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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里安靜了下來,只有兩側(cè)路燈隨著車子前行,不斷閃進斑駁的光點來。 明明滅滅,朦朦朧朧。 或許因為那些光影,車流和人群都過于熟悉且親切的原因,傅久九眸中的寒意又慢慢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溫柔的平靜。 窗外的風(fēng)的確有些涼,不如這狹小空間的一點暖意更讓人有安全感。 他關(guān)了窗,板板正正坐了,那姿勢堪稱乖順。 林郡不動聲色地側(cè)目,去尋他臉上剛剛覆著的那層冷意,最終卻一無所獲。 仿佛那只是他一個人的錯覺,與傅久九,與這世界,都毫無關(guān)系。 他垂下眸子,視線從他臉上轉(zhuǎn)到他放在膝頭的雙手上。 那雙手自然交疊著。 右手尾指那顆小痣在昏暗的光線下微不可見,只被光影勾出一抹細軟的白來。 “傅久九?”林郡叫了一聲。 傅久九偏頭看過來,眸子平靜柔和,輕聲地:“嗯?” 光影斑駁地灑在他臉上,像一幅畫,安靜中透出些溫柔來。 林郡安靜地看了他片刻,帶著點疑惑和探究,又隱藏著一點別的什么。 片刻后他說:“到家了?!?/br> 林郡的車子在小區(qū)登記過,可以自由出入。 傅久九打開車門,又偏頭向他道別:“謝謝學(xué)長送我回來,路上小心?!?/br> 林郡點了點頭,只是傅久九身體剛動,他又探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掌心guntang,眸色掩在暗影里,深不見底:“我可以上去看一下傅小八嗎?” 第12章 傅久九愣了一下,覺得他們這樣的關(guān)系,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不太方便。 于是便委婉地拒絕道:“下次吧,今天有點晚了?!?/br> “晚?才九點多,怎么算晚?”林郡看一眼腕表,又說:“傅小八也是我女兒,我來都來了,不去看它豈不是很過分?” 這高度升華得超出了傅久九的想象且毫無預(yù)兆,一時便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微微愣在了原地。 “如果你是傅小八,”林郡循循善誘:“知道自己爹過門不入,不會很傷心嗎?” 傅久九出自離異家庭,一時倒真有些感同身受,不由抿了抿唇。 粉粉的唇抿成線,林郡看著心很熱。 可他口中卻沒留情,一舉攻破了傅久九的防線:“你一點都不關(guān)心傅小八,竟然不知道他思爹若渴?” 傅久九:…… 思爹若渴?他怎么就沒看出來?而且,傅小八的爹不該是他才對嗎? 林郡以為他同意了,便十分輕快地跳下車,說:“走吧?!?/br> 并從后備箱抱出一捧向日葵來,花不知什么時候買的,不怎么新鮮了的樣子。 林郡垂眸極認真地理著向日葵的枝葉,努力讓它們看著精神點,然后才把它遞給傅久九。 向日葵撲了傅久九滿懷,雖然味道很淡,卻還是在這清冷的秋夜里,一點點染在了傅久九的衣襟上。 他們一起上樓,傅久九在四樓停下來,將傅小八從祁洛母親家里接出來。 林郡呼哨一聲,剛跨出門的傅小八便猛地向他撲了過去。 那速度帶著風(fēng),將他重重撲在了墻上,發(fā)出一聲響來。 傅久九心底一緊,可林郡卻一點都沒生氣,反而探手抱住傅小八,發(fā)出了極爽朗的笑聲。 傅久九有點驚訝,又忍不住被打動,偷偷拿眼看著一人一狗的互動。 傅小八顯然是真的很思念林郡,不停拿鼻子在他全身到處亂蹭。 它其實是一條挺高冷的狗,這還是傅久九第一次見它與外人這么親密。 其實很小的時候,它也很愛撲傅久九,借此來表達對他的親密與依賴。 只是后來,它越長越大,撲人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傅久九慢慢承受不住,便訓(xùn)練它改掉了這個習(xí)慣。 這幾天來,傅久九也沒發(fā)現(xiàn)它有撲人的習(xí)慣,沒想到它會在林郡身上肆無忌憚地撒歡兒。 他們親熱了一會兒,然后傅小八一馬當(dāng)先往樓上串去,林郡則緊隨其后,一人一狗將傅久九撇了開去。 傅久九跟在他們身后上樓,到門口時隨林林來了電話。 他能看出來林郡不喜歡那些人,于是把鑰匙丟給他,自己站在門口接電話。 隨林林先為今晚的提前離場道歉。 傅久九其實無所謂,他過去也只是為了了解“傅久九”的生活而已。 兩人說了兩句,隨林林的語氣忽然鄭重了起來,叫了一聲傅久九的名字。 傅久九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房間里忽然傳出了清脆的瓷器碎裂聲。 那聲音在安靜的夜晚十分刺耳,透過話筒傳到了聽筒的另一邊。 傅久九來不及聽隨林林后面的話,抱歉著掛斷了電話。 茶幾上的陶瓷果盤不知怎么跌在了地上,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那是傅久九十分喜歡的一套瓷器,不零賣,必須成套才能買。 傅久九有點rou疼,看著在沙發(fā)上滾做一團的一人一狗,耐著性子叫了一聲傅小八。 林郡把傅小八按進懷里,十分沒心沒肺地說:“對不起啊,不小心把你果盤打碎了,回頭賠你一個更好的?!?/br> 他說著話,絲毫沒有愧疚之意,眉眼笑彎了,臉頰上的酒窩像盛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