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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慶春時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柔之默默地看著面前的徐大人, 瞬間竟無法分清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

    那一聲“柔柔”,不可諱言地喚起了她許多有關前世的記憶,那是成親后夫妻相處的時光, 當然不會輕易忘懷。

    但旋即而來的是無盡的酸苦,排山倒海, 幾乎將她當場擊倒在地。

    可沈柔之又清楚地知道,她不會再輕易地倒下, 因為她已經死過了一次。

    一次已經夠了。

    自打一夢醒來,太多太多的記憶壓得她無法喘息,等慢慢地緩過來后,卻捏了把汗。

    讓柔之心中驚懼的是,在她的前世, 父親是早亡的,所以他們無依無靠,才上京投奔了英國公府, 而國公府內發(fā)生的種種不堪言, 以及后來嫁給徐麒臣也正是因此而起。

    沈承恩的死對她而言自然是無法承受, 更是最大遺憾跟痛楚。

    所以當她意識到這一世父親沒有死,而且好好地陪著他們在京城,內心感激之情可想而知。

    故而那天她跟謝西暝說“多謝”,那真的是沉甸甸莫可名狀的兩個字。

    也正因為惦記著謝西暝的恩德, 那天沈承恩詢問謝西暝是否欺負過她,柔之非但一口否認,反而說出了那一番話。

    至于另一件讓沈柔之心中后怕的事,那就是嫁給徐麒臣了。

    平心而論,前世嫁給徐麒臣,雖然是無可奈何被迫為之,但也是她在那種情況下最好的選擇了。

    寄居在英國公府,雖然頂著親戚的美名,給人照顧著,但是私底下的閑言碎語,無法盡數。

    又因為沈柔之品貌皆上,有些眼中的人暗中更是嚼舌不已,捏造出許多不堪流言。

    柔之在國公府的生活,雖然看似風光無限,實則真的是一句“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而且她其實不是一個人的。

    除了她沈柔之外,還有沈奧,以及二房的眾人。

    就算可以不理會曾氏等,但她畢竟是長姐,有責任照顧好底下的弟弟meimei們。

    至少,她得給沈奧一個有光明的前途。

    本來柔之是沒想過自己會嫁給徐麒臣的。

    但那時候,英國公府正也想方設法地要跟炙手可熱的徐大人搭上關系,只是徐大人從來不對任何人假以辭色。

    出人意料的是,那天徐麒臣無意中在英國公府遇到了沈柔之,居然一反常態(tài)地跟她說了幾句話,雖然都是些詩詞之類,但也已經是破天荒了。

    這舉動未免給了國公府眾人“靈感”。

    所以說,柔之嫁到徐家,雖然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但對她來說,的確是她當時最好的選擇了。

    假如沒有后來的“真相”,興許她也算是這碌碌塵世之中頗為幸運的一個小女子。

    偏偏事與愿違。

    如今……

    死也死過了,醒也醒了。

    父親還在,當然不必刻意地去倚傍什么別人。

    更加值得慶幸的是,上次徐麒臣托人保媒,她雖然不曾記得前世,卻仍然拒絕了。

    因而此刻回想,不由捏了把汗。

    假如當時她糊里糊涂的答應下來,豈不是再一次重蹈覆轍。

    可見老天……還是給了她一次機會的。

    柔之有些想不通的是,怎么徐麒臣這次居然主動派人求娶。

    她想不明白,但她想不明白的還有很多,比如這房子,竟也是徐麒臣托人替他們尋置的。

    以沈柔之對徐麒臣的了解,徐大人可不是什么愛做善事散播愛心的閑散大善人。

    他干每一件事應該都是帶著所圖的。

    所以柔之在找回記憶之后,所思所想,無非是遠避開徐麒臣罷了。

    不是沒想過報復,畢竟她心里還堵著一口氣呢,但細想,一則前世自己嫁給他,并不是他徐大人費盡手段求的,算是英國公府跟她自己的意思。

    且成為徐家婦后,也不是一無所有,最大的改觀就是沈奧跟沈逸振以及如如的境遇。

    不再像是往日在英國公府,明里暗里給人欺辱的境況,甚至上個學堂都要鼻青臉腫地回來。

    因為是小孩子的事情,柔之知道分寸,她不便就告家長狀,只是言語中透露給曹亦寒知道了。

    曹亦寒自然為沈奧等出頭,但曹公子也是個性情軟弱的人,別人對他沒什么懼怕,起初還聽他兩句話,日子一長,便當耳旁風。

    且他們曹府學堂里的那些小學生,多半都是京城內的坐地戶,自然是排外的,沈奧沈逸振沒什么背景,只有一個貌美如花的jiejie,且還是給人背地嚼舌的jiejie,自然無人懼怕。

    直到柔之嫁給徐麒臣后,別說是曹府的學堂,就算是在徐家的書塾里,也沒有人敢小看他們半點!

    能夠庇護幼小的弟妹,沈柔之身為長姐,覺著無論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也正是在這一點上,她對徐麒臣,心存欽敬感激。

    沈柔之不是什么忘恩負義的人,誰對她好,她心里明鏡似的。

    故而就算重生一世,回想前塵,雖然還有些不服氣,但……正所謂求仁得仁復何怨。

    她沒有十分的資格去苛求徐麒臣,事實上她本來該愿賭服輸的,畢竟從她沒有嫁給徐麒臣的時候,她就很明白,對方是一個權臣,心思縝密城府之深不是她這種小丫頭能比的,所以……給徐麒臣當成棋子,其實也是情理之中。

    只不過是那幾年的恩愛迷了她的心跟眼而已。

    柔之不想去報復的另外一個原因,不是別的,卻是因為她很清楚彼此如今的境遇。

    雖然沈承恩沒死,且好好地在順天府當著通判,但沈柔之卻明白,自己的父親官兒做的再大,也實在不及他徐麒臣一根手指。

    或者說,假如得罪了徐大人,他認真地想要為難沈家,那可是彈指而已,吹灰不費。

    綜上而言,不管是家世,心計,處處不如人。

    她一個小小通判之女,渺小卑微的小丫頭,拿什么跟徐麒臣賭氣,拿什么跟他斗?

    笑話。

    因此,敬而遠之是最好的選擇了。

    可沒成想,她一心要跟徐麒臣老死不相往來,突然間徐大人跟轉了性一樣,竟然當街搭訕。

    這舉止,著實讓柔之心驚。

    這不是她所熟悉的徐麒臣。

    尤其是剛才進了酒肆后,徐麒臣蘊含體貼的種種行為,用帕子給她墊椅子,叫店家拿別人沒用過的茶具……這明知道她是好潔的性子才有的舉止啊。

    但如果正常按理說,徐麒臣才不會在意她沈柔之嫌不嫌棄這小且腌臜的酒肆,更加不會在意她愿不愿用別人用過的茶具。

    他這種日理萬機目無下塵的人物,哪里在乎她的想法?

    何況柔之如今滿心里都只是牽掛沈奧跟如如,絲毫沒留意別的呢。

    “我看起來很嚇人,或者你討厭我?”此刻徐麒臣問。

    柔之暗暗地深吸一口氣。

    然后她依舊垂著眼皮,靜靜地說道:“不知徐大人這話從何說起,我跟大人只有兩面之緣罷了,實在并無什么想法。何況大人乃是貴人,父親常說大人有恩于沈家,故而我心中也時常存著孺慕之心,如此而已?!?/br>
    所謂的“孺慕之心”,孺,自然是指的小孩子,慕則是仰慕,意思是如同小孩子愛戴仰慕長輩一般的感情。

    柔之這是在跟他劃清兩人的界限,言外之意自然是:徐麒臣是長輩,而她是晚輩,兩個人不搭邊兒。

    徐麒臣自然也聽了出來:“孺慕?”

    他的眸色深了幾分,看著柔之道:“沈姑娘,莫非忘了我先前還托人保媒求娶一事,如今你當著我的面兒說什么‘孺慕’,是在寒磣徐某嗎?”

    他倒果然是個通透機敏之人。

    “實在不敢?!比嶂睦锢湫Υ饝嫔蠀s忙做惶恐狀,微微屈膝行禮:“這是柔之一片真心,若有言語冒犯實屬無意,請大人見諒?!?/br>
    徐麒臣把手中的紫砂杯輕輕一晃,放在桌上:“我若是不肯見諒呢?”

    柔之心中一驚,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大人是在跟我說笑嗎?”

    徐麒臣并未答話,只是看向旁側門口,只見一名侍衛(wèi)快步走了進來,行禮道:“大人,已經發(fā)現端倪了?!?/br>
    說了這句,便瞥了柔之一眼,并未說下去。

    柔之忙問:“找到奧兒跟如如了嗎?”

    那人不答,直到徐麒臣放話道:“說罷?!?/br>
    侍衛(wèi)才道:“本來以為是人販子,誰知……動手的是定遠王府的世子殿下?!?/br>
    柔之大為意外,但同時心終于放定了些:如果是定遠王府的人,應該不至于對沈奧跟如如怎么樣的。

    徐麒臣道:“如今兩個孩子在哪里?”

    侍衛(wèi)道:“已經給帶到王府了,我等不敢擅動,等大人吩咐?!?/br>
    徐麒臣點點頭,便看向柔之:“沈姑娘,你想怎么樣?”

    柔之心中揣測。

    定遠王府上下,柔之只跟一個謝西暝熟絡,竟不知其他人的脾氣。

    但定遠王謝禮曾把謝西暝打的半死,可見不是個好相處的人,雖然說虎毒不食子,但他也曾做過比老虎還狠毒的追殺之舉。

    所以,此刻把如如跟沈奧帶過去,細想卻不知究竟是福是禍。

    雖然柔之很想立刻飛到王府,但她實在不想再跟徐麒臣扯上關系,更加不想再仗他之力了,越是牽扯,越是麻煩。

    當下便安安靜靜地說道:“既然是王府世子殿下帶了去,想必只是世子想念如如……不至于有大礙,方才我一時驚慌,竟耽擱了大人許多時間,如今既然已經找到了他們,自然不敢再勞煩了。”

    徐麒臣淡淡道:“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原來你真的是討厭我,是嗎?”

    “不敢討厭,是惹不起躲得起而已。”柔之心里回答,嘴上忙說道:“實在不敢,大人切勿說笑了,更加不必妄自菲薄。”

    徐麒臣一笑道:“到底是我妄自菲薄,還是你把我看的輕賤?”

    柔之一怔,繼而輕聲道:“大人乃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國之棟梁,人人稱羨,舉世無雙的人物,我又算什么東西?豈敢輕賤大人?大人無端竟說這話,實在讓我無地自處了?!?/br>
    徐麒臣慢條斯理地說道:“好啊,那你告訴我,這樣一個朝廷的中流砥柱,國之棟梁,人人稱羨,舉世無雙的人物,你為什么不想嫁?”

    柔之在驚訝之余臉都紅了:“徐大人……”

    這種話實在不是徐麒臣這種身份的人能說出來的,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說今日她破格男裝出游,他也不該當面的就談婚論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