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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就在穿過來的前一秒,他剛簽了離婚協(xié)議。 他簽字的時候不知道多傷心多難過,心疼的直抽抽,所以忍不住晃了晃神。 可僅僅那么一瞬間的晃神,就讓他換了個地方。 他想過很多次,覺得自己大概是被林郡給氣到穿越的。 他從沒想過要跟林郡分開,他那么愛他,怎么可能會跟他分開? 即便他氣呼呼地簽了離婚協(xié)議,可那也只是他跟林郡賭氣的手段而已。 并不是真的想分開。 尤其還分開了這么久,他從沒和他分開這么久過。 從少年時他就跟他在綁在了一起。 雖然那時候林郡也還是個少年,但愛他護他卻一點都沒含糊過。 他簡直是被他捧在手心里養(yǎng)大的。 不能分開的,他想。 傅久九忍不住踢了踢腳尖,忽然想到了以前自己做的那些有些神經質的事兒。 他的眼圈又紅了紅,后悔直鉆心扉。 但那時候,他明知道很過分,卻還是想要不停不停地用各種手段和方式去確認林郡對他的愛,只對他愛。 那些手段和方式一次比一次更兇狠,瘋狂地踐踏他的底線。 他只是仗著他愛他,絕不會拋下他。 所以現(xiàn)在,林郡算是把他拋下了嗎? 他曾在晚上熄了燈后,趴在被窩里給林郡以前的號碼發(fā)信息,打電話,可那個號碼現(xiàn)在還是空號。 傅久九記不清有多少次,在聽到對面冰冷的語音提示后,躲在黑暗里咬著被角哭。 他本來就愛哭,以前每次哭林郡都會好好哄他。 只是林郡越哄他就越愛哭,因為哭可以讓林郡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可現(xiàn)在,林郡再不會哄他了。 傅久九哭的更兇了。 他今年才十二歲,能力很有限。 而現(xiàn)在的林郡也不過才十四歲,正在讀初中,也還算個孩子。 他和他不同校,而且,他們兩個的家庭差了太多,想要偶遇基本不太可能。 但他實在是想他想得受不了了,只能偷偷來看看他。 他現(xiàn)在不敢有什么別的要求,只要能偷偷看一眼,看一眼就行。 等長大一點,再想辦法把他追回來。 海言還沒放學,他巴巴地抬頭看了看大門,肚子卻唯恐天下不亂地發(fā)出咕嚕嚕一陣響。 因為要來見他,他從昨晚就開始緊張,中午更是緊張到連飯都沒吃幾口。 學生就要放學,學校門口小路上的小吃攤已經陸續(xù)支了起來。 誘人的香味遠遠地飄過來,一絲一縷地直往他毛孔里鉆。 傅久九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蹦跶下來,掏出硬幣買了一個夾餅。 小小的餅子里夾了炸得脆脆的魚排,放上青菜和特制醬料,味道還不錯。 傅久九捧著餅子重新坐回石臺上,眼睛盯著校園,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吃得嘴唇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油光。 他把他媽買的那支只有基礎功能的手機掏出來,看了看時間。 時間過得好慢啊。 傅久九委屈地扁扁嘴,又往屁股后面摸了摸,生怕會坐到自己的風衣,會坐出褶皺。 因為待會兒,他想以最好看的樣子出現(xiàn)在林郡面前。 放學的鈴聲終于響了起來。 教學樓的走廊上,校園里的空地上,各處都開始出現(xiàn)了人流。 人流由疏到密,如潮水一樣散開,直往校門口沖來。 傅久九的神經緊繃了起來,他抿著嘴唇全神貫注地看著那些少年人打打鬧鬧地沖出校園,嘰嘰喳喳像放出籠的小鳥一般,全是快樂的信息。 人太多了,走的太快了,傅久九把眼睛瞪得圓圓得,生怕一不留神就會錯過林郡的身影。 他坐得板正,又因為跟著林郡過了那么多年被金錢堆出來的日子,氣質自然也帶了些矜貴。 尤其他又長得可愛,所以便引得經過的少年們紛紛側目。 傅久九沒注意,因為他只顧著找林郡。 忽然,有幾個女孩子在他面前停下,大約覺得他可愛,便想逗他。 她們彎下腰,笑瞇瞇地問他:“小朋友,你是小弟弟,還是小meimei?” 傅久九的壞脾氣就快上來了,因為她們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擺擺手,看到了自己小小的手掌,只能說:“我在等哥哥,jiejie你讓開?!?/br> 女孩子們笑了起來,銀鈴一樣,可歡了:“你哥哥誰呀,告訴我們名字,我們幫你找,好不好?” 傅久九等不及了,只能跳下石臺,跑到大門口,站在大門一角盯著來來去去的人影。 在人流變得稀疏之后,林郡才背著書包從教學樓里走出來。 他一邊走一邊講著電話,到了離大門不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像在等什么人。 傅久九忽然記起來,林郡曾經對他說過,他小時候曾經被綁架過,所以在高中以前,家里的車子沒來之前,家人是不允許他在校門外面等候的。 必須要等家里人來了,他才能走出學校大門。 林郡很乖,所以一直都很聽話。 傅久九扒著門往里看他,恨不能從柵欄縫隙里擠過去。 林郡和他不同,他抽條抽的早,個子已經很高,只是和抽條期的青少年一樣,特別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