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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主君的房間,只有今天作為近侍的他,跟主君在這里而已, 一期一振只是冷笑著,既不舉起手中的刀,也不說話,任由刀上的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或許他根本不想再為時(shí)之政府賣力,想著這么刺傷了審神者,自己這回肯定是要被刀解,那樣還樂的輕松。 “放開我,清光?!?/br> 加州清光聽見懷里的人這么說著。 “主、主君?您的傷……” “我沒事的。”那人依舊微笑著,然后看向了一期一振。 推開了加州清光,居然就那么向?qū)Ψ阶呷ァ?/br> “等等,主君,您是想做什么!” “我?”那人說著,“我沒有想要做什么呀?!?/br> 就跟往常一樣,像是那滿地的血,他肩膀上的傷口,以及痛楚全部都不存在一樣。 “一期?!?/br> 他這么喚道,一雙金眸彎起,看向了一期一振,對著那把暗墮了,甚至剛才還刺傷自己的太刀伸出手。 “一期,抱我。” 加州清光楞在了原地。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人一直向前走,走到了那把太刀的身前。 ……這是什么。 這種顫栗感。 一期一振也是沒有想到對方會是這種態(tài)度,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不要再接近了!” 他看著那雙帶著笑意的金眸,只是這么低吼著,提起了刀,可是看著這人,卻根本砍不下去。 “可以哦?”可是,那人卻這么說著,“砍我吧?” “如果這,能讓你好受一點(diǎn)的話,來砍我吧?” 他語帶笑意,是認(rèn)真的在這么說。 “……你到底,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沒有怎么回事呀。”那人說著,微笑著,摸了摸他的臉,因?yàn)橹讣鈳е砸黄谝徽衲菑埧∶赖哪樕媳銕狭搜邸?/br> “……??!” “沒有關(guān)系的,你感到很痛苦吧?將那些痛苦,全部都向我發(fā)泄出來也可以哦?” “你在說什……” “因?yàn)槲覑勰惆 !彼f著,語氣并無任何的戲謔之意,正因?yàn)槭沁@樣,所以才顯得可怕?!澳阋矏壑野??” “看,這個(gè)就是證據(jù)啊?!?/br> 這個(gè)人,很溫柔。 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容,包容了他們所有人。 然后,他們慢慢的,慢慢的就明白過來,自己感受到的那種不對勁,到底是什么了。 這個(gè)人他,沒有底線啊。 一般來說,所謂沒有底線這件事,應(yīng)該是一件壞事。 要么是窩囊,要么就是做事不擇手段,可是這些形容全部都無法被用在這個(gè)人身上。 或者說,單純用話語的話,根本沒有辦法形容。 無論對他做什么,他都很高興。 哪怕被打,被罵,被刺傷,甚至被殺死,他都覺得,那都是對他的“愛”。 而包容這一切,就是他對“愛”的表達(dá)。 那個(gè)人是個(gè)漩渦,又或者是病源,讓待在他身邊的人,也逐漸的變得不正常起來,像是被融化掉了一般。 第52章 主君的傷自然是瞞不住的, 只是, 一期一振并沒有受到多大的責(zé)怪。 那人沒有想要責(zé)怪他是一個(gè)原因, 本丸里有好多短刀都是一期一振的弟弟,自然是為自家兄長求情,還有就是, 刀劍們知道,這里不責(zé)怪一期一振,在這之后,只會讓他更加難受。 “一期哥?!彼幯刑偎睦煽聪蛞黄谝徽竦难凵裰杏行?fù)雜。 他不會問一期一振來到這里之前都經(jīng)歷了什么,那無疑是在揭對方的傷口。 一期一振表情晦暗不明,他端坐著, 即使暗墮了,身上的那股子貴族之氣也依舊存在著。 “……藥研,你也要問我,為什么要那樣做嗎?” 他指的是刺傷主君的事情。 不管怎么樣,既然他已經(jīng)來到了這座本丸,就理應(yīng)侍奉這座本丸的主人, 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就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不, 我不會問的?!?/br> 藥研藤四郎這么說著。 他知道自己兄長一向非常溫柔, 如果真的是想殺死審神者的話, 直接就能刺向心臟, 而不是肩膀。 只是不知道一期一振之前到底是經(jīng)歷了, 痛苦到甚至想要被刀解。 “那一期哥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吧?!?/br> 藥研藤四郎說完,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而一期一振又出聲叫住了他。 “藥研?!?/br> “那個(gè)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藥研藤四郎一頓,然后轉(zhuǎn)身面對一期一振。 “……主君,對你說什么了嗎?” 一期一振將拳頭握緊:“他……” 那根本就不正常。 “他被我刺傷,卻讓我抱他?!?/br> 藥研藤四郎想起了,他第一次來到這個(gè)本丸時(shí)的事情。 他并不是獨(dú)自一人前來的,身邊還有五虎退,小夜左文字,壓切長谷部,燭臺切光忠還有山姥切國廣。 每個(gè)人都來自不同的本丸,因?yàn)橄喈?dāng)于是被轉(zhuǎn)手的刀劍,所以他們多多少少也有些壓抑,就算外表看不出來,內(nèi)心的不安也肯定是存在的。 “審、審神者大人?請問您在哪,前幾日跟您說的,刀劍們已經(jīng)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