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番外二百零七 琴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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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騎胡馬踏北川,千里長煙血衣寒; 平沙落雁舞秋涼,玉門關(guān)外渡陰陽。 此生無悔共圓月,月下同心響銀鈴。 割袍豈斷金石義,手中寒芒逼天明。 ——西北望·月圓天明楔子 玉門關(guān)外,寒風蕭瑟,黃煙浩渺!方圓百里只有一家百里客棧和幾根枯榆槡木,別無他物。 顧玉堂提著酒壺斜依著窗外欄桿,旁邊杵著一根黑鐵長槍,槍尖泛著寒芒,他猛灌一大口濁酒,風沙掛過臉面,鋒利的眉眼更顯幾分冷傲。許是入腹的濁酒起了作用,醉意微醺,眼前朦朧,他緩緩閉上冷眸,手中摩挲著一串銀鈴,鈴音清脆,仿佛當年那女孩的笑容一般清澈。 忽然,一陣嘶鳴聲傳來,只見一群馬匪滿臉荒yin之色哄笑著盯著一身形嬌弱之人不住的打圈,嘴里滿是混賬話,不堪入耳。 顧玉堂眉頭微皺,似是被擾了幽夢,嘴角陰沉,冷眸閃過寒光,一個起身,手中長槍如同流星一般擲了出去。 幾名馬匪揚起馬鞭尚未揮下,便被一槍穿成了一串,釘落馬下。 其余馬匪被突如其來的變化驚的立在原地,望著風沙中徑直走來的顧玉堂,如同望著一尊殺神,本是殺慣了人的手此時竟有些握不住刀。 顧玉堂當著眾馬匪的面緩緩拔出了尸體上的黑鐵長槍,撕裂之聲毛骨悚然,令人心底發(fā)寒。顧玉堂長槍倒提,寒芒在空中畫月,將圈中女子護在身后,悶了一口酒,道了聲“來吧,受死”!語氣平淡,就像只是在悶一口酒一樣簡單。 眾馬匪面面相覷,心中膽寒,一時竟無人敢出手。 顧玉堂冷哼一聲,嗤笑道:“你們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話音未落,寒芒閃爍,登時兩名馬匪跌落馬下,斷了生氣。 其余馬匪皆驚,揚刀欲砍,卻為時已晚,只見流星狂舞,眨眼間血染黃沙,馬驚人死。 客棧小二目瞪口呆的望著黃沙中漸漸清晰的身影,額頭冷汗直流,猛然間他明白那少年終究還是回來了,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對鋒利的眸子! 忽然一陣西風刮翻了門外草棚,一滴豆大的雨點打在小二額頭,他抬頭望了望天,天際不知何時烏云密布,黑云壓頂,長年未見雨水的北川竟然要變天了! 他輕笑了一聲,似乎有些慶幸。“你可以走了,不要跟著我!”顧玉堂牽著馬在前面冷聲說道。 一白紗裹面的女子踉踉蹌蹌,略顯狼狽的遠遠輟在后面沒有答話。 顧玉堂停下腳步,盯著女子“當心我殺了你!” 白紗女子聽完,一把扯下頭上白紗,只見滿頭長發(fā)隨風起舞,精致的紅唇葉眉,有說不出的異域妖嬈,一雙水靈的眸子委屈的填滿淚水,一臉固執(zhí)的快步繞過顧玉堂,哽咽說道:“現(xiàn)在我走在你前面,我不跟著你,但是,我允許你跟著我!哼!” 她一路上早就看出這是去湯州的方向,心道:“反正都是去湯州,我就賴著你!” 她朝前一路走著卻發(fā)現(xiàn)半天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她很擔心那人改變方向丟下她一個人。正兀自猶豫要不要掉頭回去,卻發(fā)現(xiàn)那人身影漸漸浮現(xiàn),不知怎的,見到他就像是見到了希望的曙光,心底無比踏實。 她拍了拍手,見盤算得逞,心中得意卻有些忘形,一個趔跕坐倒在地,腳踝陣陣作痛,無法站立。 她熱切的望著顧玉堂由遠走近,然后冷然路過她的身旁,沒有理會她熱切期盼的目光,漸漸消失在黃煙之中。 日落黃昏,她很害怕,自從當年經(jīng)歷過黑夜里的無數(shù)狼群那幽綠眼睛帶來的恐怖,她便很怕黑夜。 她氣囔囔的嘟囔著:“哼,不懂憐香惜玉,冷冰冰的,以為自己很酷嗎?哼見死不救,算什么英雄好漢,哼,氣死本姑娘了!” 忽然,一聲狼嚎傳來,她雙手抱頭,小心的探出兩眼瞄著遠處,突然,肩膀吃痛,她猛地叫出聲來,“??!走開,別咬我!” 白衣女子雙手在身前一陣亂舞,半天不見周圍動靜,才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一人站在身前,黑槍倒提,眉眼鋒俊,身形筆挺,冷酷而瀟灑。 女子見那人竟去而復返,喜極而泣。 “你剛才說什么?”顧玉堂抱拳問道。 女子嘿嘿尷尬一笑,“沒,沒啥,我就說你是狹義之人,肯定不會置我這弱女子于不顧,果不其然,敢問恩人高姓大名,日后報答!” 顧玉堂沒有說話,手中黑鐵長槍猛地杵進黃沙,一把抱起女子放在馬背上,牽馬南去。 那厚實的胸膛,遒勁的臂膀遞來的感覺,很暖,很踏實。 “你不告訴我你叫啥名字,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琴霜兒,你可以叫我霜兒!我聽說湯州城里有許多稀奇的東西,到時候我一定要多買一點帶回去......” “聽說還有一種涂在臉上可以變美的東西,叫做胭脂,我一定要多帶一點......” “還有糖葫蘆,小時候吃過一次,好想再吃一次??!哈哈......” “還有還有好多點心,我們那里都沒有,我一定要多嘗嘗,想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啊哈哈......” ...... 紅云唱晚,長河落日,英雄執(zhí)戟,美人如玉。可惜琴霜兒像是閑不住的小鳥嘰嘰喳喳不停,引得顧玉堂嘴角也仿佛有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