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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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墨蘭現(xiàn)在真是恨死鐘芷蘭了,她的這份恨意若是讓林仙仙給知道了,她怕是會先還上一句‘恨姐的人多了,你算老幾’,然后基于此世界是一個陷害毒害屢有發(fā)生的高危世界,她會找機會打得馬氏徹底不能翻身。 秀女五個一組的依次進殿閱選,等輪到林仙仙這一波的時候,新帝,也就是大周皇帝韓伯舉不巧剛剛接到了個急報,此時正在后殿接見要臣,眾人恭送走他后,林仙仙這一波才被放進了正殿。 沒能看到皇帝的長相,林仙仙有些遺憾,與她同行的秀女顯然也很失望,不過她們失望的點大概和顏控林仙仙有那么一丟丟的小區(qū)別。 等五人對著上首的太后和皇后行過禮后,太后不禁往前俯了俯身,瞇著眼睛努力往秀女站著的地方挨個看了看,“你們哪個是兗州鐘氏???!” 本來看美女已經(jīng)看得有些視覺疲勞了的皇后聽了太后的親自點名,不禁也抬起頭,朝著殿下的五名秀女看去。 林仙仙上前了一步,朝著上首的兩位行了一個蹲禮后,雙手置于腹前,恭敬有禮、不卑不亢的說道,“民女鐘氏給太后娘娘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祝兩位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好好好!”太后一見站出來的這個穿著得體端莊不輕浮,應答有條有理不慌張,心中對她的好感不禁又增添了幾分,她沖著林仙仙招了招手,說道,“來,到哀家近前來,讓哀家好好看看你?!?/br> “是!”林仙仙屈膝再行了一個蹲禮后,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太后所指的近前。 “嗯。好??!”等終于看清了林仙仙的長相,太后更滿意了,這長相,看著就叫人眼睛覺得舒服,她伸手拉住林仙仙的手,拍著她的小嫩手盯著她的小臉蛋兒看,“不錯,是個白白凈凈的小娘子。”說完評語后,她又側(cè)了側(cè)身,眼睛不離林仙仙的詢問兒媳,“皇后,你覺得這小娘子怎么樣???” 皇后陶春花笑得一臉的溫良和善,她也朝著太后的方向側(cè)了側(cè)身,用帶著些吳儂軟語味道的語調(diào)輕輕柔柔的說道,“母后的眼光自然是好的。兒媳看這小娘子也是心生歡喜得緊呢!” 聽了皇后贊同自己的話,老太后慈和的笑容里,又增加了幾絲得意,她拍著林仙仙的小手,哄小姑娘一般的問道,“可有什么才藝啊?” 林仙仙自自然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朝著太后行了個禮后,方才回道,“民女才疏學淺,在家時并未習得什么才藝,倒是平日里喜歡唱兩句小曲兒自娛自樂,若是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不嫌棄民女的歌喉上不得臺面,民女倒是不怕在您二位面前獻獻丑。” “唱唱唱唱!”太后和皇后一聽林仙仙要表演的才藝是唱小曲兒,眼睛立時亮了幾分,她們還是村婦的時候,最喜歡的便是聽小曲兒了,可惜能聽到的機會并不多。 進了宮后,倒是有專人給她們唱曲兒聽,但宮里的樂姬們唱的曲詞,文學造詣都太高了,她們聽不懂也欣賞不來。 這鐘小娘子可是來自于民間,她們對她要唱的小曲兒表示非常的期待。 林仙仙其實也考慮過,唱歌在古代貌似是下九流的行當,但老太后都這么問了,她若說她啥也不會,那豈不是掃了老太后的興,琴棋書畫繡花這些,她倒也不是不會,問題是鐘芷蘭她啥也沒學過??!~追尋鐘芷蘭的記憶,也就唱歌這一項能拿出來糊弄過關了,其他的,只能以后再隨機應變了。 第39章 鐘芷蘭的娘親沒被鐘長明收做小妾之前,便是一名歌姬, 所以在鐘芷蘭小的時候, 也是有過被她娘抱在懷里聽娘親唱歌的溫暖記憶的,而鐘芷蘭也自她娘那里遺傳了一管非??侦`唯美的聲音, 小小年紀便能輕而易舉的唱出普通人很難唱上去的高音。 她也很喜歡唱歌, 基本功也是跟著她娘練過的,但鐘家終究是個規(guī)矩森嚴的世家,怎么會允許女兒唱歌呢, 鐘芷蘭因此被嫡母借由子狠狠的收拾了一頓,一條小命差點兒就交代進去了,自那以后, 她便再不敢放聲歌唱了。 有了這段記憶的催化, 林仙仙此時張口欲唱的時候,胸中竟涌動著一種掙脫了枷鎖的自由豪情。 林仙仙選擇的歌曲是周深版本的《身騎白馬》,一來這首歌有一段閩南戲腔, 不至于太白話, 二來, 這世界是有王寶釧的故事的, 她唱起來不突兀,三來嘛,自然就是出于她對這首歌的喜歡了。 而且,鐘芷蘭的空靈嗓音, 配上這首歌的高音, 正是相得益彰, 定然是美得很吶!~ 當然,里面一些不太適合的歌詞,被林仙仙用古人比較能理解的詞句給做了個小替換。 太后和皇后在聽這首歌的前半部分的時候,都覺得這曲子聽起來有些奇怪,所以都沒怎么進入到歌曲的意境當中,直到林仙仙那句,“我身騎白馬啊,走三關,我改換素衣喲回中原?!钡拈}南戲腔響起來的時候。 兩人的耳朵不由同時有一種被抓住了的感覺,等聽到王寶釧這三個字的時候,兩人立時便理解了這詞中表達的感情,不禁將那詞中所唱的人和兒子(丈夫)聯(lián)系到了一起,內(nèi)心的情緒便開始隨著林仙仙的歌聲投入到了那個令人著迷的意境當中。 而當林仙仙唱到了“只要一起承擔,只要你不放手!~”這一句高音的時候,尾字‘手’的縹緲余音更是給人一種余音繞梁之感,之后柔和如輕喃般的閩南腔重起,讓人的耳朵在高亢的余韻后又得到了溫情的撫慰。 總之,聽林仙仙唱這首歌,簡直叫人有一種舒展了靈魂般的享受感。 就連跑到后殿去處理公務了的大周皇帝韓伯舉都被這嘹亮又動聽的歌聲給吸引了過來,他站在后殿通向前殿的門旁,也就是太后座位的側(cè)后方,擺手制止了宮人們的行禮,心神皆被歌聲吸引,當他的耳邊聽到那句“我身騎白馬啊,走三關。”的時候,與太后和皇后聽到的纏綿之意不同,他聽出了一種沙場游刃的霸氣豪情,那種叱咤風云的想象,讓韓伯舉這個馬背上得了天下的皇帝,血液控制不住的沸騰興奮了起來。 而當林仙仙唱著最后一個婉轉(zhuǎn)悠長的王寶釧,并對著太后伸出了手的時候,她臉上那份沉浸在歌曲中的深情,不僅深深的打動了太后,讓她不自覺的伸手握上了林仙仙的手,也迷住了那個站在角落里,聽歌聽得血液猶熱的天下之主的眼。 林仙仙曼妙空靈的歌聲,好聽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聽進耳朵里,有一種讓人感覺靈魂都跟著顫抖的美妙,加之她最后的那個柔情滿滿的伸手,剛剛登基的泥腿子皇帝哪里見過這個啊,他此刻看林仙仙的眼神就跟糙漢看仙女一樣,帶上濾鏡了。 當然,能達到這種效果,林仙仙這身端莊又略帶著些仙之飄渺的打扮功不可沒,若是她今天穿得輕浮了點兒的話,估計韓伯舉應該就是另一種感覺了,可能欲會更大于那種人對仙的推崇感。 “好好好!”聽了林仙仙的小曲兒后,太后真是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臉上浮現(xiàn)出那種不知要怎么稀罕她是好的喜愛表情,她握著林仙仙的手,側(cè)身問兒媳,“皇后,你說,給咱們的鐘小娘子封個什么好呢?” 聽過了林仙仙的歌后,皇后看林仙仙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欣賞,尤其是林仙仙那幾句閩南腔的歌詞,叫出身建安郡(福建)的皇后聽了,感覺分外的親切,她沉思了片刻,說道,“不若,就封個昭容吧?!闭讶菔钦穼m妃,地位僅次于貴嬪,貴嬪往上就是妃了,這個品級對于一個剛?cè)雽m的小娘子而言,已經(jīng)算是很高了,至少目前而言,林仙仙是所有受封的秀女中,位份最高的一個。 皇后肯將這個位份賜予林仙仙,一是因為在世家女中本來就有這么一個名額,那給誰不是給,二則是,既然這鐘小娘子得了她和母后的歡心,給她個高位讓母后開心開心,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太后聽了皇后的話,有點懵逼,宮中后妃這位份的名稱,對于她這個老太婆而言,實在是繁瑣得緊,因此,她總是有些記不住宮妃的稱呼對應的品階,她不由得朝著身后慧嬤嬤的位置偏了偏身,“馮慧呀,這昭容是多少品的???”手上還不想放開的牽著林仙仙的手。 慧嬤嬤俯身在老太后耳邊,“回太后娘娘的話,昭容隸屬正三品宮妃?!?/br> “哦?!崩咸竺靼走^來后,一邊視線又追到了林仙仙的臉上,一邊拍著她的手滿意的說道,“好好好!以后啊,你可就是鐘昭容了。”老太太一想那惹人厭的洪修容都是個庶三品呢,那這個招人喜歡的,封個正三品也不為過啊! 林仙仙聽了這句定下了位份的話,立時按照宮規(guī),跪下來給太后和皇后分別磕了頭謝了恩。 之后,太后和皇后閱選剩余的四個秀女的時候,太后就牽著她的手,一直讓她站在她的身邊。 而站在門口聽完了婆媳倆這段對話的韓伯舉,則是在轉(zhuǎn)身回到后殿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規(guī)劃起了昭容的選殿位置。 林仙仙這一組五人全部閱選完畢后,林仙仙便很識趣的對著太后和皇后躬了躬身,和剩余的秀女們一起從正殿中退了出來,太后可以因為喜歡她而將她留在身邊觀看閱選,但她不過一個剛剛被封了品級的新進秀女,有什么資格和太后皇后一起閱選其他的秀女呢,且不說皇后愿不愿意吧,光是那些后進來被她給閱選過的秀女,就得恨不得咬死她,再則,如果太后她老人家心血來潮的問她一句,‘你覺得這個秀女怎么樣???!’她怎么回答?!說好吧,她未必了解人家,說不好的話,那更像是心思不純,所以,即便是自己這個主動抽手的動作有可能會讓太后她老人家不太高興,但這個嫌,她無論如何都是要避的。 而皇后對于林仙仙的主動告退還是很滿意的,她和太后一樣,剛開始看鐘小娘子抽手行禮的時候,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但等看到后一波的待選女子入殿的時候,她們就多少有點明白了這小娘子識大體又懂分寸的剔透心腸了,這樣的小娘子如何能不招人稀罕呢,反正后宮的兩位頭頭現(xiàn)在對林仙仙的印象是都挺好的。 秀女們參加完閱選后,雖然各自身上都有了位份,但由于她們的住處還都沒有具體的定下來,所以這一行人暫時還要居住在小荷宮。 林仙仙雖然被封了個正三品高位的昭容,但一來她并非是皇帝親封,二來在她上頭,還有一個王姓世家女被封為了貴嬪,且是皇帝親自開口賜封的,所以她這個昭容給眾女帶來的刺激自然是比不上王氏的貴嬪的。 同時,因著她是得了太后和皇后的喜愛,才得的高位,對太后和皇后缺乏真正敬畏之心的世家女們自然不怎么看得起她這個昭容,而對兩位娘娘有著天然敬畏心理的民間秀女們,雖然很是羨慕她的好運,但心里對她的敵意其實并沒有多深,至少沒有對那王氏深。 而真正對林仙仙抱有深濃敵意的,便只有一個和她同屋的馬氏了,與鐘芷蘭記憶中不同的是,馬氏這回只得了一個正七品貴人的位份,比她上輩子被封的從四品芳儀要低上將近三個等階,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她站得太靠后了,好位置基本都被前頭表現(xiàn)出彩的給得了去,再加上她總想著衣服的事兒,發(fā)揮有些失常,當然,太后對她先入為主的不喜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但馬氏卻想不到那么多,她只覺得,她只得了個最低等的貴人,而鐘氏女卻能坐上三品昭容的位置,這一切都是鐘氏女的錯?。?! 額,其實她這么想,倒也并非全然沒有道理,但歸根結(jié)底的來講,還是她主動招惹了林仙仙,才會招致今日這個后果,這個因果邏輯她若是還理不清楚的話,日后恐怕還是會在這上頭栽跟頭的。 林仙仙一看馬氏進門時,那副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的樣子,一點猶豫都沒有,立馬反身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物品,打著包裹便提溜著自己的全部家當去找福嬤嬤了。 而她的這個拎著包袱的樣子,不僅弄呆了還在心里琢磨著各種發(fā)難方式的馬氏,就連途中看到她如此的秀女,都不禁側(cè)目駐足下來討論,這鐘小娘子拿著包袱是要做什么?!難道她的住處已經(jīng)分下來了?! 第40章 而福嬤嬤看著提溜著包袱賴在她這里、怎么勸就是不肯再回房間的林仙仙,也是十足的頭疼。 “福嬤嬤, 您就通融通融嘛, 那馬氏看我的眼神跟看殺父仇人一樣,我……我害怕嘛!~”林仙仙小女兒家家般的搖晃著福嬤嬤的手臂。 別說, 被她這么一撒嬌, 福嬤嬤還真硬不起那個臉面強行把她給趕走了。 最終,只能妥協(xié)的把自己的床鋪分出一半給她。沒辦法,這是新朝初立的第一次采選, 各地送過來參選的小娘子們匯合在一起,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小荷宮房間雖多, 但也真再找不出空余的房間了。 林仙仙跟福嬤嬤擠在一屋, 確實有些不合規(guī)矩,但隨便找個借口的話,也不是不能糊弄過去的。 而馬氏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時候, 肺差點沒被林仙仙給氣炸了, 她所思所想的那些個陷害人的小技巧, 依仗的不過是同屋的地利之便, 現(xiàn)在她連人都夠不著了,想要施展那些個陰險的招數(shù),自然也就沒那么方便了。 而且,林仙仙住進的可是嬤嬤的房間, 這些個在宮中混跡多年的老嬤嬤, 在起居上最是謹慎, 想進她們的房間里動手腳,能不能得手先不說,萬一被發(fā)現(xiàn),陷進去的可就是馬氏自己了。 身為世家女,馬氏這點兒謹慎還是有的。 而令她感到焦躁的是,若是那鐘氏女承了寵搬了宮殿,那她就更加鞭長莫及了。 馬氏心中又急又恨,但卻拿已經(jīng)挪窩了的林仙仙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瞪著林仙仙的床位,獨自內(nèi)傷窩火了。 晚間,福嬤嬤的房間中,林仙仙躺在通鋪上,待熄了燈的福嬤嬤也鉆進了被窩,她朝著福嬤嬤的方向翻了下身,側(cè)躺著面對她,“福嬤嬤,等我們都走了,你會去哪里呢?” 林仙仙的這個問題,引發(fā)了福嬤嬤的沉思,這個問題她其實已經(jīng)想過很多遍了,但都沒能得出一個令她自己滿意的答案,良久,就在林仙仙以為她不會回答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福嬤嬤開口了,“可能,還會留在這小荷宮吧?!?/br> 林仙仙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枕頭,繼續(xù)閑聊般的追問道。“那嬤嬤喜歡留在小荷宮嗎?” 而她的那種寢室夜話的語氣讓福嬤嬤感到了難得的放松,思路不自覺地就順著她的提問思考了下去,喜歡嗎?!福嬤嬤問自己,大概是“沒有不喜歡?!钡矝]有很喜歡的吧。 這個回答的潛臺詞,林仙仙聽出來了,她繼續(xù)說道,“那嬤嬤愿意跟我走嗎?我很喜歡嬤嬤?!痹谏洗闻c馬氏的糾紛中,林仙仙感覺到了福嬤嬤對自己的偏向,當時的她還什么也不是,這就說明,在一定程度上,福嬤嬤對她是有好感的,而林仙仙也覺得福嬤嬤很合她的眼緣,在這偌大的宮中,她也不知誰能信任,誰又包藏禍心,不如選個對自己有好感的,自己看著又順眼的先處處看,至于日后誰忠誰jian,那就再看吧,畢竟人嘛!~哪有一成不變的。 林仙仙的這個提議,倒是把福嬤嬤給聽愣了,等反應過來后,她的腦中不自覺的就思考起了這條路的可能性,心到底是動了的。 林仙仙見福嬤嬤半晌不回答,便直接說道,“嬤嬤好好考慮一下,若是愿意的話,我就去求娘娘,把你調(diào)到我的身邊來。” 福嬤嬤一聽林仙仙提到了娘娘,雖不知她口中的娘娘指的是太后娘娘還是皇后娘娘,但光是指派一個奴婢的話,是用不著那么大的能量的,她只需把這鐘昭容的話往司管宮人分配的上方那里遞一遞,自然便能走正規(guī)程序,分到鐘昭容的身邊去。 而福嬤嬤聽到林仙仙竟然要為了她去求兩位娘娘的時候,心里是溫暖且受用的,但到底要不要跟著這位娘子走,她還需要好好思量一下,于是便岔開了話題,應了一句,“天晚了,娘子早些歇下吧?!?/br> 福嬤嬤沒有馬上應了她的邀請,林仙仙也能夠理解,畢竟這可是關乎以后前程性命的事,她多想一想,也是人之常情。 第二日,皇帝首先召幸了王貴嬪,一連寵幸了三日,小荷宮中人心浮躁,而林仙仙的心態(tài)卻很穩(wěn),在她看來,皇帝率先召幸王貴嬪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王貴嬪的樣貌,可算是她們這些秀女中頂尖的那一撥了,美女嘛,誰不喜歡,反正她這個正三品的昭容那么顯眼的在那兒擺著呢,皇帝怎么的也不會看不到她的。 事實上,林仙仙并不知道的是,韓伯舉確實看到了她,且還看進了眼里,可也正如她所預料的那般,美人兒對男人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尤其王氏還是個樣貌氣質(zhì)都絕佳的絕色大美人,他貪戀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第四天,第五天,皇帝沒有召幸后宮,到了第六天的時候,林仙仙接到了召幸的諭旨。 她的第一次侍寢將在養(yǎng)心殿進行,初次承寵之后,她便可以搬到宮中給她安排的宮殿里去安置了。 從午膳后開始,林仙仙便在司寢女官的幫助下,從頭到腳的把自己給打理得‘煥然一新’,等到天色將黑的時候,便有一頂小轎,將她給抬到了養(yǎng)心殿后邊的寢殿之中。 林仙仙穿著抹胸款的小肚兜,外罩一件白紗寢衣,披散著頭發(fā),等著天下之主的臨幸。 而等所有的仆婦全部退出了寢殿之后,林仙仙端坐的姿態(tài)立馬就松散了下來,睡個男人還要這么嚴肅,她都折騰了一天了,累得要死,可玩不來她們要求的那一套。 林仙仙把一對小腳蜷在了榻上,放軟了身體,側(cè)趴在榻上舒展著自己的筋骨,漸漸的,一股睡意襲來,她仔細的聽了聽外面的動靜,見一時半刻的也無人過來,便以手掩口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氣,不再抗拒那股子睡意,將腦袋側(cè)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忽忽悠悠的進入了香甜的夢鄉(xiāng)。 韓伯舉進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海棠春睡的美景,他抬手阻止了隨侍太監(jiān)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呵斥,并將所有人都揮退了下去。 跟在他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方良玉用余光掃了眼那榻上體態(tài)如蛇般曼妙的女子睡態(tài),連忙垂下了眼睛,紅著臉不敢再看的領著一眾小太監(jiān)退出了寢殿。 等人都離開了之后,韓伯舉放輕了腳步,來到了榻邊,等走進了他才發(fā)現(xiàn),美人兒的外衫已經(jīng)自肩膀上滑落,露出了藏在衣衫下的半隱半露的美景。 那珍珠般瑩潤的光澤一下便吸引住了韓伯舉的視線,待視線迷戀般的在那上面徘徊了片刻之后,他的呼吸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加重到了微喘。 他忍不住伸出手,顫巍巍的勾起了那外衫的邊緣,將其撩到一邊,想要領略更多的美景。 皮膚陡然接觸到冷空氣的絲涼感,卻擾到了林仙仙的清夢,而當她迷迷糊糊的轉(zhuǎn)醒的時候,韓伯舉的粗糙大掌已經(jīng)貼了上來,與自己肌膚完全不同的粗糙觸感讓林仙仙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抬頭一看,就見一個穿著金絲龍袍,臉方眼圓的黑臉大漢正雙眼赤紅的盯著她看,而他的喉結(jié),還吞咽般的滾動了兩下。 韓伯舉見睡著的仙女兒睜開了眼睛,他咽了咽口水,再也忍不下自己躁動的沖動,噴著熾熱的鼻息,朝著林仙仙撲壓了過來,“美人兒,可饞死我了?!?/br> “皇上!~”被撲咬住了的林仙仙嬌聲的喚了一聲,聽著這嬌嬌的婉轉(zhuǎn)小調(diào),韓伯舉的動作更急了,自有女人后,做這等事的時候,他都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做了皇帝之后更是如此,何曾這般急色過,但眼前的這個,也不知怎的就令人這般上頭,讓他將那些彎彎繞繞的繁文縟節(jié)全部扔到了腦后,只想遵從男人的本能,與她共赴巫山。 事后,林仙仙柔弱無骨的倚在韓伯舉的身邊,手指撫弄著他的臉頰,嬌懶懶的嗔道,“皇上自己倒是舒坦了,卻不知道要疼惜妾身,真是好生討厭!~” 韓伯舉伸手抓握住了林仙仙的玉白小手,自胸膛發(fā)出了幾聲渾厚的悶笑聲,“小蘭兒真的討厭么?!”這小娘子剛才的反應可不是這樣說的。 林仙仙翻著小白眼瞪他一眼,抽出小手用手指推了他的臉頰一下,說道,“陛下真是個壞胚子?!?/br> 聽了這句壞胚子的評價,韓伯舉暢快的大笑了出來,自從他稱帝以后,所到之處聽到的都是一些圣明神武的贊譽,還真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他討厭說他是壞胚子的,這個小娘子,倒是膽子大。 不過他倒是挺喜歡她這份膽氣的,“你膽子倒是大,就不怕朕降罪于你嗎?!” 林仙仙一聽,這是什么話,這個丑漢子睡了她,竟然還要降罪罰她?!這還了得了,林仙仙立馬把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都搶到了自己的身上,還在男人的小腿上蹬了一小腳,“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