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懺悔的手,微微顫抖、關(guān)于我在邪惡組織里當(dāng)雜兵這件事、我靠穿梭位面斂財、九界食神[綜英美]、嬌卿、花式圍觀炒股文大佬寵錯人、溫柔刀、我就想蹭你的氣運(當(dāng)我得了絕癥后他們都追悔莫及)、回到老公自宮前、十八天魔舞
鐵聿聞言微訝,看向陳婉道:“魂魄是三魂合一,這位病人又沒死,三魂不可能分開,魂魄不在就是字面的意思?!?/br> 陳婉一愕,她問的時候是按照當(dāng)年陳殊暈過去后儀清居的指點問的,可眼下好像沈蘊和他哥哥昏迷的那次有所不同。 “人不是分天、地、人三魂,難道不死就不會分開?”陳婉問道。 鐵聿沒想到雇主有這樣的問題,點頭道:“天魂主命,人魂主情感,地魂主陽壽,這你應(yīng)該知道吧?一個人在世魂魄怎么少得了這些東西,都是人死后魂魄才會分散,人魂進(jìn)入輪回,天魂地魂各自回歸皇天后土?!?/br> “……”陳婉一陣心驚,她目光露出迷茫不解道,“可我聽說過有人活著的時候……命魂游離在外?”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不過前提得是他的魂魄足夠強大,能夠撐得住分?jǐn)厝甑耐纯喟??”鐵聿道,“不過這種事有違天道,命魂若是不進(jìn)入輪回游離在外的話只會不停地被大道規(guī)則消耗,到最后只有寂滅一條路的選擇,而且人魂失去命魂,相當(dāng)于沒有了自己的命運,每一個輪回都會一事無成?!?/br> 陳婉抬起眼看向鐵聿。 鐵聿自覺地跑題了,這才干咳一聲回歸正題道:“不過你放心,這位病人身上不會有三魂分?jǐn)氐那闆r。” “……”陳婉看向沈蘊,沉默片刻問道,“那他的魂魄現(xiàn)在在哪里?” “應(yīng)當(dāng)是被人動了手腳?!辫F聿再度道,“目前按照你給我的車禍情形描述,應(yīng)該是有人將他的魂魄勾走了。” “!” 陳婉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不可置信道,“沈蘊不過是個大學(xué)教師,他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是誰會針對他?” “你們出事的視頻我看了,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勾魂一事會做的也就只有四星級以上的天師?!辫F聿道,“我記得有一個流派就是巫咒流,專門擅長這一類的術(shù)法。而且他們的大本營好像就在g市,現(xiàn)任的掌門叫做呂正通,已經(jīng)是五星級的天師了。” 他說著,又托起下巴補充思索道:“而且呂正通這個人,我以前就聽人說喜歡接天師通審核不會過的散單?!?/br> “……呂正通?!标愅襦盍嗣?,再度問道,“那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還有讓沈蘊恢復(fù)的辦法嗎?” “魂魄不宜在外過久,否則伴隨大道規(guī)則消耗,損耗嚴(yán)重?!辫F聿回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先拿回沈蘊的魂魄。只是呂正通這個人……” “他怎么了?”陳婉問道。 鐵聿道:“大家都是五星級天師,我雖然能夠通過天師通定位他的地址,但我未必打得過他。” 陳婉:“……” 鐵聿臉上露出慚愧。 陳婉卻目光露出堅定,人已經(jīng)站起來。 “無妨,你帶我過去。”陳婉道,“他應(yīng)該是陳益勛故意雇來針對我的,既然都是為了錢,你打不過,我可以和他協(xié)商?!?/br> 第188章 協(xié)商 g市向北三十公里便進(jìn)入山區(qū), 群山連綿,道路盤山而上,越來越狹隘。 這一片山區(qū)的農(nóng)村人大部分已經(jīng)進(jìn)城打工,只除了一小部分的老人和孩童留守, 除了本地人已經(jīng)很少有人前往。虞欣微一路看車沿著盤山公路前行, 路上只遇到寥寥幾輛小貨車, 除了鄰著山路邊的農(nóng)村,便基本很少看到人的蹤跡。 兩人跟著導(dǎo)航前往, 大約行了四個小時, 終于抵達(dá)資料上寫的村落。這村子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土瓦墻,有的已經(jīng)久不修繕。村里還有條山路通往山林里面,山道樹林遮掩,直到半山的時候才隱約露出一面圍墻, 隱約是道觀的樣子。 前方車子已經(jīng)無法通行, 虞欣微停好車, 問了附近的幾個老人, 基本確定前方的道觀就是呂正通所在的位置。 但山路陰森,隱隱顯得很是詭異,虞欣微看著道觀始終覺得不安,暗中確認(rèn)了腰帶上帶來的裝備,對著陳殊道:“呂正通恐怕不是善茬,一會見機行事, 有危險就退到我身后?!?/br> “……好?!标愂饪从菪牢⒁呀?jīng)當(dāng)先往上走去, 還不放心地回過頭來看自己,只得應(yīng)道。 虞欣微心下稍安,帶著陳殊一道前往山林中,果不其然看到一座道觀建立在山中, 圍墻白墻黑瓦,里面有數(shù)面黃色的幡旗正隨風(fēng)飄動,上有紅色符文,正發(fā)出布帛獵獵都聲音。 道觀門前有兩尊石像,上面雕刻的卻不是石獅,而是兩個鳥面人身的石像,一左一右各自站立,看上去有讓人毛骨悚然之感。 虞欣微回頭看了陳殊一眼,當(dāng)先去敲道觀大門。隔了一會兒門被打開,有一三十多歲的男子從里面探出頭來,身上穿著黑色的道袍,上下掃了一眼站在門外的二人。 “什么事?”他問道。 “我們找呂正通呂天師?!庇菪牢屧陉愂馇懊娴馈?/br> 那道袍男子聞言皺眉,臉上露出一副不大搭理的模樣:“你找呂掌門做什么?是拜師還是求助?” 虞欣微一愕,下意識地往陳殊看去。 陳殊此時已經(jīng)用六識快速掃過整個道觀,聞言回道:“什么是拜師,什么是求助?” 道袍男子一聽陳殊的提問,頓時耷拉下臉:“我家呂掌門是天師通巫咒流的掌門,慕名前來的可不在少數(shù)。若要拜師,先準(zhǔn)備好禮金,若要求助,我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幫,是要線上預(yù)約和介紹信的?!?/br> 他邊說邊開始冷笑:“我看二位也不像是有準(zhǔn)備過來的,還是請回吧。” 說著,這道袍男子已經(jīng)又闔上門。 虞欣微沒想到剛來找呂正通便被拒絕,連忙道:“我們另有要事,呂正通天師可在里面?” 道袍男子冷哼了一聲,已經(jīng)“砰”地關(guān)上大門。 “你……”一上門就吃了一個閉門羹,虞欣微皺眉。 這道觀排場大得離譜,就著道袍男子所言,呂正通的天師身份竟然還頗受歡迎的樣子。虞欣微心中慍怒,伸手就要從皮衣里取出證件,但剛伸到一半便被人搭住了肩膀。 “虞警官,我來?!标愂獾?。 “你有辦法?”虞欣微回頭,只見陳殊已經(jīng)走上前,不由得問道。 “嗯。”陳殊點頭。 虞欣微猶豫了一下,她知道在醫(yī)院昏睡了七年,至今看上去還是比普通男子瘦弱一些,后來因為怕被再度綁架的緣故一直都待在家中,不像是會擅長社交的樣子……她看著陳殊,心中遲疑,到底還是收回拿證件的手,走到一邊。 陳殊見虞欣微走開,這才來到門前。但他并沒有繼續(xù)扣門的打算,反而是抬起一只腳。 …… “轟——”道觀門口忽然爆發(fā)出巨響,原本緊閉的大門應(yīng)聲碎成兩片門板,往道觀內(nèi)部彭然倒塌。 整個山林震得抖了抖,群山飛鳥驚起,撲簌而飛。 虞欣微:“……” 被圍墻和門擋住的道觀內(nèi)竟也在一瞬間展現(xiàn)在虞欣微的面前。但虞欣微此時卻睜大眼睛,看著前面倒塌的門板,完全愣在當(dāng)場。 道觀里的道袍男子此時已經(jīng)離門有三丈之遠(yuǎn),呂正通聲名在外,卻并不是個做慈善的,來拜訪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剛剛兩人一看就沒準(zhǔn)備過鈔票,呂掌門豈會在意這兩個小人物。然而正當(dāng)他插完門梢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背后卻忽然傳來一陣炸裂耳膜的聲音,他被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去,卻見巫咒流派呂家的大門竟然往他直飛而來。 他驚駭?shù)帽鹆祟^。 “砰!”大門落地,直拍在他的腳跟前,激起地上的塵土。 “……”巨響過后,現(xiàn)場一片俱靜。 隔了一會兒,這穿道袍的看門男子才震驚地從腳前門板移開視線,看向門前站著的人。 道觀門口站著的還是剛剛來敲門的男女,只是這時候這兩個人換了位置?,F(xiàn)在站在門前的是一個穿著白襯衫的青年,他一個人站立著,臉上的神色看上去陰陰沉沉毫無笑意,正冷冷地往道觀掃視過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回事?”“剛剛什么東西這么響?”道觀內(nèi),有五六個同樣身穿道袍的人聞聲而出,紛紛跑過來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當(dāng)看到倒塌的大門和站在門口的青年后紛紛一愣,隨后漸漸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一個一個臉上露出驚怒。 “你是何人?竟敢破壞我呂家的道門?”有人站出來怒道。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陳殊上,虞欣微也看著陳殊,一時間忘了該作何反應(yīng)。 若非親眼所見,她決計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似重達(dá)上百公斤的大門是陳殊一腳踹飛的。還是說……虞欣微再度看向地上的大門,再三確認(rèn)這門是不是紙糊的。 她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耳邊再度聽陳殊的聲音響起。 “我要見呂正通?!标愂獾?。 這話是對著道觀里面的人說的,幾個穿著道袍的人各自看了一眼,一人站出來道:“你是哪家的天師,學(xué)了些皮毛也敢到我們巫咒流呂家撒野,怕是活膩了吧?” 能一腳踹開道觀大門的并不是普通人,但只要換做是天師,凡在星級三星以上就能做到,幾個人看著陳殊怒目而視,喝罵道。 虞欣微立刻看向陳殊,卻見陳殊沒有理會,目光落在道觀的廳堂處。 她也跟著陳殊的視線看去,卻見那廳堂的地方慢慢踱出一個人。那人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黑白道袍,身材十分高大,半面黑色半面白色,露出的一半臉和資料上的照片十分相似,正是之前她曾經(jīng)調(diào)查過的呂正通。 先前她只道天師是給人算卦看相的神棍,但眼前的呂正通半面陰陽,竟給人陰森危險的氣息,讓人沒由來的一悚。 她連忙戒備地看著眼前的人。 “閣下是什么人,找我有何事?”呂正通似聞聲出來,此時看到道觀面前的狼藉,瞇了瞇眼睛,目光落在陳殊身上。 陳殊亦打量著呂正通,他在眼前的人面上看了一眼,道:“呂天師,三日前你偷了一個叫做沈蘊的魂魄,我這次過來是希望你能物歸原主?!?/br> 沈蘊、魂魄……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讓虞欣更加驚詫。她一開始只道呂正通可能有讓沈蘊昏迷的手段,但將這些搬到臺面上這么說,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 呂正通卻似毫無理解障礙,聞言反而“哦”地笑了聲,聲音開始玩味起來:“沈蘊……我想起來了,這是陳益勛委托我的案子,陳益勛和我有交易,我可不能隨便放人。” 陳殊抬眼看著呂正通,忽然笑道:“你確定嗎?” 他笑起來的時候平靜,目光中卻全是冷色,呂正通卻回道:“你是陳婉雇來的天師吧,既然是天師,也應(yīng)該知道天師的規(guī)矩,陳益勛可花了上百萬買沈蘊的魂魄,這是筆大單子,我也做得差不多了,除非……” 他故意在“除非”二字上拉長的聲音,陳殊曾聽過他和陳益勛的對話,此時見狀勾了下唇角道:“除非什么條件?” “除非陳婉真的喜歡沈蘊,愿意拿三倍的價格來交換,我或可看在陳婉情真意切的份上,成全這對有情人,將沈蘊的魂魄還給她。”呂正通面上笑起來道。 “你算得倒是精明?!标愂饣氐?。 “過獎過獎。還有這大門的修繕費也要算在里面。”呂正通掃了眼旁邊受驚的弟子,目光漸漸變得凌厲起來,“而且閣下擅闖我呂家,若是這事情傳到外面去,還道我巫咒流是個來去自如的地方,陳婉要拿魂魄,不僅那點錢,你也要留下來和沈蘊做交換!” 他說話的矛頭又對準(zhǔn)陳殊,旁邊的一眾弟子都開始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陳殊。 虞欣微聞言心中一驚,唯恐陳殊答應(yīng),連忙站出來:“擅自拿人魂魄和強盜行徑無異,這事傷天害理,你竟敢還在這里做買賣?” “這小女子又是誰?”呂正通不屑道。 虞欣微咬牙,眼前的事情已經(jīng)超出她所認(rèn)知,她也不知道自己拿出警察證對眼前這些人有沒有威懾力。她將手放在自己的后腰帶上,正在思索下一步要怎么辦,卻見身邊的陳殊再度上前,已經(jīng)往道觀門里走了進(jìn)去。 “陳殊不可!”虞欣微立刻喚道。 陳殊回頭打了個讓她留在外面的手勢,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看向呂正通。 “怎么,想通了?”呂正通問道。 陳殊已經(jīng)走到道觀的中間,他站定,目光冰寒,聲音冷冷響起:“呂正通,你當(dāng)真以為我和你談條件?沈蘊的魂魄,今天你不交也得交?!?/br> 第189章 天師 陳殊的聲音不大, 擲地有聲,清晰地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里。 虞欣微完全沒想到陳殊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一愣, 隨后便聽到呂正通大笑起來。 “陳殊?這不是陳婉那個沒有命魂的哥哥?我差點還以為你是天師?!眳握ńK于知道眼前這個青年眼熟的原因了, 他忽然十分好笑, 慢慢道:“陳殊,一個沒有命魂的廢物還敢來我這,我先前居然還看走了眼, 居然是我太高估你了?!?/br> 沒有命魂的事情已經(jīng)聽人再度提及,陳殊瞇起了眼睛。 呂正通還以為陳殊膽怯, 笑聲道:“陳殊,我反悔了。一個沒有命魂的廢物留下也沒用,我是決計不會交給你沈蘊的魂魄。陳婉的相好,你就等著他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