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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說張母就相信了,她臉上開始笑,“那我更要把蘭蘭給你說回去了,那可是郡主啊你們有婚約的?!?/br> “哪來的婚約,咱們什么信物都沒有,婚約也退掉了。”張懷信拉著母親往巷子外走。 “口頭的婚約又怎么樣,口頭諾言就能隨便不算數(shù)了嗎,”張母壓不住臉上的喜色,“你要是娶了何蘭,青樓女子就別想了,我看何蘭就很好?!?/br> 這話說的……兩個官兵一步一緊跟,聞言紛紛翻個白眼,好像郡主是說嫁給你就嫁一樣,不知道還以為你家里出狀元了? 何長安和何母約好明日搬走,便跟著李澤回了宮,一同離開的還有云清。 李澤回宮后召來陳春吩咐事,除此外他手上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忙,便讓何長安找地方抱貓去。 何長安去旁邊偏殿抱了貓,正好碰見陳春從恒元殿出來,他嘴角微微扯開一個笑,過去打招呼,“陳春。” 陳春被關(guān)了幾天,雖然吃穿不愁可被關(guān)的莫名其妙,所以出來后有些萎靡不振,見到何長安有些驚喜,“我一直發(fā)愁要是出來你被皇上問斬了怎么辦,看見你后倒是放心了?!?/br> 何長安本來還想逗逗他,見狀也歇了心思,安慰他,“皇上他不是秋后算賬的人,說了放我就不會找我麻煩?!?/br> 何長安摸著手里的貓仔,“倒是你,怎么一直沒見你?” 之前還和李澤形影不離,忽然人就不見了。 誰知道皇上怎么抽風了,陳春一言難盡,便說,“那不是你打聽的事,你怎么還在宮里?” 大概是去做什么保密任務了,何長安斜著瞅他一眼,忽然提高聲音質(zhì)問道:“大膽陳大人,見了本宮還不下跪?” 陳春左右看看沒有旁人在,便沒當回事,抱過來一只貓崽,“還本宮,在宮里只有皇上的妃子是一宮之主才能這么說,小心你的舌頭,宮里去年一年被拔掉舌頭的人比我殺的人還多,你要是沒事就出宮吧,這么口無遮攔,皇宮不是你呆的地方?!?/br> 兩人再往外走幾步正到宮殿門口,鄭光和其他三個小太監(jiān)自從被警告過要緊跟德妃娘娘后,早早就等在了這,第一時間行禮,鄭光鄭重說道:“德妃娘娘吉祥,回宮里去嗎?” 鄭光可是鄭時的干兒子,話少能干頗受皇上重用,這人口中喊著德妃,代表什么不言而喻,陳春頓時瞪大眼,“你……你們……???” 何長安嘻嘻笑了下,從他手里撈回來貓崽子,“本宮就不留陳大人了,陳大人盡快回去吃午飯吧?!?/br> 陳春保持在雙眼迷茫的模樣往前走,沒走幾步到樓梯邊上踩空,便摔了一腳,他忽然醒悟了一樣,三步并作兩步跑回來,“德妃娘娘……咱們一邊談談。” “行啊,就……那邊吧?!焙伍L安指了一個樹蔭下,讓鄭光別跟上來。 樹蔭下陳春嘴唇動了幾下,始終不知道怎么開口,他只是被關(guān)了幾天,怎么好像幾年都過去了? 何長安看他滿頭大汗,遞給他塊手帕,“四王爺那是怎么回事?” 陳春脫口而出,“這不重要!你怎么成了皇上的后妃?” “唔……皇上對我一見傾心,二見非我不娶,沒辦法我就嫁了?!焙伍L安現(xiàn)編個借口。 “胡說!一見傾心,把你按在地上的那種傾心?”陳春聽他滿口胡話,“在馬車里的時候你滿胳膊的青紫,還傾心嗎?” “那你說皇上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要封我為德妃?”何長安揮揮袖子給他看衣服,他這一身衣服是由蜀錦制成,蜀錦金貴,只供給皇室,穿出宮見過的人都很少,宮里好像也只有他穿。 陳春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放棄,別扭的問,“那你一個男人……承、承寵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何長安說,“你這是什么破問題?” 注定在這得不到答案,陳春做了半天心理建設,“你在宮里保重自己,在宮里能別說話就閉上嘴才能活的久,宮里的人真正的主子都是皇帝,你可別天天嘴上沒個把門的?!?/br> 何長安聽了一會覺得口渴,“這才幾天不見,你怎么這么嘮叨?” 何長安順帶換個話題說,免得他在后宮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問他,“你出宮是什么事?” “我不是出宮,是回家!還別提,真的有事,”陳春說,“皇上讓我去找個青樓女子,帶那個姑娘去一戶人家鬧,我就覺得奇怪,不知道那戶人家是怎么惹到皇上了,不抄家不滅族就去人家家里鬧就完事了?” 青樓女子?何長安瞬間就想起了張懷信家里那個青樓女子,詢問,“青樓姑娘叫穆真?” 李澤是想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何長安覺得只是這樣不過癮,“你回來了給我說說過程,我就想聽聽張懷信怎么頂著他娘的壓力還能和那個青樓的姑娘在一塊?!?/br> “人家青樓姑娘招你惹你了?”陳春好奇道,“有什么詳細消息給我說說唄?!?/br> 何長安把他的話還給他,“在宮里話少活得久,別打聽這么多?!?/br> “喲,當上德妃就拽起來了,”陳春很久沒這么輕松過了,“快點說,別墨跡?!?/br> “張懷信差點是我妹夫,被我撞到他和那個青樓姑娘在一起,所以別說那姑娘無辜,”何長安說,“我還無辜呢,張懷信他娘今天一大早跑到我家門口哭,非要我meimei嫁給他兒子,我打死他的心就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