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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不甘心,竟然又上前一步:“那更不巧了,時嶼剛剛和他的朋友組隊了,老師說只能兩個人一組哦。”夏棲鯨正在思考是繼續(xù)退后還是干脆繞過他,突然嗅到一陣攻擊性極強的麝香味。 是屬于alpha的信息素,濃烈,強烈的侵占欲。 因為主人體質強壯的緣故,信息素也比一般alpha更濃烈,像海嘯一樣迅速席卷上來。 十秒鐘之內就能逼得omega腿軟屈服。 夏棲鯨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公然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shù),還是在課堂上。 幾乎是同時,時嶼身旁的幾個朋友也嗅到了信息素,臉色立刻就變了。 其中有一個腦后扎小啾啾的alpha,夏棲鯨認識他,叫彭啟,似乎是時嶼最熟的朋友,兩人經常一起打籃球。 彭啟對時嶼低聲說了幾句。 時嶼也抬起頭,朝這邊看過來,皺起了眉頭。 彭啟忽然走過來,從后面勾著那個法學院alpha的脖子,笑道:“老韓,咱倆一組打去?” 老韓不甘心就此放棄,仍舊盯著夏棲鯨,信息素不減:“跟你有什么打頭,去年被你們院圍剿成那狗樣?!?/br> 彭啟笑嘻嘻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嘛,大不了今年你們再贏過來,還是說,你怕了?” 彭啟說著,同時暗暗放出了信息素,與老韓的對抗起來。 老韓感覺到了,微微一愣,詫異地看向彭啟。 彭啟仍舊是笑嘻嘻的,信息素卻越來越劇烈,同時不經意似的回頭瞄了時嶼一眼。 老韓跟著他看向時嶼,不知想到了什么,權衡片刻,慢慢地收起了信息素。 夏棲鯨這才終于從信息素的攻擊中解脫出來,額上全是冷汗,幾乎要脫力地跪倒在地。 他不想丟臉,于是拼命地站直了,才沒有蹲下身去。 彭啟又和老韓寒暄了幾句,老韓終于不情不愿地離開了。 離開時看向夏棲鯨的目光,竟然還有點戀戀不舍。 夏棲鯨壓著胃里的惡心,抬手擦了擦汗。 忽然眼前一暗,面前多了雙白色運動鞋。 時嶼站在他面前,沒什么表情地問他:“你找我?” 夏棲鯨:“嗯。” 時嶼:“什么事?!?/br> 夏棲鯨遲疑道:“在這兒談不方便,能不能,下課的時候找個安靜的地方說?!?/br> 時嶼淡淡道:“下課后我要去活動中心。” 夏棲鯨立刻打蛇隨棍上:“那我跟你一起去嘛,正好我三四節(jié)也沒課?!?/br> 時嶼淡淡地笑了一下,但是笑容里好像沒什么笑意:“你確定,社長和副社長會想再看到你?” 夏棲鯨沉思了一下,覺得破壞人家一天的好心情好像確實不大地道。 夏棲鯨垂死掙扎:“我可以在練舞室外面等你的,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什么時候談。” 這話說得,頗有那天在時家對時母做小伏低的姿態(tài)了。 一旁的彭啟忍俊不禁地看了他一眼。 時嶼沒有立刻回答,微微嘆了口氣。 彭啟忽然插話道:“要不你和我比一場唄,你贏了,時神就聽你說。” 夏棲鯨一臉懵:“比什么?” 他根本不會打籃球。 “就比投籃吧,一分鐘之內誰投得多,誰就贏了?!?/br> 夏棲鯨扭頭看看時嶼,見他并不反駁,悲痛地咬了下嘴唇: “比就比?!?/br> 試上課一般都不會很嚴格,相當于放水,體育老師進屋去吹風扇去了,留著他們自由活動,因此也沒人管。 alpha們看見金融系籃球隊中鋒要和一個omega比賽投籃,紛紛圍過來看戲。 彭啟挺紳士地讓夏棲鯨先。 夏棲鯨怕露怯,假裝謙虛,讓彭啟先來。 彭啟不再推辭,直接在籃筐前三分線的地方站定。 計時開始,彭啟也沒有急著要投籃的樣子,而是隨意地運了兩下,才起身拋出球。 第一個,沒中。 夏棲鯨心臟猛跳了一下。 旁邊的人主動撿球遞給彭啟,這回彭啟的表情認真了些,再次起身拋球。 第二個,中了。 然后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一分鐘到。 彭啟足足投中了22個。 而籃球考試的投籃滿分要求是10個。 勝負其實已經定了,但夏棲鯨本著輸人不輸陣的精神,還是毅然決然地接過了彭啟遞給他的籃球。 第一個,連籃筐都沒挨到。 第二個,差點砸中了路過的清潔工阿姨。 第三個,擦到了籃網的邊,不過這點動靜還比不上風吹。 第四個…… 夏棲鯨連邊都挨不到,越投越悲涼,到最后十秒鐘的時候,破罐子破摔地把籃球從下往上一扔。 萬萬沒想到這次居然砸中了籃筐。 籃球撞擊籃筐后迅速彈射回來,直沖沖地朝夏棲鯨的臉砸過來。 夏棲鯨常年缺乏鍛煉,反應不及,眼看就要被籃球砸到眼眶。 突然被人伸手一拽,撞進一個高大寬厚的懷抱里。 有人小聲地哄笑起來。 時嶼沒有看夏棲鯨,也沒有多說什么,隨后就想自然地把他放開。 卻突然被扯住了衣服下擺。 夏棲鯨抓著他的衣服下擺,急切地,小聲地道:“等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