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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后,雅恩尤自忿忿不平的在給祁宴上眼藥。 “啊,難怪杰西是個混球,原來他的父親也這么不著調(diào),我真為他們布魯赫族的未來擔憂?!毖哦飨袷歉影倮昧?,滿嘴的加氏口。 一旁的三長老再度上來拍了一下他的頭。 從清醒過來就一直無視自家父親的雅恩,這才注意到三長老,隨后撓了撓頭,抬手在唇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三長老對他這張嘴是又好氣又好笑。 從小就被送到祁宴那去教導(dǎo),只盼不要打擾到大人才好。 “萊登,不必限制他。”祁宴叫住三長老,看向雅恩是眼中流露出笑意,“我很喜歡?!?/br> “真的嗎!”雅恩眼神亮晶晶的看向祁宴。 雅恩忙不迭表明心意:“我也喜歡大人!” 三長老萊登看著雀躍不已的雅恩,搖了搖頭。 *** 與此同時,梵卓族宮殿。 溫弗恩抬步朝殿門走去。 艾斯坦緊隨其后,“親王要去卡帕多西亞宮殿?” 不用說艾斯坦也知道是去找祁宴大人了。 果不其然,就聽到前方走著的溫弗恩含笑的嗓音,帶著些揶揄道:“去看看那個小家伙?!?/br> 沒想到祁宴居然真的會養(yǎng)那個狼人當血奴。 最初艾斯坦這么說他還半信半疑。 也確實是因為祁宴對不感興趣的東西都會視而不見,從來都不會多給一個眼神。 抱著試一試也無妨的心態(tài),溫弗恩玩性大起,才會把拍賣會上的佐隱帶走,打包送到了卡帕多西亞。 ...... “大人,溫弗恩親王過來了?!膘橙饎偦氐娇ㄅ炼辔鱽唽m殿,就遇上了前來找祁宴的溫弗恩。 祁宴看去時,溫弗恩已經(jīng)入了殿門。 斐瑞并沒有阻攔。 祁宴在偶爾蘇醒時會見到他,這位梵卓族親王。 “祁宴大人。” 艾斯坦跟在溫弗恩身后行禮。 溫弗恩徑直走到上座,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十分自然。 祁宴牽唇,悠悠開口:“溫弗恩親王有事?” 溫弗恩聞言直了直身子。 最后意有所指的道:“我想,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叔叔?!?/br> 溫弗恩似笑非笑的看著祁宴,隨后錯開視線,落到祁宴身側(cè)的佐隱身上。 “或許,也該謝謝我,送的這個禮物?!?/br> 佐隱冷淡的看了眼溫弗恩。 一雙幽藍色的眸子中,情緒藏得極深。 祁宴挑起一邊眉毛,對于前面那句“叔叔”之類的對話自行過濾,聽到后面這句,低低笑了一聲,喚道:“佐隱?!?/br> 名字突然被叫到,佐隱偏頭朝祁宴看去,面色冷淡。 祁宴:“你覺得,我們該怎么謝謝溫弗恩親王?!?/br> 溫弗恩微微訝異朝祁宴看去。 沒想到祁宴也會有向別人尋求意見的時候。 佐隱目光在溫弗恩身上逡巡片刻,嘴角的弧度微揚了揚,薄唇輕啟,“回贈幾個血奴給親王即可?!?/br> 溫弗恩:...... 艾斯坦看了眼自家親王的表情,內(nèi)心復(fù)雜。 雖說在那些貴族間會相互贈送血奴,可這一回就回幾個的...... 佐隱是頭一個。 *** 祁宴向來說一不二。 當真就照佐隱說的,在圣宴結(jié)束后,讓斐瑞買了八個血奴送到了梵卓族。 看到忽然而至,作為血奴被送來梵卓族的八個低等血族,溫弗恩罕見的皺了下眉。 艾斯坦默默垂頭。 這謝禮可是親王您親自要來的,送回去是萬萬不能的。 溫弗恩貫是秘隱同盟長老們,作為七大密黨氏族中表率的存在,從無陋習(xí),優(yōu)雅貴族的典范。 養(yǎng)血奴是從沒有過的。 但送上門的回禮,也沒有推回去的道理。 溫弗恩頗有些頭疼,半闔起眼一嘆,“有時候,說話算話也不太好。” ...... 盛典結(jié)束,在正式的祭祀大典前,祁宴就已回了卡帕多西亞。 現(xiàn)今過了五日,聽斐瑞來說血奴已全部送到梵卓族。 祁宴神情頗有些漫不經(jīng)心。 “布魯赫族直到圣宴結(jié)束都未找到擅闖者?!膘橙鸢鸭漓氪蟮涞暮罄m(xù)說完,又道:“血獵聯(lián)盟的許先生已經(jīng)對杰西審判完畢,正與圣庭協(xié)商能否一同抗下布魯赫族三長老那邊的壓力,觸犯條約理應(yīng)將之正法,此事怕是不能善了?!?/br> 而那個未被找到的‘擅闖者’,佐隱在聽到杰西最后若是布魯赫族保不下他,就會被處死,心里原先聽說是被扣押時興起的那點快意被放大,不禁勾起了嘴角。 幽藍色雙眸中閃爍著星點笑意。 祁宴睨他一眼后收回視線,“若是許行舟再來,帶他來找我?!?/br> 圣庭與血獵聯(lián)盟關(guān)系并不緊密,上一次許行舟話里話外是不想與圣庭有牽扯,并無可奈何下求上了卡帕多西亞。 可紙包不住火,這事想要瞞著圣庭換作以前的血獵聯(lián)盟也許可行,但現(xiàn)在這種情形,血獵聯(lián)盟內(nèi)部分裂,終究無法做到鐵桶一般。 許行舟現(xiàn)下被迫和圣庭合作且處于下風(fēng),還得說服圣庭一同對抗血族十三氏族中戰(zhàn)力最強的布魯赫族,其中必定會花費不小的代價。 斐瑞略略躬身,“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