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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隼人還沒有動作,愛乃紗卻已經(jīng)自然的先他一步直接道:“如果恭彌回來問起的話,就說我被隼人帶走了?!?/br> 那人回想起了愛乃紗的身份,再一聯(lián)想起這句話里的稱呼…… 完蛋,他該不會因為知道得太多被滅口吧。 而且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對云雀恭彌轉(zhuǎn)達這句話什么的,這完全就是個送命的任務(wù)啊。 愛乃紗也不管那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心理活動,反正他是什么負擔(dān)也沒有,之后也沒有繼續(xù)跟在獄寺隼人的身后,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就是客房,是沢田綱吉在那天過后給他安排的。什么床睡得不舒服之類的,完全就是借口。 包括明明擁有能夠治愈傷口的能力,卻故意把嘴唇上的傷留著,這全部都是心機。 獄寺隼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也跟著愛乃紗進了房間,聽見他要求關(guān)門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把房門給關(guān)上了,結(jié)果那“砰”的一聲像是讓他瞬間清醒過來一樣,意識到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只不過是換了個地點,結(jié)果他現(xiàn)在還是跟這人兩個人在房間里獨處,房間換了那種糟糕的感覺也沒有減輕多少。 “彭格列的嵐之守護者大人,雖然比不得首領(lǐng)日理萬機,但是也應(yīng)該閑不到哪里去吧?你難道沒有工作要做嗎?” 愛乃紗這么問道。 獄寺隼人沒有回答,而是開始詢問:“你……你脖子上的項圈是怎么回事?” 那真是,讓他十分的在意,并且因為這個項圈的存在,會讓人在看見愛乃紗的時候,想到十分不妙的地方去。 “這個?” 愛乃紗用手指勾了勾自己脖子上的項圈。 “我取不下來,要不你來幫我一下?” 獄寺隼人于是便伸手,可在指尖碰到鎖鏈的時候,那冰冷的觸感讓他一下子回過神來,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在少年的臉上看見了忍耐著的笑意。 這個姿勢,他手里握著鏈接著項圈的鎖鏈,這個姿勢實在是糟糕到了極點。 根本不是什么取不下來,他又被這人戲弄了。 “你……!” “啊,抱歉抱歉,因為隼人的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忍不住就……”愛乃紗道,“不過,這個項圈是真的沒有辦法取下來哦。” “……什么?” “我身上有絕癥?!睈勰思喌?。 “……?!” 因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實在是太過平靜,以至于獄寺隼人都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可是,可是這跟這個項圈有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是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全都因為這個項圈,若是把它摘下來了,我大概就離死不遠了?!睈勰思喌?,“畢竟我是活在夢里的,現(xiàn)實對于我來說,實在是太過沉重了?!?/br> “啊,設(shè)定上是這樣的?!?/br> 他笑著。 獄寺隼人:“……適可而止。” 早就該知道,這個人說的話基本都是胡言亂語,也就幼時的他會深信不疑。 不能再對著這個人了,獄寺隼人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做好一定的準備,再過來,然后弄清楚這人的身上究竟是什么問題。 愛乃紗看著獄寺隼人離開,也沒有再說什么。 而男人在離開房間之后,站在走廊里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胸口憋得慌。 他看向自己的手,那鎖鏈的觸感似乎還殘留著。 扯著那條鎖鏈的話,少年便會因為項圈的存在而被迫將頭抬高,于是那雙眼睛里就會只剩下他一個人,那是一種順從的,乖巧得讓人產(chǎn)生錯覺的姿勢。 然而,獄寺隼人卻覺得,那條鎖鏈束縛著的根本就不是愛乃紗,而是觸碰過那條鎖鏈的人。 就那么無形的,將人鎖住了。 愛乃紗什么也沒想,或者說他悠閑得可以,在彭格列的本部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樣輕松,獄寺隼人走后,他直接倒床上蓋上被子睡覺去了。 啊,什么與這幾個男人交鋒太費精神什么的是不存在的,純粹是因為他困了想睡覺而已。 睡覺的同時,也依舊要推進任務(wù)的進度。 這里,是夢境之中。 四周的顏色,仿佛連天空都是灰暗的, 建筑都是破破爛爛的,地上有污水在流淌,有一股說不出的,酸臭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 這里是貧民窟。 一個和正直、健康毫不相干的地方,罪惡在這里滋生,就算是在路邊看見尸體也不奇怪。 這里的人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麻木的過著每一天。 男人站在街道的正中央,面無表情。 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夢見過這里了,自從被那個老人從這里帶了出來,他就把這里的一切都拋在了腦后,包括那個從血緣關(guān)系上應(yīng)該是他母親的瘋女人。 許多衣衫襤褸的人從他的身份經(jīng)過,而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略微一頓之后,向著某個方向走去。 那里,他以前的“家”。 男人站在“家”的門口,在看見內(nèi)里的景象之后,低低的笑了一聲。 里面坐著的是與男人相似的男孩,在男孩的身份,則是一名黑發(fā)的少年。 他們似乎是在說這話,而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男人也非常清楚。 他明白自己是在夢里,這種情況,在那個事件發(fā)生之前,也有過很多次,只不過,現(xiàn)在這個夢里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