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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瞪著雙眼。未來會是怎樣,他終歸是無法預見。 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天臺,還是天臺(一) 七天長假一晃而過,李大偉的感情在七天里顯然是突飛猛進。這從他哼得歌就可以聽出來。頭天哼得還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到最后一天時已經是“親愛的你怎么不在我身邊”。關系進展顯然是實質性的。 而葉凡繼續(xù)枯燥地過完了余下的幾天,唯一的一點變化就是吳群看自己的眼神有了一些飄忽。 長假結束后的第一天早上,寢室四人齊齊出門去上課。這已經是很久沒有的稀罕事了。從正式開學第三個星期開始,嚴冰就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吃貪睡。早起上課顯然是和他的生活習性很沖突的一件事,但對嚴冰來說這并不很難抉擇,他毫不遲疑地就放棄了所有早上的課。也因為如此,他比所有人都更喜歡大學了。 七天長假,讓消失以久的新鮮感又囤積了少許,嚴冰得以能在早上起床去看看課堂。 清晨的陽光斜照在教室,葉凡一眼就望見了獨自坐在窗邊的葉蘋,穿著件淺綠色的薄毛衣。十月的天氣,已經有點轉涼。 大概是因為嚴冰那素來不怎么刻意掩飾的氣息,四人進門的一瞬間,葉蘋已經抬起了頭。淺淺一笑,示意葉凡過來。 女孩到底還是安安靜靜地讓人看起來舒服些。葉凡意外的同時心下感慨,一般情況葉蘋都是以會在全班回蕩的音量大喊“葉凡過來”。不過這安靜的暗示并不是葉凡順從過來的真正原因。 坐在葉蘋身邊剛五秒,葉凡立刻問道:“我說,叫我過來是不是要還我錢???” “錢?”葉蘋臉部逐漸浮現(xiàn)出極度茫然,嗓音也隨之升高:“我為什么要給你錢?我嫖了你了?” 音量足以保證方圓三米內的人聽到了。葉凡的臉紅綠相間,四下窺視了一下。同學們的眼睛似乎都沒朝這邊瞅,但葉凡知道,他們的耳朵現(xiàn)在一定都很忙碌。一個月,同學相互之間都已有了解。大家都知道葉蘋流氓起來男生都要甘拜下風,而這個葉凡,最近有傳聞說他和黑社會有染。所以才沒敢明目張膽的張望。 葉凡無話可說,自己最多只是無恥一點,面對這樣更高級數(shù)的葉蘋,他可以說是毫無辦法。只能在心中暗暗責備自己:怎么能被蝴蝶美麗的翅膀迷惑,而忘了它那毛毛蟲的真實軀體。葉凡暗下決心,從此再不和葉蘋在公眾場合講話。但是,自己的一千塊錢不能就這么輕易被葉蘋遺忘??!為防夜長夢多,葉凡也只好讓誓言過一會再生效了。 緩和了一下剛受刺激的情緒,正準備開口,老師已經大踏步走了進來。這是位女講師,如今已快四十歲卻依然未婚,因此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喜歡虎視眈眈坐在一起的孤男寡女。而且讓人覺得這是她隨時都有可能來一招餓虎撲食。因此那些喜歡上課也抓緊時間搞對象的,也不得不在她的課上忍受短暫的分離。 這在眼下導致的直接后果是:她一進門后就死盯著了葉凡和葉蘋,因為這是她唯一可以選擇的。葉凡要帳的話也只好吞回肚子里,一本正經地坐了個筆直,看都不敢看葉蘋一眼。 這一坐就是兩節(jié)課,中間休息也被忽略不計了。待到下課鈴響時,只覺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比踢一場新生杯足球賽累多了。 剛捶了兩下腰要說話,才發(fā)現(xiàn)葉蘋都已經快到門口,連忙站起身。剛要喊出聲,自己按住了自己嘴巴。心里大叫危險,萬一喊完葉蘋回頭來句“干什么,要嫖我啊”,自己真是要羞愧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葉凡朝嚴冰他們揮揮手:“你們先回吧!”挾著課本去追葉蘋,準備到個沒什么人的地方再和她說話。 出了教室就是樓梯口,葉蘋卻沒有下樓,反而一路向上,葉凡心中疑惑。此時的樓梯上上下下全是人,葉凡別說說話了,接近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緊跟其后。 葉蘋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一直走到了樓梯的盡頭――又是天臺。 葉凡心中一凜,無緣無故跑天臺上,難道是像自己一樣,被什么人叫上去的?葉凡連忙加緊腳步追了出去。 天臺上的風永遠那么大。葉蘋正靠在一旁的護攔,笑望著鬼鬼祟祟探出腦袋的葉凡說:“你的跟蹤技巧真差?!?/br> 葉凡有些不好意思,曬笑說:“誰跟蹤了,我上來吹吹風不行??!” 說著走到葉蘋身邊,四下打量,確定沒有人。這不正是自己大施拳腳要賬的好時機! 正盤算如何開口,葉蘋忽然把身后的小書包甩到了身前,伸手進去摸索。葉凡一陣激動,不料她的手出來時,兩指之間只是挾了根纖長的香煙。 葉凡愣道:“什么煙?” 葉蘋一邊點燃一邊道:“ESSE。” 葉凡繼續(xù)詫異道:“你還抽煙?” 葉蘋輕吸一口,直噴到葉凡臉上說:“偶爾。” 天臺的強風,煙吐出的一瞬便已被吹散,葉凡聞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葉凡終于忍不住說:“你哪里還有像點女孩?。 ?/br> 葉蘋瞪著葉凡,挺起胸問:“我哪里不像女孩了。” 葉凡不屑道:“女孩的生理,但不是女孩的心理?!?/br> 葉蘋有些幽怨地說:“女孩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嗎?”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葉凡一愣,心也跟著揪起了一下。他想起小時候他不只一次問過父親長大后應該做些什么,父親的回答從來都只有一個答案: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