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打掉
書迷正在閱讀:千金歸來:帝少,請小心、刁蠻萌妻:總裁大人惹不起、綠草茵茵時(shí)、總裁待嫁1、千金傾城1、帝君圣后,逆天邪神、依人顧陌生、空降萌寶:總裁老公住隔壁、超級軟飯王、萌妻入懷:譚總,須節(jié)制
她就靜靜站在地面上,凝著裴老爺子的眸光,帶著澄澈清冽,散發(fā)著令人心生畏懼的寒。 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氣溫急劇下降。 她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情感,“什么意思?!?/br> 裴老爺子也是一臉的淡定,似是終于卸下了虛偽的面具,瞥著阮黎的眸光,摻雜著一絲不屑,“打掉?!?/br> 對于一名mama來說這究竟是多么殘忍的兩個(gè)字眼。 阮黎絲毫不畏懼裴老爺子的目光,捏起辦公桌上的支票,撕碎,輕輕揚(yáng)手,一個(gè)億的碎片就在空中飄灑。 “你確定看清了上面的數(shù)目?”裴老爺子注視著阮黎的目光,十分復(fù)雜。 阮黎抿著唇,胸腔之中早已經(jīng)泛起了滔天的怒意,纖長濃密的睫毛因?yàn)閼嵟p輕顫抖,一直未開口說話。 離去之前,裴老爺子淡淡然留下一句,“這是承彥意思,若是不信,回去裴宅自行鑒定?!?/br> 阮黎的心,早已經(jīng)如同一團(tuán)找不到頭緒的毛線團(tuán),凌亂的讓她失去了大腦的思考能力。 裴承彥的意思? 明明早上還那么擔(dān)心她,昨晚還利用了自己的強(qiáng)大自制力,怎么會今早就改變了主意? 她的心間,是一百萬個(gè)不相信,可腳步還是鬼使神差的出了辦公室。 身后阿貍的勸阻聲音根本聽不進(jìn)一句。 一路上,因?yàn)闊o法聚精會神,不小心連著闖了兩個(gè)紅燈,風(fēng)馳電掣的趕回了裴宅。 因?yàn)閯x車太過猛然,就在裴家的雕花大門之前,輪胎與地面發(fā)出了極大的刺耳的聲音幾乎響徹整個(gè)云霄。 阮黎直奔著客廳而去。 比較起阮黎的慌張,優(yōu)雅坐在沙發(fā)上的葉淺白顯得無比淡然,看到阮黎的身影時(shí),刁鉆的面孔上,沒有閃過一絲慌亂。 “都說了是承彥哥的意思,怎么你還不信?”葉淺白笑的得意,輕輕挑起的眉尾,如同挑釁。 阮黎緊繃著一張冰山小臉,說的一字一句,“證據(jù)!” 在阮黎凝視著的目光之下,葉淺白緩緩從身后拿出了一盒錄音帶,捏在眼前,輕輕按下播放鍵,其間熟悉的聲音傳來。 “阿黎,我五次三番的思考過了,孩子我們還是不要了,不管是對于咱們倆誰來說,孩子的出生,都算的上是一種負(fù)擔(dān),爺爺那邊我沒有辦法交代,所以請你聽爺爺?shù)脑挵??!?/br> 富有磁性的聲音之中,帶著微微的沙啞。 裴承彥的聲音,真真切切。 為什么要用錄音這種方式? 大概是怕看到她這張悲傷的臉會說不出口吧。 這就如同是一道晴天霹靂,猛然間的砸到了阮黎頭上。 她略顯單薄的身子輕輕顫抖,手指尖瞬間泛起涼意,身體血液倒流,心臟都仿佛停止了跳動。 這一刻,她的視線模糊,看不清眼前的葉淺白究竟是有多么的得意,也聽不清葉淺白究竟是怎樣嘲笑了她。 原來這真的是裴承彥的意思。 可他何必要對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表現(xiàn)的那般擔(dān)憂。 “阮黎,你沒聽清的話,我就再給你放一次,這就是承彥哥的原話,他不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這是不爭的事實(shí)?!?/br> “阿黎姐,你不能信了這個(gè)女人的鬼話呀,你要是信了的話,你就中了她的挑撥離間計(jì)了!” 身后的阿貍晃了晃阮黎不堪一擊的纖瘦身軀,想要將阮黎從失意之中走出來。 奈何阮黎卻任由阿貍肆意晃動,長卷發(fā)都被搖晃的散落在耳前,遮住了難過的側(cè)臉。 “阮黎,你就相信吧,這確實(shí)就是事實(shí),你若是選擇逃避事實(shí),誰都救不了你?!?/br> 葉淺白一句句話語灌輸進(jìn)阮黎的耳朵,如同打不破的魔咒, 終究,阮黎還是拖動著沉重不堪的步伐,走出了裴宅的大門。 這個(gè)她與裴承彥生活了許久的地方。 阿貍跟在身后,絮絮叨叨究竟說了些什么,阮黎并不知曉。 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的,滿滿都是裴承彥那天神一般的面龐。 “阿貍,你先回去吧?!鄙n白無力的聲音。 阿貍依舊跟在身后,輕咬著唇,一臉為難。 “我想一個(gè)人靜一靜。”她扇動著雙唇,說的氣若游絲。 阿貍還是止住了腳步,目送著阮黎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離去。 已經(jīng)不知多去了多久,她的腳步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眼淚機(jī)械一般速速而下,滴落在她的衣衫、她的發(fā)、她的唇。 路上行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她身上,對著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竊竊私語,這些她都像是通通看不見,統(tǒng)統(tǒng)不在乎。 耷拉著腦袋,掩飾去面試淚水的臉,視線所到之處的地面之上,卻忽然間多了一雙米杏色的鞋子。 “阿黎?你怎么了?” 阮黎沒有抬眸。 哭泣的人,最怕的就是安慰,越是有人安慰,哭的就越是洶涌。 眼眶之中的淚水不斷的奪眶而出,一張小臉兒已經(jīng)哭成梨花帶雨的模樣,泣不成聲,瘦弱的肩膀隨著哽咽輕輕抽動。 裴科翰墊著自己花襯衫的袖子,將阮黎面上的淚水輕輕拭去一些,彎身與阮黎的視線保持著齊平,輕聲詢問,“是因?yàn)榕岢袕俊?/br> 阮黎沒說話,可他安撫在阮黎小臂的手,明顯的感覺到在他說出這三個(gè)字時(shí),她身體的片刻怔悚。 心下明了,裴科翰換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手臂輕搭在阮黎肩膀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出口,“喝酒去?。俊?/br> 上一次在洛杉磯街頭,落魄難堪的她,剛巧就被裴科翰撞見,如今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 阮黎輕輕抽吸鼻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熟悉的酒吧。 蔚藍(lán),這還是在她認(rèn)識艾子馨以后,第一次光顧卻沒見艾子馨的面。 跟隨著裴科翰來到了一個(gè)包間,在阮黎的強(qiáng)烈要求之下,服務(wù)員送上來了兩瓶朗姆酒。 朗姆酒屬于烈性酒,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 “服務(wù)員,給我把就打開。”阮黎抹去臉上殘存淚水,眼眸之中透著不服輸?shù)墓饷ⅰ?/br> 待到服務(wù)員將兩瓶酒都開啟,她毫不猶豫的為自己斟了滿杯,不管一旁的裴科翰,略顯蠻橫的將就全部倒入口中。 據(jù)說酒精的氣味能夠麻痹神經(jīng),不如今天就讓她來嘗試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