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_分節(jié)閱讀_260
賀毓幫申友乾追女朋友,金迦提起來的口氣也很感慨,大學(xué)的時光,柳詞沒什么可回憶的。 賀毓大部分也是,只有這段精彩紛呈,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好朋友的紅線,她是月老。 “我后來才知道有些話是賀毓說他打的,還納悶在短信里特能說的怎么一見面就結(jié)巴了。” 金迦笑著說,“賀毓可真行,還買通了我室友,使勁夸小申是老實(shí)可愛。” “可不么,我們老申,那么好?!辟R毓在夸自己朋友上不遺余力,可以想象當(dāng)年小飯館里她第一次跟金迦見面的場景。 就大學(xué)城外的小飯館,竹簾隔出來的包廂,每個小空間都座無虛席,學(xué)生的吵鬧聲。 申友乾本地上的大學(xué),賀毓從鄰市趕來,大冬天穿著一件很長的黑色羽絨服,紅棕色的燈芯絨褲褲腳寬大,被她扎進(jìn)了馬丁靴里。帽子摘下,那時候賀毓的頭發(fā)是藏青色的,燈下比較明顯,不過不長。來遲了急忙道歉,跟金迦握手,說你好,我是申友乾的朋友賀毓。 那天是金迦跟申友乾在一起的第一個星期。 他倆認(rèn)識久了,哪怕知道申友乾有個“軍師”但女孩也能明白申友乾的個性。 這個人就是不善說話,心思很細(xì),細(xì)心的男孩不是沒有,周到的很少見。 痛你所痛,感你所感,就很難得了。 系花在別人眼里被插進(jìn)牛糞,賀毓的到來卷起那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金迦第一次看到賀毓,就覺得這個人很特別,是一個很圓滑得不讓人討厭的人。 不過她跟賀毓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這個人很有分寸,跟人的交往都保持恰到好處的距離,申友乾談了戀愛她功成身退。金迦沒有過多去了解,但也知道賀毓跟申友乾經(jīng)常去看一個女孩。 得知柳詞也是他們的朋友是她結(jié)婚那天。 申友乾喝得醉醺醺,他有點(diǎn)遺憾,說老婆啊,我其實(shí)在女孩堆里長大的。 可惜沒讓你見著她們仨,賀毓這貨忙成狗,柳詞……柳詞啊是大作家了,曉禮啊唉曉禮…… 不了了之。 這個時候金迦想起,自然也知道今天做東的人十月份要結(jié)婚。 申友乾的遺憾讓她記憶猶新,于是問了句:“你們的婚禮,邀請了巷子里的一起長大的朋友了嗎?” 柳詞的筷子頓在半空,賀毓撈起油條,放進(jìn)柳詞的碗里。 很自然地回:“邀請啊,必須的老申,劉遠(yuǎn)生,柳好柳圓,邵倩啊都得來?!?/br> 金迦咦了一聲,“那那個曉禮呢?我好像從來沒見過,小申說她身體不好。” 賀毓看了申友乾一眼,瞇了瞇眼,“老申沒和你說過?。拷疱任腋阏f這你得好好批評她,對老婆有隱瞞是不對的?!?/br> 申友乾唉了一聲,看了自己老婆一眼,金迦有些茫然。 “這、這個……” 賀毓:“我來說吧?!?/br> “曉禮在療養(yǎng)院,狀態(tài)不太好,我結(jié)婚啊,還是不請她過來了。” 這些年廉曉禮那邊的事一半是賀毓張羅的,廉曉禮的父親不太管,逢年過節(jié)也很少去探望。 也不怪賀毓放不下,拋開那些愛恨,朋友一場,怎么能撒下手。 申友乾結(jié)婚有家庭,賀毓也說了不用他管,偶爾一起去看看就好。 她說得很自然,娓娓道來的,柳詞又聽了一遍,聽得心里發(fā)澀。 金迦啊了一聲,說了一句不好意思。 賀毓擺手,“哪能啊,是我瞞著,不好意思?!?/br> 她喝了口飲料,火鍋的熱氣還在冒著,“我記得高一的時候,我們幾個都特想去滑雪?!?/br> 申友乾記起來了,“那時候不是瞎說的嗎,哪有地方滑啊,不過現(xiàn)在倒是有了。” “也得冬天了。” 賀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