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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其實他并沒有等太久。 他重又點了支煙,默默垂下了眼睛。 不渡的人越來越多,過來跟他打招呼的人也開始越來越多。 可無論是討好的,恭敬的,還是熟稔的,他都只坐著略點一點頭。 路西野很年輕,到年底才滿27歲,可卻已掌管WUYUN和整個路氏多年。 他待人接物都極有風(fēng)度,看起來俊美而溫和,可卻從沒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那種骨子里不自覺透出來的威勢,在人察覺以前,便已經(jīng)形成了強大卻并不尖銳的震懾力。 所以,他沒有點頭,便沒人敢隨便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上。 而且大部分人也都知道,那是林郡的專屬位置。 不渡漸漸熱鬧起來,路西野重又點了支煙。 煙頭亮起來的瞬間,他啪地熄了火機。 再抬眸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站在了卡座旁邊的陰影里。 他心頭一跳,徐徐抬眼看過去,只是在看清來人時,那雙眼又不自覺地微微瞇了起來。 韋承柏和他對視片刻,才含笑道:“方便坐一下嗎?” 路西野點點頭,灰白的煙霧從唇間溢出來,語氣極禮貌:“坐。” 韋承柏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將一份文件夾放在桌面上,慢慢向他推來。 路西野沒看那只文件夾,只把視線凝在他眼睛上問:“他呢?” “我可以代表他?!表f承柏說。 他們都沒提秦默彥的名字,卻都清楚在說誰。 路西野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說:“你憑什么代表他?” “憑我們就快訂婚了?!表f承柏慢慢說,他收了笑意,就變得十分嚴(yán)肅了起來。 路西野抿著唇?jīng)]說話,指間的煙卻被捏得彎出了弧度。 “看看吧?!表f承柏將目光移到文件夾上,示意他:“這是南方那個智能公寓項目的全部資料。” 路西野的神色訝異了起來,以為自己聽錯了般,他揚了揚眉:“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韋承柏笑笑,那笑意在路西野眼中變了味道,像殘忍而鋒利的刀:“是小彥的意思?!?/br> 路西野把目光移到那件天藍(lán)色的文件夾上,遲遲沒有伸出手去。 “看看吧?!表f承柏又說了一遍:“小彥說,既然你想做,那就讓給你,我們退出?!?/br> “什么?”路西野抬眸看他,臉上難得地露出些震驚來。 這個項目是秦默彥一手一腳辦起來的,不知找了多少人,廢了多少功夫,看了多少臉色才握到手里,怎么可能說不要就不要? 他的唇角抿的很緊,驀地記起早晨秦默彥掛斷電話時,自己心底升起的那股讓人十分不適的感覺。 那感覺其實一直沒有退下去,只是這會兒變得越來越重,重得讓他止不住地心底發(fā)慌,就連一向平靜的眸子都閃過了一絲慌亂。 韋承柏坐在對面安靜地看著他。 在此之前,他的確覺得放棄這個項目十分可惜。 畢竟利潤可觀不說,最重要的是,這也是和政府部門合作的一塊敲門磚。 只是現(xiàn)在,他不那么覺得了。 因為在看到路西野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慌亂表情時,他心里驀地升起了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來,極痛快。 秦默彥喜歡路西野,他一直都知道。 那種感情瞞不了人,尤其是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恨不得把他所有的小動作小表情都偷偷解讀一遍的人。 他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里卻一直嫉妒路西野嫉妒到幾乎嘔血。 現(xiàn)在,路西野終于該靠邊站了,秦默彥連見都不愿意再見他一面。 他心底忍不住升起極扭曲的快意來,卻又勾著嘴角略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這個年齡不該再這樣毛躁。 路西野沒看到他的表情,因為他的目光正定在那本文件夾上。 那東西好像會燙手一般,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將煙銜進(jìn)唇齒間,慢慢伸出手去。 里面的確是那個項目的資料,被分門別類極規(guī)整地放著,不少頁面上還有秦默彥的簽名。 他看了片刻,重新合起來,拿起手機直接撥給秦默彥。 電話一直在響,但是秦默彥沒有接。 隨著鈴聲停止,路西野感覺胸腔的空氣不夠用了一般。 那是窒息的感覺。 他強壓下了深呼吸的沖動,感覺自己連心臟都跳的緩慢了一些,眼眶也漸漸發(fā)熱。 “為什么?”他又問韋承柏。 這么多年,大家都在一個圈子里,雖然一南一北,但韋承柏和路西野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少。 路家這位少爺,不管干什么事情,都有一種超脫他年齡的穩(wěn)。 仿佛那是他骨子里帶的,是別人根本羨慕和修行不來的。 可現(xiàn)在他才知道,他也有年輕人無措而執(zhí)拗的那一面。 他低頭看了看腕表,然后微微向前傾身,笑了笑,重復(fù)道:“為什么?” 那笑意好像帶了些嘲諷與同情一般。 路西野心頭發(fā)緊,但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著他。 “你永遠(yuǎn)不知道這個項目對小彥意味著什么。”他說:“這是我和他的一個賭約,眼看他就要贏了?!?/br> 秦默彥在等著他,他不想多耽擱。 于是又說:“這個項目利潤多大,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