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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打我主人?問過我了嗎?下一秒,嚴律腿上的貓咪嗖地跳起來,一巴掌攔住水杯。水杯摔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剛才何書墨趴在嚴律腿上,聽了半天,已經(jīng)大概弄清了狀況。嚴律應(yīng)該是個私生子,而他的父親是個超有錢的房地產(chǎn)商,他從小應(yīng)該跟著他母親長大,但是他母親在外面還有別的男人,對他不是很關(guān)心。而他的渣爹,根本不管他,只給他母親打了一大筆封口費。后來嚴律長大了,不但很爭氣,開了自己的公司,還連本帶利地還清了他爹當年給他母親的那筆封口費。但他渣爹仍然以父親的身份,自以為是地要求嚴律聽話,按照他設(shè)定的路線,給他哥打工,并為家里跟另一個素未謀面的豪門大小姐聯(lián)姻。 哎我這暴脾氣,我就不明白了,要是我爸媽有個這嗎優(yōu)秀爭氣的兒子,做夢都要笑醒了,你們有什么好嫌棄的??? “喵嗷!”再動嚴律,信不信我撓你個滿臉花?何書墨威脅地朝嚴父吼道。 可惜何書墨現(xiàn)在只是只巴掌大的貓咪,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嚴父甚至沒有將他放在眼里,還在繼續(xù)訓(xùn)斥嚴律:“我告訴你,你姓嚴,你的所作所為就代表著我嚴家人的臉面,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這個女孩你必須得給我去見,不然你就等著你那個小破公司破產(chǎn)吧!” 咣啷!嚴律一把掀翻了茶幾,上面的陶瓷茶具摔在地上,碎片帶著茶水潑了一地,嚴父和嚴律大哥趕緊起身躲閃。嚴律做了個送客的手勢,眼神冰冷懾人:“那我等著?,F(xiàn)在你可以滾了。” “逆子!你,你等著?!眹栏赣檬种更c了點嚴律,轉(zhuǎn)身朝大門走去。 嚴冀想追上嚴父,又有些放心不下嚴律:“小律,你這又是何必呢?爸那個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明明說幾句軟話……” 嚴律不想再往下聽,不客氣地打斷了他:“你想做一輩子他的傀儡,隨便你,但我不會。他也不配?!?/br> 嚴冀知道,嚴律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已經(jīng)沒法繼續(xù)溝通了,只好轉(zhuǎn)身跟上嚴父。隨著門“咣”地一聲,重重合上,家里又只剩下嚴律和何書墨兩人。 第10章 “你上樓?!眹缆烧镜煤苤保褚桓嚲o的弓弦,隨時要斷開一樣。 “喵?!焙螘粌H沒走,還湊到嚴律腳邊。就嚴律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他才不放心對方一個人在這。何書墨想:萬一嚴律要是想不開,我就是冒著暴露的風險,也得先把120打了。 “滾!”嚴律重重一腳踹在茶幾上,原本翻到的玻璃茶幾立刻從中間崩碎。何書墨趕緊躲開,避免被飛濺的玻璃茬傷到。 接下來嚴律不再理會何書墨,他像是一頭暴怒的困獸,破壞視線里一切能破壞家具擺件。而何書墨就靜靜地跟在他后面,看著這個男人,憤怒,暴躁,絕望,崩潰。 嚴律發(fā)怒的時候,身上的氣場比平時更冷,像是要把周圍的空氣都凍住一般。他抿著唇,機械地將物品一件件摔碎,砸爛,瓷片在他手上劃出深深的血口,他看都不看,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墒亲哌^書房的時候,他動作停頓了一下。 “喵?!焙螘詾樗逍蚜?,抬頭喚了一聲。 下一秒嚴律低頭將何書墨提起來,丟進書房,并關(guān)上了門。 “喵?”何書墨蹲在書房里一臉困惑,不是說我不能進書房的嗎? 回應(yīng)他的是門外更劇烈的拆家的聲音。 何書墨心里忽然泛上一絲酸澀的痛。他從小獨生子,父母都很愛他,盡管他不是一個足夠優(yōu)秀的孩子,但是父母也從沒放棄過他。會有爭吵和打罵,但都是為了讓他不要誤入歧途,總體來說,父母很尊重他的人格,也給了他充分自由生長的空間。他不知道嚴律究竟經(jīng)歷了一個怎樣的成長經(jīng)歷才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但是光聽對話里那些,都已經(jīng)覺得足夠心酸,在嚴父的語氣里,他沒有聽見半分對兒子的關(guān)心,只有冷漠的命令,居高臨下的蔑視,和盛氣凌人的威脅。仿佛嚴律是一個卑微的奴隸或者沒有思想的工具一般。 這個過程持續(xù)了將近一個小時,一樓的廚房和客廳全都變得一片狼藉,只有書房幸免于難。即使在那樣崩潰的狀態(tài)下,都沒有破壞書房,何書墨看得出嚴律對工作的珍視。所以,何書墨想:把我丟到書房里,是不是也是怕傷到我呢? 嚴律停下來,拿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只說了一句“幫我聯(lián)系裝修公司”,就掛斷了。那熟練的語氣,仿佛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千百次這樣崩潰的時刻。 門被打開,何書墨不放心地圍著嚴律轉(zhuǎn)了一圈,還好,除了手上有些劃破的傷口外,似乎沒有太大問題。 “喵?”你還好嗎?何書墨走到嚴律腳邊,用尾巴蹭著對方的腳踝,圓溜溜的眼里滿是擔心。他甚至不介意對方剛才掀桌子時差點傷到他,還有后面兇巴巴的讓他滾。他能感覺到,對方只是不想讓他看到這時候的狼狽。 嚴律看向何書墨,眼里過了很久才慢慢有了焦距,嘴角朝上勾起,眼里卻沒半分笑意,倒像是在自嘲:“你怎么還敢湊上來?” “喵?!蹦銊e這么笑,爸爸看著怪心疼的。 嚴律蹲下身,把貓拎起來,平視著問:“跟一個瘋子住,不覺得怕嗎?” 怕?何書墨覺得嚴律現(xiàn)在的樣子一點也不可怕,只是很可憐。若不是被逼入絕境,誰愿意當一個瘋子?