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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文件袋隨意放在沙發(fā)上,沒有封口,李子安有些好奇的拿起,“新的劇本嗎?” “等一下!”李清宴三步并作兩步,拿走她手里的文件袋。 李子安失笑:“怎么了?這里面的東西很重要?” 李清宴不言,捏著文件袋的指節(jié)泛白。 “好啦?!崩钭影沧拢骸癿ama不詢問你的隱私,說吧,有什么事,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mama明天還有個會要開呢?!?/br> “怎么了?”李子安見李清宴站在原地不動,微微蹙眉:“是不是很嚴重的事情?是工作上的事情嗎?公司的還是你現(xiàn)在的工作室的?” 李清宴:“都不是?!?/br> 他捏著文件袋坐下,將它放在一旁,手指蜷縮一下,又將它拿起,放在了桌上。 李子安看得不解又覺得有趣:“到底怎么了?以前從沒見過你這么別扭,還有這個文件袋里到底是什么,你這樣拿著又放下,燙手似的?!?/br> “我想給您看的東西。”李清宴輕輕吐了口氣,直接將文件遞給了李子安:“您看一看吧?!?/br> 長痛不如短痛,對他和對李子安都是如此。 李子安看他一眼,接過了文件袋,由于沒有封口,直接就將里面的照片拿了出來,她微微笑著:“這是照片,誰——” 話音戛然而止,她的視線落在照片里耳鬢廝磨的兩人身上,臉上的笑意可見的一點點淡了下來。 李清宴有些緊張的抿起嘴角,安慰的話在腦袋里一遍遍放映,還沒挑選出最合適的一句說出來,就見李子安抬起頭,語氣堪稱平靜:“這些照片什么時候拍的?” 李清宴:“媽?您……” 李子安打斷他:“你知道這件事多久了。” 李清宴一愣,意識到什么,神色微變:“您知道?” 李子安的表情告訴了他答案,李清宴震驚得失語了兩秒,追問:“您什么時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李子安別開視線,沒有看接下來的照片,連同文件袋一起丟在了桌上。 沉默在室內(nèi)蔓延,李清宴還在消化母親已經(jīng)知道父親出軌這件事。 “我過年之前就知道了。”李子安手抵在額角,緩緩閉上眼,大概是過去了一段時間,嗓音雖然壓抑,更多的卻是冷靜:“當時收到了一個陌生郵件,里面有很多你爸的照片,不只是照片,還有他的兩個私生子和他在外面的女人的資料,非常詳細,詳細到我不想相信都不行。” 她睜開眼:“上一次我們?nèi)ス浣?,看到的那對母女,就是你爸爸在外面的情人和私生女,你當時就知道了嗎?” 李清宴心底生出細密的難受,不敢看她的眼睛,錯開與她的對視:“嗯?!?/br> “難怪?!崩钭影沧嚼钋逖邕@邊的沙發(fā)上,摸了摸他的腦袋:“辛苦你了。” 李清宴一怔,看到了李子安溫柔的雙眼,沒有責怪,甚至有幾分自責。 “媽……” 李子安:“mama一直沒有告訴你這件事,你會怪我嗎?” 李清宴:“當然不會。” “謝謝?!崩钭影残α诵?,似乎放松了些,隨即表情又認真起來:“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你爺爺好嗎?” 李清宴:“您打算怎么做?” “你爸爸這么多年在公司動的手腳太多了,而且現(xiàn)在的高層有一半都是他提拔上來的,找不到確切的證據(jù),我們沒辦法拿他怎么辦,現(xiàn)在攤牌你爺爺絕對會讓我離婚,但這樣一來,他最少也能拿走華松百分之十的股份,甚至把我們中高層帶走一半自立門戶也不是沒有可能?!崩钭影布毿慕o李清宴解釋完,叮囑道:“mama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在這之前,不要讓你爺爺看出什么,他年齡大了,受不了刺激?!?/br> “好?!?/br> * 時間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就到了第一次公演。 觀眾們井然有序的入場,后臺一片忙碌,練習生們還在進行最后的妝發(fā),神色一個比一個緊張。 “別這么緊張?!卑_克拍著一個練習生的肩膀,幫他放松:“你這樣等下肌rou僵了,不好跳舞?!?/br> 練習生緊張得直咽口水,聞言道:“教官,你這樣說我更緊張了?!?/br> “?。俊卑_克詢問:“那我怎么說你才不會緊張?” “我我我我我……”練習生猶猶豫豫,往其他導師坐著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想說什么卻又顧慮著什么沒有說出口。 “你什么?”艾薩克著急:“快說,馬上就要上臺了?!?/br> 練習生眼睛一閉:“我想聽總教官彈琴!” “為什么?”艾薩克轉頭看向李清宴。 李清宴一直注意這邊的動靜,也聽到了他說的話,起身向這邊走來。 練習生睜開眼就看到李清宴,有些緊張又像是豁出去了:“總教官,彈一首吧?!?/br> 其他練習生也紛紛附和: “總教官彈一首?!?/br> “人家好緊張要聽總教官彈琴才能好?!?/br> “額咦——你好惡心,離我遠點?!?/br> “人家哪里惡心啦,人家就想聽教官彈琴嘛!” “嘔——” “……” 自從李清宴彈琴的本事暴露之后,《聽見》A組的練習生們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半天整個訓練營都知道了這件事,當天李清宴授課的教室那張門就沒有安安靜靜關著超過五分鐘,來來往往的練習生們,找各種理由路過或者蹭課,哪怕《聽見》A組的練習生一個個上前鎖門堵門趕人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