布衣仆從撓了撓頭,十分憨厚地笑道:“大人若是不急,小人正好要往朝中渠去,不如我為大人帶路罷?!?/br> “那便有勞了?!敝芴m木絲毫不推諉,微微點頭,便十分自來熟地跟著這仆從往西邊朝中渠去,“對了,不知小哥兒是哪家人?” 那仆從倒也善談,一手扛著擔子,與他親密交談起來:“我家大人是顯明東邊平成將軍府那位,大人可識得?” “平成將軍沈琥珀,威名在外,自然識得?!敝芴m木露出一個有些仰慕的神情,“聽說你家大人這兩年也不再接管大內(nèi)鸚鵡衛(wèi)了,可是高升了么?” “高升倒是談不上,”那仆從沖他咧嘴一笑,小聲道,“鸚鵡衛(wèi)如今是金將軍接管,西邊的戰(zhàn)事小楚將軍也總是自告奮勇,我家將軍日日在家靜坐垂釣,日子過得倒也愜意。” 周蘭木道:“沈?qū)④娺_觀知意,叫人艷羨。” 他隨著那仆從一路到了朝中渠,瞧著他將木桶扔進了渠邊一口井,邊拉繩邊道:“是啊——大人可知這朝中井?將軍過幾日便要釀梅花酒了,提前遣了我特意來這兒打水。聽聞此井是挑了朝中渠風水最好的地兒打的,水質(zhì)也格外清澈甘冽呢?!?/br> 他連打了兩桶水,正打算挑上挑子繼續(xù)隨周蘭木走,周蘭木卻伸手制止了他,招呼著他蹲下了身:“小哥兒,你瞧瞧這是什么玩意兒?” 那仆從站著的時候沒有看見,甫一蹲下便瞧見他打的第一桶水中,有一個模模糊糊的紅色光點兒。 周蘭木突然把手伸進了那桶有些冷的水,把那光點兒撈了出來,卻是一顆珠子,仆從瞠目結(jié)舌:“大人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這是什么?” “這是一顆穿了孔的紅瑪瑙珠子,”周蘭木饒有興趣地端詳著手中的東西,甚至放在鼻下嗅了嗅,“這種穿了孔的瑪瑙珠子一般用于女子的首飾,你瞧這顆成色極好,價值不菲,卻有些碎痕,想必是從某件首飾上脫落下來的?!?/br> “誰會把這種值錢的東西扔到井里?。俊逼蛷拇舸舻氐?,“聽說一顆瑪瑙珠子要好多錢呢……” “是啊……”周蘭木沉吟道,“小褐,你仔細想想,挑第一桶水的時候,可發(fā)生了什么不一樣的事?” 小賀完全不知道面前公子是怎么知道他叫小賀的,更不知道周蘭木只是看他穿了褐色衣服才順口叫的,下意識地答道:“啊,我想想……我挑第一桶水的時候顧著和大人說話,似乎把井繩多往下放了幾寸……” 周蘭木拈著珠子起了身,溫和地笑道:“來,那你再打一桶水罷,記得也多把井繩往下放幾分。” 小賀依言照做,把井繩放到了最長,打上來的水中卻什么都沒有了。周蘭木也不驚訝,伸手蘸了一點井水,又仔細嗅了一番。 “大人?”小賀見他久久不說話,忍不住喚了一聲。 “想必昨日落了雨,井水上泛,才會露出這血腥味兒來,”周蘭木喃喃地答道,“看來這朝中井,今日風水不大好啊……” 第5章 朝中措 中陽十二所昭罪司錯落穿插在四十二坊中,就是為了中陽人能夠及時迅速地報官。顯明坊作為中陽城最為重要的貴族大坊,坊門處便有一座昭罪司,小賀跑去報案之后,官兵來得十分迅速。 中陽城內(nèi)護衛(wèi)官兵稱為“金蟬子”,此刻在顯明坊邊昭罪司當值的,恰好是金蟬子中今日剛剛升職為坊長的烏順。 中陽向來治安良好鮮有兇案,烏順正愁沒有升官發(fā)財之道,瞧見來報案的小賀大喜過望,當即便帶了一堆人急急趕到了朝中井旁。 不料朝中井邊上已經(jīng)圍了一大圈人,正指指點點不知在說什么,烏順擺足了架子,罵罵咧咧地在人群中分出一條路來,卻發(fā)現(xiàn)井前站了一個生得十分漂亮的白衣公子。 而在這白衣公子手中,赫然是一只女子的金釵。 只是金釵還不算什么,駭人的是金釵的釵頭被許多黑色的頭發(fā)緊緊纏繞了起來,似乎還生了些菌斑,釵尾染了十分醒目的血跡——一看便像是一件兇器,怪不得周圍會引來這么多看熱鬧的人。 烏順往那白衣公子手中的東西看了一眼,當機立斷,一拍大腿道:“來人,把這人給我制住了!” 他身后官兵不知所以,但還是沖了上去,緊緊抓住了白衣公子的雙臂。白衣公子既不惱怒也不反抗,甚至沖他露出個笑來,言語溫和無奈:“大人抓我做什么?” 烏順從他手中拿了那“兇器”發(fā)釵,呵斥道:“你無緣無故站在兇案現(xiàn)場做什么,定是別有所圖!” 白衣公子道:“誤會了,我能圖什么……” 烏順卻不聽他的話:“憑本官抓捕嫌犯的多年經(jīng)驗,案發(fā)時離現(xiàn)場最近的人一般便是兇手!” 白衣公子也打斷了他的話:“憑本人多年混飯吃的經(jīng)驗,友情提醒大人一句——大人可知一條規(guī)矩?” 烏順奇道:“什么?” 那公子正色道:“大人新到顯明坊上任罷,可知這顯明坊中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大印的大貴族、大商賈都聚集在此,除了主子,就是奴才,本人自覺長得不像奴才,那大人猜沒猜出,你抓了什么人呢?” 他說了這一句,烏順才仿佛被當頭打了一棒,他久在治安混亂的貧民坊間,今日才剛剛調(diào)來,忘了這一茬,若是抓錯了人,這仕途豈非要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