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閭丘胤回過神,寵溺地看著閭丘水:“你不是從小就喜歡陰氣嗎,怎么今天不想多轉(zhuǎn)轉(zhuǎn)?” 一旁的魏羅青聽到了,暗抽一口涼氣。這是什么變態(tài)的興趣愛好,陰氣這種東西,接觸多了是要死人的,竟然有人從小就喜歡。 再看閭丘水,捂嘴一笑:“這里的陰氣不是我喜歡的品種?!?/br> 魏羅青服了,感情陰氣也要分品種。但他發(fā)現(xiàn)閭丘水雖然興趣愛好詭異,但是長得可真好看。要是.......能找個(gè)她這樣的女朋友就好了。 他直愣愣地盯著閭丘水,突然間發(fā)現(xiàn)一股灼人的視線仿佛要將他燒穿。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閭丘胤正笑瞇瞇的看著他。 “這位小哥,如果有空,幫我布置一下破陣的道具。” 滴水不漏的一串話,怎么感覺到一種殺氣? 魏羅青不敢怠慢,趕緊按照閭丘胤的要求,將幾塊碎石放在指定的位置。只見閭丘水閉著眼睛站在碎石中心,手中捧著一塊白乎乎的東西。定眼一瞧,原來是一塊白色的骨頭,看上去,像是人類的手骨。 迷霧半遮半掩著她的臉,看上去鬼氣森然。 突然她睜開眼睛,視線直勾勾越過了沈慕之,落到了他的身后。 “無木則破局。” 她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仿佛是一個(gè)七八十歲的老人發(fā)出來的聲音,眾人皆是一驚。隨后閭丘胤似乎早有準(zhǔn)備,接住了仿佛被抽空的閭丘水。 “無木則破局?什么意思?”沈慕之將手抵在下巴上,思索著閭丘水的話。 “不是無木,是烏木。”魏楠訣的視線落在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干上。 與別的樹干不同,這棵樹的樹干成黑色,仿佛是一根用石墨雕成的圓柱,立在樹林間,極好辨認(rèn)。但閭丘水說出來之前,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這棵與眾不同的樹。 “閭丘家的奇門遁甲之術(shù),果然玄妙無比?!?/br> 聽到魏楠訣的夸贊,沈慕之心中不以為然,表面上跟著附和“厲害厲害”。 閭丘水突然咳嗽一聲,道:“林中有人?!?/br> 與此同時(shí),一道熟悉的黑影沖向了那根黑色的烏木,沈慕之叫道:“剛剛躲在樹后的就是這個(gè)東西!” 閭丘水焦急地說:“不好,烏木是陣眼,如果他通過后,陣法就會產(chǎn)生變化。我們就得重新找到陣眼,可是我的能力,三天之內(nèi)才能使用一次?!?/br> 聞言,眾人使出吃奶的勁朝那棵烏木跑去。黑影就在前方不遠(yuǎn)的位置,看來他一直在偷聽眾人說話。 眼見就要追上了,沈慕之越看越眼熟,這個(gè)背影這件衣服,怎么感覺今早剛見過。 “靠,魏語你這個(gè)小混蛋,給爺爺站?。 ?/br> 他突然大吼一聲,跑在前面的黑影受驚,一不注意被地上的藤條絆倒,摔倒在地上。 沈慕之走過去,捏著他的耳朵把他從地上提起來:“你怎么跑出來的!” 魏語拼命地掙扎,吼道:“你誰啊,你憑什么捏我耳朵!” 沈慕之道:“我是你哥哥的助理,我就捏了?!?/br> 魏語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呸。他才不是我哥,我只有魏蒼大哥一個(gè)哥哥?!?/br> 魏蒼走來,臉上表情很溫和,但卻用訓(xùn)斥的語氣說:“魏語,別不懂事。你怎么一個(gè)人跑過來了?” 魏語一頭扎進(jìn)魏蒼懷里:“哥,我擔(dān)心jiejie,我也要來找jiejie?!?/br> 無字碑還沒找到,又多了個(gè)拖油瓶。 沈慕之翻了個(gè)白眼,懶洋洋地說:“我說,要哭等會兒哭,烏木就要沒了?!?/br> 眾人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烏木在迷霧中隱隱綽綽,似乎馬上就要消失。 閭丘水的額頭布滿了汗水:“快,我撐不了多久。” 沈慕之這才發(fā)現(xiàn),她手中依然握著那塊白色的骨手,只不過骨手的指尖,此時(shí)竟然嵌進(jìn)了她的五個(gè)指頭,鮮血不斷地從傷口處溢出,但沒有一滴落在地上,似乎被骨手吸收殆盡。 難道是因?yàn)殚偳鹚运麄儾拍芸吹疥囇郏?/br> 不容多想,閭丘胤背起閭丘水率先跑在前面,眾人不敢停留,萬一離開了這兩人,說不定會永遠(yuǎn)迷失在白霧之中。 大家跟了上去,烏木已經(jīng)像煙霧般,即將消散,在最后一刻,所有人穿過烏木,眼前一片開闊。 這是一片凹地,土壤呈現(xiàn)出一種不健康的紅色,天上的烏云密不透風(fēng)地將凹地籠罩起來,整個(gè)空間仿佛被密封起來,沉悶又窒息。 凹地中間,立著一塊無字石碑,石頭龜裂成甲片,縫隙中嵌滿了青。石碑仿佛是從土中生長而出,與土壤相連處,被泥土染成紅色。 又或許,染紅它的并非是泥土? 沈慕之挽起袖子就想往坑里跳,魏楠訣一把拉住他,冷聲道:“別亂跑。” 魏語突然指著石碑下方的一處叫道:“這是我姐的手鏈!” 他所指之處的確有一串黑色的珠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也許就因?yàn)榕c之相近的泥土掩映,而錯(cuò)過了。 那幾名魏家子弟聞言,立即跳到坑中,將手鏈?zhǔn)捌饋?,沒想到手鏈下方竟然墊著兩張紅紙。 魏羅青抓住那個(gè)正要撿紅紙的子弟,從懷中拿出一把黃色的符紙墊在手上,小心翼翼地將紅紙拿了起來。 他爬出凹地,將紅紙交給魏蒼。紙質(zhì)稍硬,只比卡紙軟上一點(diǎn),上面用毛筆一類的工具寫著幾個(gè)數(shù)字。紅紙本身沒有問題,但突然出現(xiàn)在這荒郊野嶺中,的確詭異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