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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辱斯文。 他淡定回:“大膽刁民,御前口出狂言,當(dāng)誅?!?/br> “……你他媽有病吧?” 凌頌沒再理人。 正看書的溫元初忽然出聲:“只有小學(xué)生才打王者榮耀。” 凌頌一噎:“我就喜歡不行?誰說的只有小學(xué)生才能打?” “跟你對罵的,很大可能就是個小學(xué)生,說不定比超超還小?!?/br> 凌頌直接哽住了。 “把游戲卸了吧,想玩游戲,至少得等成績回到之前的水平?!?/br> 凌頌百般不情愿,但被溫元初的目光盯著,他又慫了,手機(jī)被溫元初拿過去,也只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不敢多造次。 明明這人就不是攝政王,可這種下意識的反應(yīng)實在根深蒂固。 凌頌暗自苦惱,深覺這樣不行。 溫元初并不知道他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幫他把王者榮耀刪了,再點開他的微信,再拿出自己的手機(jī),加上號。 他問凌頌:“微信會用嗎?” 凌頌“哦”了一聲:“我媽教過,簡單?!?/br> “以后別用語音輸入了,就用拼音鍵盤?!?/br> 凌頌選擇閉嘴。 溫元初將手機(jī)還給他。 凌頌晃了一眼,這人的微信頭像是一片銀杏葉,金燦燦的十分喜人。 說起來,當(dāng)年他在興慶宮的院子里,也曾親手種過一株銀杏來著。 不知道那樹還在不在。 就算沒被后人伐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上交國家了吧? ……以后有機(jī)會能再去看看就好了。 凌頌胡思亂想,心神又跑遠(yuǎn)了。 溫元初看了眼手表,提醒他:“繼續(xù)上課吧?!?/br> 凌頌回神,心不在焉地拿起筆。 中午,溫元初留在凌家吃飯。 飯桌上凌母問起他凌頌學(xué)得怎么樣,需不需要留級。 溫元初看凌頌一眼,說:“凌頌很聰明,所有知識點學(xué)一遍就會,多花些心思,在高三之前應(yīng)該能趕上去,我明天也會跟馬老師說,你們放心。” 凌家人大松了一口氣。 凌頌低頭扒飯。 這人頂著攝政王的臉夸他聰明,……怪不好意思的。 那廝從前嘴里沒一句好話,只會說他軟弱、蠢笨、無能。 相比之下,溫元初可真是個好人。 吃完飯,凌母提醒他們休息一會兒再上課。 溫元初靠在沙發(fā)里閉目養(yǎng)神。 凌頌躺床上,抱著手機(jī),正試著用拼音鍵盤跟人發(fā)微信。 張揚:溫元初真在你家給你補(bǔ)課? 凌頌:嗯,昨晚就來了,他教的挺好的,我已經(jīng)在上小學(xué)三年級的數(shù)學(xué)了。 張揚:……老父親有一點擔(dān)憂。 王子德:老大,你家有別人在嗎?不會就你跟他兩個人在家吧? 凌頌:為什么問這個? 當(dāng)然是怕白菜被豬拱了啊傻閨女。 凌頌懷疑,他們還誤會自己對溫元初有意思。 他覺得自己虧得慌。 他活了兩輩子,連姑娘家的小手都沒摸過,如今卻被人誤會,對個和上輩子的仇人一張臉的男的求而不得。 忒慘了。 要說這事就怨那位攝政王。 前輩子他到死都沒娶上妻,他登基的第三年,攝政王才迫于群臣壓力,不情不愿地給他定了門親事,未婚妻是個二品官的女兒,賜婚后家中祖母、母親接連病逝,沒等那姑娘守孝完,他就一命嗚呼了。 馬太傅一直說攝政王壞了心肝,不想他這個皇帝娶妻留后,才故意給他選個家里一堆病秧子的未婚妻。 凌頌深以為然。 溫徹太壞了。 他腦袋被門夾了才會喜歡跟他長一個樣的溫元初。 重新坐回書桌前。 微信群里還在響個不停,溫元初的目光移過去,凌頌趕緊用手蓋住屏幕,沒叫他看到那些刁民一句句的胡言亂語。 “看什么看?”他故意拔高聲音,再看挖了你眼睛。 溫元初沒理他,將剛出好的題目推過去:“把這十道題做了,再講后面的內(nèi)容?!?/br> 凌頌瞬間垮了臉。 “為什么這么難?這跟你之前講的不一樣?!?/br> “沒有超綱,將知識點雜糅了而已,只會做基礎(chǔ)題不行,考試也不會只考基礎(chǔ)題。” “要怎么做?” “你自己想?!?/br> 壞人。 一直到晚上十點,凌頌才被放過,送佛一般將溫元初送走。 離開之前,溫元初提醒他:“早點睡,明早我再過來。” 呵。 洗完澡,凌頌趴上床,有氣無力地在微信群里回了一條。 凌頌:朕腰酸背疼渾身酸軟,小德子速來伺候朕。 王子德:cao。 張揚:cao。 其他人:cao。 凌頌:你們什么意思? 群里沉默了整整半分鐘。 王子德:老大,……你被溫元初怎么了? 凌頌:他太壞了,故意折騰朕。 他明明都學(xué)會了,那個混蛋盡出那些又偏又怪的難題刁難他。 虧他還以為他是好人。 果然跟攝政王一樣,壞了心肝。 群里又陷入了詭異沉默中。 凌頌沒感覺到,沒人說話他也懶得說了,順手退出,看到有新消息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