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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拱拱手。 “這位女俠是想要保下她? 這倒是也行,只要女俠能付清她老子的欠債,那么這臭丫頭就交由女俠你隨意處置了?!?/br> “沒錢?!?/br> 薇洛淡淡道。 空氣中頓時一陣沉默,畢竟他們都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沒錢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 中年男人面皮一抖:沒錢你說個錘子?! 薇洛面色不變,冷冷道。 “但是明天早上我就會有錢?!?/br> 中年男人心里正要盤算,但是一對上那黝黑冷漠的眼睛,他頓時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他微微拱手。 “那咱們明個一早恭候您的大駕?!?/br> 這個女人不好惹,無論她說的是真是假,就當賣個面子了。 衛(wèi)青松了口氣,看向薇洛的眼睛滿是感激,低聲道謝。 本就是舉手之勞,薇洛讓她直接回家就好,至于錢的事情…… 反正今晚都要去劫富濟貧,順手的事。 大概是她剛剛說沒錢的時候,太過于響亮,大家都聽見了,薇洛要付錢的時候,店家誠惶誠恐的表示那點酒就相當于送女俠你的了。 【真想讓那些相信藏寶圖的家伙們來看看我。】 薇洛心里嘆了口氣,拿出一塊碎銀子。 雖然她窮得這幾天都睡在郊外,但是酒錢還是付得起的。 【請允許我為你的荷包唱一首空空如也?!?/br> 【不允許,滾犢子?!?/br> 黃昏時刻,晚霞染紅了大片的天空。 一個黑衣女人在山間快速的移動著,她像是這山中的影子,朝著自己的目的地潛伏過去。 她的身形不只是隱蔽,還很輕,她走起路來每一步都恰到好處,腳下完全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甚至路過膽小的野兔的時候,都完全不會驚動它。 要是饑荒里的兔子有這份覺悟就好了,每次她一靠近,那些長著倉鼠臉的兔子都會尖叫著遠離她。 真的是不可理喻,難道她會因為它們區(qū)區(qū)幾兩小rou就對這些小東西下手嗎? 是的她會。 烤兔rou的味道真好吃,就是一只饑荒兔子小臂那么大,殺了之后得到的兔rou卻只有拳頭大實在是有點太坑了。 【你可以理解為游戲機制主動幫你剝了皮,去了內(nèi)臟,讓你免去了很多麻煩,這樣你會舒服點嗎?】系統(tǒng)非常友好的安慰。 然后……薇洛覺得自己更虧了。 一直跑了很遠,薇洛皺眉站在山林間,突然幾下躥到樹上,遠遠的望去。 【不應該啊,那什么懸賞令上不是說北山上有什么土匪嗎? 搞半天我連根土匪腿毛都沒看見??!】 【或許他們沒有腿毛?】 【你和我說懸賞令上那些五大三粗,胸口敞開那胸毛都長到嗓子眼的壯漢們沒腿毛? 咋滴,為了顯示自己的男人氣概,他們其實暗中偷偷把腿毛剃下來貼臉上的???】薇洛拿著□□,極目遠眺。 在哪里,在哪里,她的一百兩、五百兩、都在哪里? 終于,她看見了寨子,里面有好多個人頭,啊不是,是土匪。 她眼睛一亮,迅速潛伏在了寨子不遠處的一片高坡的草叢內(nèi),在那里可以清楚的看見寨子。6 而她到了那草叢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還藏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著很破爛的少年,正趴伏在草叢里。 別看薇洛現(xiàn)在兜比臉還干凈,但她只要不耿直開口,起碼還是個體面人。 但這個少年不僅穿的破爛,還臟,滿身的泥土草屑不說,還有螞蟻、毛蟲安然自得的在他的身上爬動,端的是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 薇洛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軟乎乎的毛毛蟲,不是害怕,而是那股奇怪的觸感讓她一碰到就整個頭皮發(fā)麻。 由此可見,這少年的藏匿功夫實在厲害。 她面對少年的注視,自來熟的過去,靠坐在一塊凸起的石頭后面。準備等到入夜再說。 “你也是來殺一千兩的?” 少年對于她的動作一直很冷漠戒備,直到聽到薇洛的話,純黑的眼眸露出一絲疑惑。 “一千兩?” “就是那什么狗熊寨的寨主,懸賞一千兩白銀?!?/br> “我只是來殺他們,和一千兩沒關系?!?/br> “但是誰得的人頭,那錢自然就歸誰?!?/br> 薇洛抬眸。 “你和這狗熊寨的人有仇?” “沒有。” “那你為什么要來殺他們?” “聽聞他們的寨主黑熊是個很厲害的高手,他用重劍,我想要見識見識。” 說著少年握緊了自己的劍,眼中戰(zhàn)意盎然。 那幾乎不能算是劍,只不過是一塊鐵片加上訂上的木頭當做手柄。 這小子的眼睛真跟孤狼一樣。 薇洛有些好奇。 “你叫什么?” 少年看向她,他并不是一個多話的人,特別是為了能順利進入山寨,他已經(jīng)在這觀察三天了,他本不該和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多說,畢竟很容易暴露。 但是他卻下意識愿意親近這個女人,因為這個女人比山下的那些人更讓他這個自小和母親隱居深山,和野獸一起長大的人熟悉。 她和自己有些像。 這個認知讓少年最終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