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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啊,”林郡把早餐放下:“你哪次不睡懶覺?” 傅久九略笑了笑,洗臉時打濕的碎發(fā)搭在額發(fā),看起來尤其清純。 賀彩衣跟姐妹去喝茶了,林啟一早就去公司了。 傅久九在樓上吃了早餐,林郡送他回去。 坐在車上的時候,傅久九說:“你家被子很舒服?!?/br> “有嗎?”林郡疑惑地看他一眼:“咱們家的不是更舒服?” 咱們家?傅久九心虛地偏了偏頭,他可是一次都沒有在那邊睡過。 可林郡接下去又說:“不過結(jié)婚這么多年來,昨天的確是我在老宅睡得最舒服的一次?!?/br> 傅久九有點(diǎn)訝異地看他,原來林郡喜歡睡沙發(fā)的嗎? 林郡說完也偏頭看傅久九。 他說的這么明白,傅久九總該聽懂了吧? 只是過了片刻他又瞇了瞇眼,為什么傅久九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 大概是之前關(guān)機(jī)的原因,陳夢菊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傅久九看一眼沒接,直接將電話掛斷,屏幕朝下握在手心里。 不多時,電話又響了起來,大有他不接就絕不罷休的意味。 林郡側(cè)眸看過去:“誰的電話,怎么不接?” “我繼母?!备稻镁庞行┎蛔匀坏鼗卮?。 林郡了然,片刻后問:“要多少?” “二百萬,”傅久九笑笑:“我沒給?!?/br> “嗯?!绷挚た此?,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電話再響起來的時候,兩人都沒管。 “對了,”林郡忽然問:“我有個發(fā)小,以前和你提過的,今天回來,大家可能要聚餐,要一起嗎?” “不了吧,”傅久九知道是隨星原,便笑了笑:“你們玩的開心點(diǎn)。” 林郡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一句話都沒再說。 車子在傅久九家樓下停下,傅久九道了再見跳下車,往單元門走去。 林郡透過車窗看著他的背影。 他的身姿挺拔修長,頭發(fā)略有點(diǎn)長,陽光下脖頸白的反光。 他走路的樣子很瀟灑,頭也不回。 他正看著,傅久九忽然又頓住了,轉(zhuǎn)身往回小跑了過來。 風(fēng)把他的頭發(fā)吹了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 林郡的心臟忽然變得很緊,連呼吸都幾乎屏住了,極度期待地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身影。 傅久九停在了車門口,林郡在車?yán)餂]動,只安靜地看著他。 傅久九向他笑了笑,把手伸向他。 林郡的心臟一跳,剛要伸手去握他的手,卻在低頭間看到了他手心里躺著的那枚戒指。 是那枚婚戒。 傅久九笑笑,還帶一點(diǎn)喘:“忘記還你了?!?/br> 林郡看了片刻,卻沒有接:“放你那吧,下次再過去難免還要戴,遞來還去的說不定會丟?!?/br> “我平時也不戴,也是擔(dān)心會丟,”傅久九有些猶豫地看著手心的戒指:“這么貴重,我……” “丟就丟了?!绷挚さ穆曇艉鋈痪屠涞脜柡Γ骸安痪鸵幻镀平渲?,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家子氣了?” 傅久九沒再說什么,只默默地收攏了掌心。 也是,不就一枚戒指? 第19章 (捉蟲) 皇庭頂層,海鮮自助。 隨星原經(jīng)過酒水區(qū),看到兩個年輕人正在聊天。 其中一個笑得花枝招展,像是有什么極高興的事兒。 本來只是匆匆一瞥,可擦身而過時,卻意外聽到了一個極熟悉的名字。 他不由頓了頓,停下了腳步。 一個染著金發(fā)帶著夸張耳環(huán)的年輕人問:“林郡真和他離婚了?” “那天在不渡,林郡喝多了跟路西野講電話,”另一個黑發(fā)紋身的說:“我聽得很清楚?!?/br> “就怕林郡只是嘴皮子功夫。”金發(fā)的哼笑一聲。 “我看十之八九是真的,”黑發(fā)的笑笑:“他最近人也不出來了,錢也不舍得花了,等我回頭找機(jī)會再探探他?!?/br> “呵~~阿彌陀佛,真是老天長眼?!苯鸢l(fā)那個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一聲:“看他還能不能吹?成天說林郡怎么怎么追得他,離了他不能活,可以為他犧牲尊嚴(yán),他怎么不飛呢?” “你倒也別這么說,林郡對他的確是好,有目共睹的,”黑發(fā)那個說:“況且人家不也給你花了不少錢?” “那是他的嗎?”金發(fā)反唇相譏:“那是林郡的,林郡怎么不把FY整個搬過來給他敗呢?” “搬過來又怎樣?”黑發(fā)笑道:“人家還有林家做后盾呢?!?/br> “嘖,要是真離了,他可就什么都沒有了,我早就煩透他了,天天秀恩愛秀優(yōu)越性,一邊花人林郡的錢,一邊把人說的跟舔狗似的,還弄些小男孩去試探人家,”金發(fā)的面露不屑之色:“你說林郡是不是不行?上次那個小男孩那么好,他看都不看就給趕出來了?!?/br> “胡說什么呢?”黑發(fā)的笑開了:“上次那個你是故意的吧?找了個跟他三分像的,我看他當(dāng)時是真的急了,好在林郡最后還是把人給趕了出來?!?/br> 金發(fā)的哼了一聲,沒有否認(rèn)。 黑發(fā)的又說:“所以說,林郡是真疼他。” “呵,”金發(fā)的翻了個白眼:“他十幾歲就被林郡養(yǎng)著,錦衣玉食,比真正大門大戶出來的還像少爺,離開林郡他還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