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但是時嶼又沒有明確說出來,夏棲鯨也不好明著反駁,一團火窩在心里,發(fā)都發(fā)不出去。陰險。 太陰險了。 “說完沒有,”夏棲鯨略帶煩躁地說,“我可以走了嗎,我餓了我要去吃飯?!?/br> 他轉身就走。 卻在轉身的一剎那被人按住了肩頭。 時嶼微微俯身,將頭虛擱在他肩上,附在他耳邊低聲道:“當然,如果你真的誤會了,我也不是很介意?!?/br> 夏棲鯨:“……” “但是下次,記得誠實一點,”時嶼輕佻地揉了一下他的耳垂,道,“也不要試圖用別的alpha來刺激我,這太幼稚了。Omega的勾引和挑釁只對那些被他吸引到的alpha有用,至于那些天生性冷感的alpha,只會覺得被貓撓了一下,明白嗎?!?/br> 第26章 性冷淡也有占有欲 時嶼今天早上就發(fā)現(xiàn)了,夏棲鯨的脖頸以上,最敏感的部位是耳垂。 剛起床時身體溢出淡淡的信息素,體溫比一般人高一些,皮膚依然是白凈的,只有耳垂泛著淡淡的粉紅色。 情緒激烈的時候,耳垂也是最先guntang泛紅的,仿佛用櫻桃汁洇了一層薄薄的軟煙羅。 讓人很想……揉一下。 看看是不是真的會溢出玫粉色的汁水來。 這么想著,就這么做了。 理所當然地收獲夏棲鯨受驚般的瞬間閃躲,和不知所措的瞪視一枚。 時嶼承認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夏棲鯨這么看著他,讓他覺得自己好像調戲良家婦女的地痞流氓一樣,于是解釋道:“你耳朵上……有蟲子?!?/br> 夏棲鯨明顯不信:“我沒感覺到?!?/br> “很小,人體不太察覺得到,”他補充道,“是蠛蠓,有顎亞門有翅亞綱雙翅目,體長只有幾毫米,這個季節(jié)很常見。” 夏棲鯨眼神中泛起迷茫,是學渣聽不懂課也看不懂板書時特有的那種茫然。 “俗稱也叫墨蚊,”時嶼善解人意道,“天氣熱的時候會跑出來吸血的,下次記得出門前噴點花露水?!?/br> 夏棲鯨這下終于聽懂了,乖乖點了點頭。 點完頭才反應過來兩人本來還在吵架,怎么就突然變成一對一輔導授課的局面了。 隱隱約約有種自己被耍的感覺。 夏棲鯨今天吃的虧已經夠多了,不想再掉進坑里,于是說了聲“我去吃飯”,就急急忙忙往食堂跑去了。 跑遠的時候,耳垂依舊是紅紅的。 也不知道是體質如此,還是被揉的。 抑或真的是被蚊子咬的。 夏棲鯨活了這二十多年,接觸到的絕大部分都是智商相等的同齡人。 對于那些校內聞名的學霸校草,一向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不主動接近也不排斥,覺得跟自己沒什么關系。 因此他從來沒有接觸過時嶼這樣的人。 不熟的時候,覺得就是成績挺好、長得挺帥的一男的,高嶺之花,不好接近。 稍微熟了一點,覺得好像也沒那么高冷,挺好接近的。 再接近一點,清高冷淡的男神突然亮出了獠牙,不僅不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少爺,簡直可以說得上陰險狡詐,一肚子壞水了。 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夏棲鯨人懶,不愛琢磨事,不愛細想。 但是僅僅憑著omega的直覺,他也隱約感到不對勁了。 時嶼每次的靠近,距離都在逐步縮短,一步步挑戰(zhàn)他的安全距離底線。 一般人的社交距離,會設置一個大體的程度框架,來確保自己的安全和舒適空間。 比如普通同事就是上下班的點頭之交,親密一點的朋友可以分享食物和勾肩搭背,再親密一點,像家人,就可以交付心事和隱秘了。 如果他心中對時嶼原先的社交距離設置是兩米以外,這短短的幾天,已經突飛猛進到五厘米以內了。 當然,按時嶼的說法,他只是“友善地”“盡同窗之誼地”幫他“趕跑了一下小黑蟲而已”。 夏棲鯨找不到話反駁他,但隱隱約約感覺到的領地被入侵的危險,也是實打實的。 這或許是alpha的本能。 即便時嶼是一個信息素極淡、幾乎和beta無異的alpha。 刻在alpha基因里的進攻和占有本能還是不會變的。 又或許,時嶼從小信息素淡,比普通alpha更察覺不到信息素的作用。 有朝一日,一旦被占有欲支配,很可能會比普通alpha更加瘋狂、不受控制。 夏棲鯨胡思亂想著,腦子里像有一團找不到頭的毛線。 想到最后,越想越頭痛,連豬排飯都吃不下去了。 一想到周毓玲叮囑他晚上帶時嶼回去吃飯,更是恨不得腦袋撞墻。 蒼天啊。 人生也太辛苦了吧。 想到最后,決定今天還是撒個小謊。 晚上一個人回家吃飯。 對周毓玲就說……時嶼今天有事好了。 剛剛開學,?班長忙得抽不開身,合情合理,天衣無縫。 夏棲鯨下午只有兩節(jié)課,六點下課。 他提前給時嶼發(fā)了消息,說回家有事,今天就不去別墅住了。 時嶼一直沒回消息,夏棲鯨心里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時嶼一向禮貌周全,收到信息一定會在五分鐘內回復的。 不過他也沒多想,心想時嶼大概是在忙別的什么,也就丟在一邊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