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卑鄙的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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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能見到父親了,阮黎心里滿是歡喜。 不知道律師用了何種手段,終于可以讓她見一見父親了。 不過不是以女兒的名義,而是以律師助理的身份。 這又有什么打緊,為了見到父親,她甚至連假裝女犯的辦法都想過了。 可惜這是美國大片里的情節(jié),在中國是行不通的。 首先,中國的房頂是沒有通風(fēng)通道的。 即使假裝成囚犯也不能像《致命黑蘭》那樣,從房頂潛入別的囚室。 更何況自己也沒有什么功夫。 就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中,他們穿過重重的堅守終于見到了父親。 只是這一覺見阮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幾周時間,父親的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了。 她甚至不用擔(dān)心律師讓她不要暴露身份的囑托,因為此時的父親目光呆滯,好像已經(jīng)不認(rèn)識她了。 因為怕監(jiān)控察覺到異樣,律師趕緊推了推阮黎,讓她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阮黎低下頭按照律師之前的吩咐,以公文包做掩護盡量使自己看起來像個專業(yè)的助理。 只是淚水卻是“啪嗒啪嗒”掉落在拿出來的文件上。 父親到底怎么了?那個疼愛自己的父親到底怎么了? 父親才是不惑的年紀(jì),怎么就蒼老成這樣? 而且他為什么不看自己? 為什么對律師的回答也是答非所問、吱吱嗚嗚? 只是那嘴里一直碎碎念著自己的名字“黎兒、黎兒……” 一聲聲直念到她的心里去。 阮黎是被律師扶上車的,她艱難的靠在座椅上,連呼吸都是痛的。 “楊律師,我爸爸怎么了?”阮黎的聲音又低又淺,眼神也是渙散的。 楊律師推了推眼鏡,猶豫了片刻才說:“現(xiàn)在刑訊逼供的現(xiàn)象幾乎不存在,我也看過,阮總身上并沒有審訊痕跡。” 聽了楊律師的話,阮黎突然對著楊律師喊了起來:“是他,一定是他!他昨天來找我,用父親威脅我。一定是他做的。” 雖然阮黎一直用“他”來代替那個名字,但楊律師是知道的。 他沉思了片刻說:“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沒有錢和勢力滲透不到的地方。在安城,法律有時候只是一紙空文。大小姐,如果可以的話,要盡快救軟總出來。否則……” 否則就出不來了,這話楊律師沒有說。 但是聰明如阮黎,怎么會猜不出來呢? 阮黎把頭擱在車玻璃上,眼淚無聲的流著,卻再不說話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到的家,阮黎謝絕了楊律師的攙扶,自己一步步的向家門走去。 這一步步沉重的幾乎壓垮她的心。 她還記得父親曾在這個院子里陪她玩皮球,還有母親…… 母親不在了,她有那么一段時間是恨父親的。 因為他帶回了那個女人,還帶回了楚妍妍。 她還記得當(dāng)時父親的話:“黎兒,她叫楚妍妍,是你的meimei。以后你們兩個可以一起玩兒了。” 她失望過,鬧過,最終逼得父親答應(yīng)不讓楚妍妍認(rèn)祖歸宗姓阮姓。 后來她接受了那個冰雪可愛的meimei,但卻沒有原諒那個對她心懷愧疚的父親。 楚妍妍最終背叛了她,背叛了阮家。 而父親也得到了她曾經(jīng)期望的報應(yīng),為什么?為什么心卻這么痛? 自己不過是任性不想嫁給佟瑾墨,像以前無數(shù)次的任性一樣,為什么這次就回不去了? 內(nèi)疚、自責(zé)、后悔,如同三把刀,一下一下的戳進心臟。 推開客廳的大門,空蕩蕩的。 就在阮黎失魂落魄的往進走的時候,一個甜美的聲音從廳內(nèi)傳了出來:“jiejie是去看爸爸了嗎?” 阮黎這才注意到沙發(fā)里還坐著一個人,只是那淺淡的衣服把她和沙發(fā)融為一體,這才一時沒有注意到。 “出去!”阮黎的聲音沙啞的嚇人。 楚妍妍的聲音依舊甜甜的:“jiejie怎么還是這個脾氣?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水也沒喝上一口怎么就趕我走呢?” 阮黎一步一步的走著,聲音像是漂浮的云:“這里是阮家,你姓楚。這里沒有你的爸爸,也沒有你的jiejie?!?/br> 楚妍妍淺淺的哼了一聲,說:“就算你不認(rèn)我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不在乎。等我嫁進佟家,有的是你求我的日子?!?/br> 楚妍妍的聲音依舊甜美,曾經(jīng)阮黎也被這純潔的聲音俘獲,把她當(dāng)親meimei一樣對待。 如今,這一切全都成了笑話。 阮黎的聲音充滿悲愴:“那就等你嫁了再說吧。父親拜你所賜,已經(jīng)沒個人樣了。滿意了就趕緊滾吧,我累了?!?/br> 聽到說阮父不成人樣的時候,楚妍妍的眼神有些微動,但只是一剎那就恢復(fù)正常。 他們都是活該,那個虛偽的父親也是活該。 這些年自己在阮家過得多么的小心翼翼,裝乖巧騙同情,可誰都不是真心對她。 連父親也是,父親對她只是愧疚,根本沒有愛。 反正阮氏已經(jīng)沒救了,所以她選擇自己找出路。 她要過得比阮黎強。 “jiejie以為我還想回到這個噩夢般的地方嗎?呶,我是替瑾墨哥哥來給你送這個的?!?/br> 楚妍妍說完,甩了甩手中的幾張紙。 看阮黎依舊不理不睬的樣子,楚妍妍接著說: “看你這樣我還是直接告訴你美容吧。瑾墨哥哥讓我給你送這份合約,只要你答應(yīng)轉(zhuǎn)讓20%的阮氏股份給瑾墨哥哥,他就同意放了爸爸。當(dāng)然,如果你愿意履行之前成為情人的合約也是可以的。” 聽到這話阮黎忽的轉(zhuǎn)過頭,眼睛狠狠地盯著楚妍妍:“他休想!” 楚妍妍笑了笑說:“jiejie,你現(xiàn)在說這話還太早呢。雖然我不知道父親怎么樣,但我可以告訴你,你們今天能去見父親是瑾墨哥哥安排的。后面的不用我說了吧?” 阮黎幾乎氣的咬碎牙齒:“賤人,那也是疼你愛你的父親,你怎么能忍心?佟瑾墨是個什么東西?值得嗎?” 楚妍妍放下合同,不耐煩的說:“救或不救你自己決定吧!我姓楚,干涉不了阮氏。否則哪有讓你這樣侮辱我的機會?!?/br> 說完楚妍妍便扭著小蠻腰離開了。 阮黎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抓過那份合同拼命的撕。 身子也隨著那些碎紙頹然的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