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把持不住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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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黎咽了咽口水,壓下人心間微薄的慌亂,將果果再次擁入懷中。 “承彥,快點去醫(yī)院……” 阮黎的聲音有著掩飾不住的慌亂,話音剛剛落下,才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行駛到了醫(yī)院門口。 裴承彥先從從車上下去,從外邊打開了后面的車門,隨著車身的輕微晃動,果果已經(jīng)被裴承彥接入了懷中。 “裴叔叔~~”果果撅著嘴巴,一副明明很委屈卻非是要裝作很堅強的小大人模樣。 流了那么多的血,果果一定很痛吧…… 阮黎越是想起,心臟就越是緊縮。 剛剛進入醫(yī)院,就有一群穿著白色褂子的護士沖了上來。 “帥哥,您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燒了?”此話不知出于眾多小護士中誰之口。 裴承彥瞬間黑了臉,眸光一閃,淡漠啟唇。 “急救室。” 那群已經(jīng)被裴承彥相貌所迷倒的眾多小護士們從花癡與意yin之中回過神來,慌忙將受傷的果果推進了急救室。 醫(yī)院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冰冷陰森的地方,阮黎不安的在急救室門口踱著步子走來走去。 裴承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半身后倚,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后,急救室的燈滅掉。 果果的腦袋幾乎被纏成了木乃伊狀,若不是聽到那軟軟糯糯的聲音,阮黎都分不清躺在床上的小人兒究竟是誰。 “醫(yī)生,果果她有沒有大礙?” 阮黎從果果身上收回目光,上前向醫(yī)生詢問果果的情況。 醫(yī)生將幾乎蒙住整張臉的淺綠色口罩摘下,是一個看起來再正常不過的中年男人,臉上有著深深淺淺的皺紋,緊蹙著眉頭,語氣之中帶著些許埋怨,“你們這些做家長的就不能負(fù)責(zé)些,孩子還這么小,你們不能只過自己的二人世界就不去照顧孩子?!闭f到此,醫(yī)生還應(yīng)景的嘆了口氣,“要知道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年輕人在一起的時候把持不住,也不會讓孩子這般遭罪啊……” 話音剛剛落下,醫(yī)生的身影已經(jīng)漸行漸遠(yuǎn)。 阮黎張著嘴巴在原地站了許久,望著這位熱心的醫(yī)生,不知該作何解釋。 喂!可是你還是沒有說果果究竟還有沒有事情?。?/br> 這個時候,醫(yī)生已經(jīng)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處。 這個不負(fù)責(zé)的醫(yī)生,阮黎腳后跟輕輕跺地,柳眉一橫。 幾秒種后,還躺在床上的果果發(fā)出了“咯咯咯”的笑聲。 “哦!我就說裴叔叔和阿黎jiejie有夫妻相吧,你看方才那位醫(yī)生叔叔也這么說呢!” 唯一露出來的兩只大眼睛朝著裴承彥拼命使眼色。 裴承彥已經(jīng)從椅子上起了身,接收到果果的眼色信號時,淺薄的唇角浮現(xiàn)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這兩人有貓膩?。?/br> 阮黎看這架勢怎么都覺得裴承彥與果果兩人之間有什么秘密,微褐色的眸子輕輕瞇起,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兩人的無聲對話。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病人送進病房,你們這護士當(dāng)?shù)倪@么不稱職,小心我告訴你們院長開了你們!”阮黎說話時,收起了一切的溫柔,換上了冰冷疏離的目光,凝著依舊朝著裴承彥暗送秋波的幾個小護士。 話一說出口,小護士們并沒有來得及心慌,探究的眼神朝著阮黎看來,似是以前根本沒發(fā)現(xiàn)阮黎的存在一般,眼珠子不約而同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思索著方才阮黎威脅的話。 阮黎幾乎能猜出這幾個小花癡護士的內(nèi)心戲。 呀!這帥哥身邊怎么還跟了一個礙眼的女人?難不成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不不不,這女人一定是帥哥家的保姆,和帥哥沒有一丁點的關(guān)系。 那這個女人在這里對著她們放狠話究竟是幾個意思?院長?這女人認(rèn)識?不過是說出來嚇唬人的吧,難不成你以為老娘生來是嚇大的? 隨后,正如阮黎所想,幾個小護士眼中透露出了傲嬌無比的目光,推著果果的病床朝著病房而去。 阮黎原本佇立在原地,對于幾個小護士的做法十分不滿意,雙臂環(huán)在前胸。 下一秒,就被走在前又返回來的裴承彥拽走。 他的大手,就如同拎隨便一件不值錢的物件,拽上了阮黎脖頸后面的衣服。 那只略顯粗糙的手,在她的脖頸與背的交接處似有若無的觸碰,帶著淺淺的暖意。 阮黎一愣,思緒被打斷,人有點懵,不知道裴承彥要做什么。 就這樣被拖拽緊病房,阮黎心間的不滿已經(jīng)全部表現(xiàn)在了臉上。 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那澄澈的眸底似乎都充斥著某種躁動情緒,殷紅的如同櫻桃一般的唇,此刻抿成了一條直線。 早已經(jīng)沒了小護士們的工作,卻依舊厚臉皮的堆積在門口不肯離去。 落入了心煩意亂的阮黎眼中,就更加覺得礙眼。 “哎,你們說這個帥哥是不是長的很眼熟啊,怎么看都覺的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哎?!逼渲幸粋€小護士開口。 “你該不是想說你認(rèn)識這個帥哥吧?”旁邊一位小護士白了方才說話的人一眼,口齒之間發(fā)出的語氣詞,帶著滿滿的不屑。 “哎,說不定還真的是呢,我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呢?”說罷,像是忽然間想出了什么好法子朝著身邊的其他護士眨眼睛,雖用手遮住了嘴巴,還可以壓低了聲音,還是落入了阮黎耳中。 “哎,咱們?nèi)プ寧浉绾瀭€名字好不好?我敢保證眼前的這位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完美無缺的男人!” 此建議一被說出口,就得到了廣泛熱烈的回應(yīng)。 “好啊好啊”的回答此起彼伏。 就在阮黎清冷凜冽的眼神注視之下,幾個小護士明目張膽的湊到了正在與果果說話的裴承彥面前。 一個個搔首弄姿起來,那家伙,那場面,就好像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胸大的挺胸,屁股大的橋屁股,黑長直的賣力的撩撥頭發(fā)。 阮黎眼眉一凌,眸光一閃,眼底的薄怒已經(jīng)變成了不可抑制的怒火,即將遏制不住沖破束縛。 “帥哥,你長的實在是太好了,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不知是誰不要臉的說出這這般老套的搭訕的話,阮黎瞥了瞥唇,犀利的眸子凝著裴承彥的俊臉,不能放過裴承彥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好巧不巧,裴承彥沒有回答那小護士的問題,反而朝著阮黎看來。 火光電石之間,兩道目光在空中相遇,形成了一團金色電光火焰。 裴承彥那素來凝重的臉上,居然在看到阮黎臉龐的那一刻,隱隱和煦如同春日的風(fēng)。 “紙筆。”只見裴承彥張了張口,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傳出,視線依舊沒從阮黎臉上離開。 小護士們似乎沒有想到和天神一般的帥哥要簽名居然會這么容易,愣神了一瞬間,將手中的病人記錄冊直接雙手遞到了裴承彥面前。 “帥哥,想不到你人長的這么帥,看起來那么高冷卻原來這么平易近人啊?!?/br> 小護士說話之間,裴承彥那只好看的右手已經(jīng)飛快流暢的在本子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將本子隨手遞到小護士手中時,小護士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