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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面上浮現(xiàn)冷意。 “趟過黑池、圣水洗濯,成為傀儡。” 這些都是斐瑞查到的信息。 ...... 圣庭的圣主,摩迪。 一個生存了近千年的人類,參與過千年前那場大戰(zhàn)。 這也是圣庭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 血獵聯(lián)盟代代更替,已然變得四分五裂。 而圣庭依舊為摩迪一人主宰。 “他是靠什么存活下來?”佐隱也有所聽聞,以前從沒有研究過。 血族和狼人的永生,是人類趨之若鶩的。 即使淪為血族的奴隸,成為他們的子嗣也是心甘情愿。 而摩迪既然能夠活到現(xiàn)在,必定有秘法維系生命。 祁宴笑了笑。 “這就要等你把他從‘神位’上拉下才能知道了?!?/br> 佐隱抬了抬眉,“好?!?/br> 他們僅是偶然一次就遇上黑袍人將狼人扔進黑池,說不準圣庭內(nèi)還藏著其他狼人。 佐隱掃過圣庭的方向,眼神鋒銳。 ...... 由于血獵聯(lián)盟和圣庭表面上合作關(guān)系達成,布魯赫族三長老之子杰西,破壞條約,殘殺人類罪名成立。 許行舟扛著血獵聯(lián)盟其余幾位主和派長老的壓力,堅持處死杰西。 以凈化后的十字架,插入杰西胸膛,將其徹底毀滅。 一時間,布魯赫族和血獵聯(lián)盟的關(guān)系降至冰點。 本就不合的兩方勢力,立時劍拔弩張起來。 一個是血族十三氏族中,戰(zhàn)力最強的布魯赫族。 另一個是,人類兩大勢力的血獵聯(lián)盟。 新秩序下受到的制約不小,加之圣庭的態(tài)度。以及,疑似站在血獵一方的死亡氏族。 布魯赫族三長老痛失愛子,心中郁結(jié)。 幾番掙扎之后,還是去覲見了阿雷德親王。 · 作為布魯赫族三大派系中最具實權(quán)的Idealist,他的請求,阿雷德理當給予最大權(quán)限。 “你想去,打探祁宴的態(tài)度?”阿雷德臉色分辨不出喜怒。 布魯赫族三長老點頭,沉痛的表情尤掛在臉上。 杰西作為他與愛妻生下的子嗣,是血脈上和他最為接近的兒子。 布魯赫族三長老暗暗想著。 既在杰西受處之前,血獵聯(lián)盟的那個小首領(lǐng)搶先去了卡帕多西亞。 那么他現(xiàn)在同樣可以,在布魯赫族對血獵展開報復(fù)前,找上祁宴。 要求只有一個。 不插手。 *** 這次,布魯赫族三長老再次踏入卡帕多西亞地界,暢通無阻。 祁宴直到布魯赫族三長老這次來的目的。 沒有讓人加以阻攔。 “祁宴大人?!辈剪敽兆迦L老作為四代吸血鬼,資歷不淺,對于上回被拒之門外的事沒有絲毫介懷。 面對祁宴時低下頭,很是尊敬。 但在看見同在大殿中的斐瑞,面色變了變,“斐執(zhí)事,好久不見?!?/br> 斐瑞露出一個職業(yè)性微笑,“三長老好。” 布魯赫族三長老挪開眼。 “我這次來。”布魯赫族三長老直入正題,微仰起頭看向眼前高居王座的祁宴,“是想請求親王不介入血獵聯(lián)盟和我布魯赫族間的糾紛,還希望大人應(yīng)允。” 死亡氏族一族親王。 血脈上就帶著壓制,然而布魯赫族三長老不閃不避,直視親王漆黑如墨的眸子。 ...... 千年前簽訂的條約,并沒有限制幾方勢力之爭。 杰西是觸犯了條約罪有應(yīng)得不錯,然布魯赫族要是對付血獵聯(lián)盟,這點完全沒有違反條約。 祁宴的指尖搭在王座扶手上,沿著上面刻畫著的血色薔薇紋路游移,末了輕點兩下,眼里的情緒被一片幽深掩蓋。 他并沒有無條件幫助許行舟的義務(wù)。 上次不過是看在許氏一族祖上和父親的情分,可許行舟的做法出乎他的意料。 在明知道他會在已有的條件下一定會幫他,許行舟還是給出了回報。 不論是提前告知十三圣器腐鐲現(xiàn)世,而不是等到腐鐲帶來的疫病大范圍擴散后,血族知曉。 還是關(guān)于上一任卡帕多西亞親王是血匙的擁有者。 再加之許行舟給出解除地宮禁制的符咒。 就是沒有這些。 祁宴的做法也不會改變。 “可?!?/br> 最終,祁宴給出了一個字作為回答。 在此之外,他可以保全許行舟一次。 ...... “殿下答應(yīng)了布魯赫族三長老的請求?” 白珣過來的時候,聽說這個。 “嗯?!逼钛鐟?yīng)了一聲。 白珣默了默,掀起眼簾,喚道,“殿下?!?/br> 祁宴注視他。 “時間已到,殿下是時候進入封印溫養(yǎng)了?!?/br> 每隔一段時間祁宴會重新進入封印中溫養(yǎng)。 此時距離上次,不過一月。 這么快。 祁宴蹙了蹙眉。 一旁的佐隱緊緊盯視白珣,像是要看出什么。 白珣一定知道什么。 這位卡帕多西亞的神秘幕僚。 兩任親王都視他為親信...... 封印、溫養(yǎng)。 這就是傳聞卡帕多西亞繼任親王鮮少出現(xiàn)于人前的原因嗎。 這次的蘇醒,只是為了參加圣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