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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將先前的總壇第三代副使罵得一文不值,而其中透露出來的,是圣庭對人類可怕的掌控欲。 圣子說完看向祁宴。 企圖在他滿是漠然的臉上找出一絲絲松動,可惜無果。 一直把兩人送出地宮,回到祁宴和佐隱下車的地方,圣子才離開。 *** “回來的路線不對。” 剛坐上車,佐隱就提了出來。 圣庭圣子送他們出來的路線,與黑袍使徒帶他們進(jìn)入底下宮殿的路線完全不一致。 祁宴不置可否。 也許圣庭確實(sh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地宮中確實(shí)有禁制。” 那是詛咒帶來的力量,限制了瞬移。 如果想要使用瞬移進(jìn)出,或許在進(jìn)入的一霎,停留的地點(diǎn)將會作為你終身的埋骨之地。 并且死于圣庭使徒禱告引來的無盡神圣威壓下。 這樣的死相對血族來說,極其殘忍。 佐隱看了祁宴一眼。 “嗯?!钡偷蛻?yīng)一聲。 “你剛剛生氣了?!逼钛缈聪蜃綦[,唇角往上勾了勾。 佐隱很快否認(rèn),“沒有?!?/br> 末了又問,“什么時候?” 說罷只想把自己嘴巴縫起來。 祁宴揶揄看他,“我很高興?!?/br> 佐隱眸色變了變。 半晌,“我也高興。” 佐隱抬起眼看他,唇瓣一動,“不知道為什么高興,就是高興?!?/br> ...... 回到卡帕多西亞,白珣、斐瑞和雅恩都在。 “祁宴大人!”雅恩率先出聲,去了一趟人類世界,他又找到不少新奇的小玩意。 “殿下日安。” 白珣轉(zhuǎn)動輪椅,藏在面具下的眼睛朝祁宴看去。 祁宴從馬車上下來,對雅恩點(diǎn)頭。 接著問白珣,“怎么過來了?” 白珣道:“過來看看?!?/br> 很是熟悉的一句回答,注定問不出原由,但從他嘴里說出卻又不顯敷衍。 最后是斐瑞見祁宴的視線看來,“加百利還未歸。” 祁宴嗯了一聲,隨意坐上首座,似無意般問道。 “圣庭的煉獄黑池和圣水,那是什么?” 斐瑞欠了欠身,把他所知道煉獄黑池和圣水的作用都一一解釋一遍,“據(jù)說圣庭的煉獄黑池能夠洗清身上的罪孽。而圣水,則能清洗靈魂,人類一旦承受了煉獄黑池和圣水的洗禮,就會變得純潔剔透,白紙一張。” 白紙一張。 這是什么概念。 人類生有七情六欲,復(fù)雜無比。 心有七竅玲瓏,更加難以捉摸。 如果人類一旦成了白紙,他將與普通嬰兒別無二致,所有禮儀教條都要重新學(xué)習(xí)。 若要控制這樣的人,易如反掌。 喜你所喜,厭你所厭。 ...... 一句‘看你們還敢不敢放肆’猶似在耳畔響起。 不是不敢。 是不會。 沒有人違背得了造物主。 那些趟過煉獄黑池,被圣水洗濯的人類,都將成為圣庭的傀儡。 坐在輪椅上旁聽的白珣,眉頭也深深鎖起。 黎明的一絲微光劃破天際。 被夜色籠罩的大地鋪上了一層金光,黑暗被驅(qū)逐。 “荒謬?!?/br> 佐隱低沉著嗓子,冷漠的吐出兩個字。 這種把人當(dāng)做牲畜一樣,肆意豢養(yǎng)指揮。 如同血族中豢養(yǎng)血奴。 祁宴瞥了眼沉著臉的佐隱。 “確實(shí)荒謬。”白珣素來溫潤的嗓音像是覆蓋了一層薄冰。 “簡直荒唐。” 斐瑞此刻還是比較淡定,依舊站得筆直,形容舉止挑不出分毫錯處,“人類高層也曾制止,這類事情一般只會在主城發(fā)生?!?/br> 白珣說道:“殿下去了主城?” 祁宴下顎輕抬。 ...... 人類世界中,除了圣庭和血獵。 也不乏有特殊部門知道血族與狼人的存在。 一些無意知曉血族、狼人存在的人類都會簽下保密協(xié)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或許還會被收錄進(jìn)特殊部門。 例如普通人遇見半血族殺人事件,僥幸逃脫或是被救下,就會有此類的知情人出現(xiàn)。 特殊部門同樣有對付狼人和血族的本事,而面對圣庭大肆發(fā)起的邪教行徑試圖阻攔過,最后只能雙方各退一步。 現(xiàn)今為止,圣庭作惡的范圍還在不斷縮小,看似有向人類高層妥協(xié)的跡象。 當(dāng)然這也全都是猜測。 *** “圣庭跟血獵聯(lián)盟不同,他們不過是一群被迷昏了頭的傻瓜,”半天沒插得上話的雅恩總算有機(jī)會開口了,“并且還有點(diǎn)本事?!?/br> 說完這句,雅恩還是很有教養(yǎng)的添上一句,“這些都是加百利教我的?!?/br> 祁宴常年處于封印中溫養(yǎng),對外面的事都不甚了解,雅恩去了那么多次人類世界,也學(xué)到了不少。 “雅恩記性不錯?!逼钛邕m當(dāng)性夸獎。 雅恩立時眼睛就亮了。 祁宴覺得,或許雅恩更像狼人些。 若是他有尾巴,估計現(xiàn)在正搖的歡快。 祁宴看了看佐隱。 佐隱的血脈不知是否如表面上那樣平凡。 那樣的天賦都能掌握,可見資質(zhì)卻是萬中無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